你就是我的妻 第12頁

「是朋友我才關心你,否則管你死活?就算真掉河里不出現,我也眼楮不眨一下。」她雙手環胸,狠狠說道。

裘品令眼楮亮起來,笑眯眯地道︰「我沒事了,衣裳也曬干了,雖然魚沒釣到,不過還好啦。」

「差點淹死叫還好?」她腦袋里在想什麼?

「古翹,有人救了我啦,我沒事。」裘品令乖乖舉起手道。

「有人救了你?」古翹感興趣地湊過來,重新坐下,「誰?」誰那麼湊巧將她給救了?而且她知道裘品令去釣魚的那塊大草地邊上只有小山丘和幾棵樹,很少有人會路過那里,怎麼會那麼湊巧呢?

「仲孫大哥。」她雙手捧起茶杯,小小喝了口,「哎呀,有點燙。」

「剛燒開的水自然燙,」古翹隨意揮了揮手,「仲孫大哥是誰?」是個男人,是個男人,而且看品令的樣子好像與他很熟悉的,她認識的人中她沒有幾個不認識的,那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仲孫大哥到底何方神聖?慢著,品令干什麼一副陶醉的表情。嗄,不會發生了什麼她所不知道的事吧?

迸翹眯起眼,板起臉。

裘品令詫異地朝古翹投去一瞥,「你、你干嗎?」

「我只問你那個仲孫大哥是誰?」古翹一個字一個字說。

「呃——呵呵,」裘品令假笑兩聲,才緩慢道︰「就是那個你救了的人哪!」

「我救了的人?」古翹模了模下巴,在腦海里搜索,「誰?」讓她想想,再想一想——

「啊!」她驚叫,「就是那個小氣巴啦的男人!」

「撲!」裘品令一口茶噴出來。

迸翹斜眼危險地看著她。

裘品令縮縮肩,趕緊去拿布來擦干桌上水漬。

「仲孫大哥救了我兩次,嗯,可以這麼算吧?」她後面開始自言自語。

「救你兩次你就那麼開心?」古翹沒好氣地說。她的記憶中那個不久前將一錠銀子當做救命費用的男人,實在很令人不舒服,不像是個很誠懇的人哪。

「……」裘品令無言。她開心有什麼不對。

迸翹見她如此表情,心中猜測一番才開口︰「品令你說,你不會才見了人家幾次面,就喜歡他了吧?」

「不會不會。」裘品令急忙擺手反駁。

回答太快,有問題!「通常英雄救美的結果是美人以身相許,你呢?有沒有打算那麼做啊?」古翹依然以審視的目光看著她。

「嗄?」美人?裘品令差點又要噴出口茶。

「沒有吧?」

「沒,咳,沒有。」裘品令拍拍胸口順過氣,心頭掠過一顫。

「沒有就好!」古翹稍微放松了下,「你不要忘記你自己還有個未婚夫在這個世上。」她淡然提醒。

裘品令立時苦了一張臉。

「別那副表情,說不定他是一位值得托付終身的人呢。」古翹理了理衣袖。

「我能不能,不答應?」她沒力氣地說。

「恐怕不行,」古翹輕拍她一記,「除非你想讓你爹拿著刀整天追著你。」

裘品令忍不住打個激靈。爹爹發起脾氣來,那可是沒辦法阻止的啊。娘又只听爹爹的,不會來救她。

「不過,你放心,已經有消息了。」古翹這才懶洋洋地說。

「喝!」裘品令跳起來,「你當真查到了嗎?」

「不是我,」古翹隨便說道,然後從袖子里抽出一行紙,「地點在上頭,你要的東西就在那里面。不過,我恐怕你將來會很慘。」

「你說什麼?」

「你看了就知道了。」古翹掃了眼紙條,「這回我幫不了你了。」

裘品令奇怪地看著古翹。

「你那指月復為婚的夫婿擁有另外一柄雙鳳劍,你若想要偷偷拿到手當做沒指月復為婚這一回事,恐怕會很困難。可是,若你當真最後要嫁他,那麼,你的困難會更大。」

「……」

「還有,你耳上的東西是怎麼回事?」

手心里,一枚小巧圓潤的珍珠發出點點亮光,與上頭照射下來的陽光形成兩道耀眼光彩。

仲孫錦繡看著那綴著珍珠的耳環,眼里有淡淡的笑容。

方才裘品令急急收拾東西回家去,他正欲追上,但走了幾步卻放棄,等看不到她的人影,他回頭一望,卻在草地上發現了這枚她遺落的耳環。小巧的珍珠是白色的,他幾乎可以想象到她察覺到丟失了一枚時的懊惱。

