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這……她也沒有非常樂意啦!只是心里頭多少有那麼一點點期待而已。"沒有、沒有,我絕對沒有非常樂意,我只是不想讓人家說我輸不起。"
"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而已!就算你不願意,我也不會將你不守承諾的事告訴別人,你大可以放心。"
"哎呀!你的廢話怎麼這麼多啊?"只不過是一個吻而已嘛!"我要親了喲!"她的話才說完,手便勾住了段狄君的頸項,在他的唇上飛快的輕點了一下。
那個吻就像是精蜒點水一般,既輕又柔,沒有什麼感覺。
"好了!"她放開了他。
"就這樣?"
"是啊!"她點頭,"你不是叫我親你嗎?我已經親了啊!"
"不是那樣的。"他搖頭。"不是?"難不成他要的是那種"法式親吻"?
就是兩個人互相吃對方的口水,然後再吸吮對方的舌頭……那……坦白說,她覺得那有一點髒耶!黛芬露出為難的表情。
"我只會這個而已,其他的什麼都不會。"反正都是KISS嘛!他將就一下又有什麼關系。
"我教你。"
"你教我?"她睜大眼。
什麼時候她變成了他的學生?
段狄君沒有給她太多思考的時間,他捧住她的臉,然後低下頭在她如櫻桃般甜美的唇瓣上親吻著。
他的吻綿綿密密的,沒有掀起太大的波浪,只是激起了一點點的小浪花,就像將石頭投入海里一般。
他輕咬她的唇,讓她緊閉的唇瓣微微開啟,再將舌頭探人她的口中,與她的小舌相互交纏……
"嗯嗯……"
黛芬呆掉了,呆呆的看著段狄君。
在一番吸吮後,他才放開了她。"這樣才叫親吻,你剛才的那個吻是小朋友才會有的舉動。"他笑道,心情很好。
她的唇就如同他所想象的那麼甜……甜得醉人呵!
發現黛芬沒有回他的話,表情也怪怪的,他有些緊張。
"你怎麼了?"
"我……"她仍是呆呆的看著他。
"不舒服嗎?"他關心的問道。
"沒有,我只是在想一件事而已。"在他放開她的同時,她的腦袋也恢復了正常運作。
"我原本以為接吻很髒……因為那得吃對方的口水,不過,剛才我吃了你的口水,卻一點也不覺得髒……"
而且那種感覺很特別,至于特別在哪里,她也說不上來。
她為何會覺得接吻很髒呢?這是因為她國中時的健康教育老師曾說過,人體的口腔里含有許多細菌,法國人喜愛的法式接吻是很髒的。
"你怎麼會這麼認為?"他好奇的問。
"以前健教老師說的。"黛芬老實回答。
"他是男的還是女的?"
"女的。你問這個做什麼?"她不解的看向他。
"可見她是個沒什麼情調的女人。"
他笑著搖頭。幸虧那個健教老師沒有在校園外公開演講,否則可能會被一些人給罵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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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麼晚到你家,會不會打擾到你的家人啊?"黛芬有些擔心。
"這里只有我一個人住而已。"他回道,隨手將西裝外套丟在沙發上。
"只有你一個人住?"他為什麼要一個人住呢?他的家人不是都在北部嗎?如果距離不是很遠的話,住在一起也無所謂啊!還是他希望能保有一點隱私啊?
像她也是一個人住……不、不,正確的說法是和室友同住,不過,那可是有正當理由的。
她和筱蝶的老家在屏東的鄉下,那里幾乎都是種田、種菜的,工作機會真的很少,所以,她和筱蝶才會北上來找工作。
"嗯。"他點點頭,"我和我家里的人感情很淡。"
"感情很淡?"咦……這是什麼說法啊?像她和她家里的人感情都很好啊!"難不成你是受虐兒?"
好可憐喲……原來段狄君自小是個受虐兒,真可憐!她在心里胡思亂想。
同時,她看段狄君的眼光也有些變了,多了些同情。
"受虐兒?"
"對啊!其實,你年紀都已經這麼大了,應該早點忘掉心里的陰影,才能重拾歡笑的生活。"她主動抱住段狄君,希望將自己溫熱的體溫傳達給他。
對于她的想法,坦白說,段狄君只覺得有趣極了,他只說他與他家里的人感情很淡,並沒有說他是個受虐兒啊!她的聯想力之豐富,真的是令人佩服。
不過……被她這麼緊擁住的感覺真好,這是以往不曾有過的。
她讓他覺得很平靜,仿佛所有的一切全都可以忘記一般。
段狄君也伸出手回摟著她的腰。
"我不是受虐兒。"
"不是?"
既然他不是受虐兒的話,那她就不用這麼同情他了嘛!
虧她還不舍地自小可能遭受過的淒慘待遇,還默默的在心里為他哭泣,沒想到一切竟然不是她所想的那樣。
她想推開他,卻在下一瞬間發現自己的腰被一雙鐵臂給緊緊箍住。
她好貼近他……這真的是好暖昧喲!
"你放開我啦!"她拍了拍他的手。
"為什麼?是你先抱緊我的不是嗎?"他耍賴。
"不是,剛剛我以為你是受虐兒,母性本能一時泛濫,才會抱緊你的。"她噘起嘴說道。
段狄君在她吸起的小嘴上親吻了下。"我父母只是很少關心我,他們是一對正常的父母,我是他們的親生兒子,他們怎麼可能會虐待我呢?"他的手摟著她的腰在沙發上坐下。
"那你們的感情為什麼很淡?"
"可能是因為我不得他們的歡心吧!他們比較疼愛段霄,甚至可以說到了溺愛的地步。"他淡淡的說道。
"段霄?"直到現在,這個名字听在黛芬耳里仍舊是刺耳極了。"他們這麼溺愛段霄對嗎?甚至還包庇他所做的任何壞事。"
"我也說過他們幾次,不過,他們就是听不進去。"他的眼楮變得深邃了些,"還記得你第一次到我的公司的情形嗎?"
"記得。"
她用力的點頭,她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段狄君可真的是個正氣凜然的好人,因為他幫了她這麼一個大忙,她十分感激他。
"你用力的接了那個該死的段霄幾拳,甚至還將他打趴在地上。"
"我回家後接到我父母打來的電話,你知道他們說了什麼嗎?"他眼神微黯。
"他們說了什麼?"她不解的問道。
懊不會是狠狠的罵他一頓吧?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父母未免也太黑白不分了。
"我母親說我為了霸佔'段氏集團'董事長的位子,所以想打死段霄。"他眼中蒙上了一層陰影。
"什麼?"黛芬揚高了聲音,"她是不是有毛病啊?她以為你很想當董事長嗎?等等……我問你!你很喜歡董事長的位子嗎?"
"還好!不過,我覺得當個平凡人還是好一些。"
"既然你媽這麼說的話,你就不要礙他們的眼,不要當董事長了嘛!"好可憐,豪門恩怨哪!
"我不做董事長要做什麼?"段狄君玩味的問道,"除了這個,我好像就沒有其他的長處了。"
"來、來……跟著我一起擺地攤啊!只要你不嫌賺的錢少的話,擺地攤也夠溫飽了。"她開玩笑的說道。
"真的是太感謝你了,願意收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