可是,她不會來找他要的吧?回想當時她急走的模樣,恐怕若再見她,只能憑緣分使然了。

「莊主,你回來了?」管家仲孫剛守在門口,見到仲孫錦繡慢慢踱步朝莊門而來,即刻迎了上去。

「嗯。」仲孫錦繡淡然回應。

「咦?」仲孫剛疑惑地看著他手心里的白色亮點,「莊主,這是——」

仲孫錦繡才听了半句話,立刻收攏手掌,將耳環包裹進掌心,再將之收進懷里,不讓仲孫剛有機會再去探出些什麼。

「莊主。」仲孫剛見他似乎無意讓他看到,心念一轉,立刻止住了好奇。莊主若不願說的事,再怎麼問也是無用的,他早已知道這一點,「你方才去了哪里?怎麼……怎麼頭上有草?」仲孫剛驚訝地低叫。

仲孫錦繡腳步一頓,「哪里?」

仲孫剛上前,拈起一根細草,「喏。」

仲孫錦繡隨便看一眼,接過,扔到一旁,「只是到別處走了走,躺了一會,沒什麼……」說著,踏步朝莊門邁進,也是無意多說什麼。

仲孫剛搖頭,四下一望,跟著走了進去。

「今日有什麼事嗎?」仲孫錦繡一進莊門,立刻換上一副嚴肅神情,口氣也沉下幾度,行走如風,直往書房而去。

「莊主,那個名冊我已經準備好了。」仲孫剛回答。

「名冊?」仲孫錦繡的腦海里沒有這兩個字的印象,所以他疑惑地回頭問管家︰「什麼名冊?」

盡避管家心中有驚訝,也不表現在臉上,只是盡忠答道︰「是城里待嫁姑娘的名冊,上午準備好了,打算給莊主看一看,改日找媒婆來問一下詳情。」就是說,打算給他娶妻用的,不過他知道莊主忘記了,因為他的神情有一陣的茫然。

「……」仲孫錦繡腳步停下,仲孫剛也停在他身後兩步外。

名冊,待嫁姑娘的名冊。

「你打算——」

「不是我打算,」仲孫剛老實回答,「是莊主。」

「我打算做什麼?」

「莊主莫非忘記,近日想要娶妻了麼?」他提醒道。

「嗯?」仲孫錦繡立刻回身,不太相信地問︰「當真我這麼說過?」他沒這個印象了——慢,好像記起了。不過,從在醉香樓遇到裘品令開始,他就壓根把那事給忘記得一干二淨。

「是的。」仲孫剛不會以為莊主不記得了他就說不。

「名冊在哪里?」仲孫錦繡轉了轉心念。娶妻不娶妻,他現在倒是並沒有先前那麼有勁頭。

「這個——」仲孫剛吞吞吐吐。

仲孫錦繡挑眉,「你不會是也想編個玩笑來誆我吧?」他笑著說,話里無一點責備或是別的意思。

仲孫剛一愣,「也?」這個詞有些值得商討。不過,現在不是時候。

「不敢。」仲孫剛立刻低首回答,「這個名冊現在不在我手里。」

「哦?」仲孫錦繡訝異道,他這個管家很少會將東西隨處放隨處扔,更不會隨便將東西交給別人,「那麼在哪里?」他此刻倒很想看看,那裘品令會否在那名冊之中。她才十六歲,可也是待嫁姑娘的年紀啊。

「是在景少爺那里。」

「景瑟?」仲孫錦繡一愣,「你交給他做什麼?」他心中不免有些擔心。那個景瑟有時候管起閑事來可也會讓人吃不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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