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貨的,帶回家 第2頁

「你們男人沒手是嗎?這些事還要我來做?!怎麼,就只有你們上班辛苦,難道我上班就不辛苦了嗎?我每天跟上司周旋,我也累得跟條狗沒什麼兩樣,為什麼不是你們男人倒杯熱水給我喝?為什麼不是你們幫我放洗澡水?」

「你……」這個女人簡直不可理喻!跟她講話,他會吐血,不,不是吐血,是會氣死。「難怪你的未婚夫會跑!」

咻的一聲,他尖銳的言詞像一把利箭,刺進愛君的胸膛,她幾乎一箭斃命。

不,她不能死,她還要活著去逮回那只沒種又沒瞻的縮頭烏龜。

她就算是要死,也得拉著那人一起陪葬。

「你在做什麼?」她為什麼搶他的車鑰匙?

要命!她該不會是想騎他的摩托車去逮回他的未婚夫吧?

「這種摩托車你不會騎的,它是……」打檔車……。但這話他根本沒機會說出口,因為那個瘋女人已騎著他的車揚長而去。

魏仁允手搗著心髒的位置,對于新娘子的行為是驚訝到不行。

一個會騎打檔重機的女人……她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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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足足等了二十分鐘,那個瘋婆子,哦……不,是那個新娘子這才騎著他心愛的摩托車回來。但,她怎麼了?

怎麼一臉的淚痕,完全沒有剛剛的盛氣凌人?!

「是不是沒追到人?」他好心地迎了上去,而那女人竟然當場苞他玩變臉游戲,一看到他,就揪著他的衣領大吼。

「都是你害的!」

怎麼會都是他害的?「逃婚的人又不是我?」她干麼沖著他噴火?

「剛剛要不是你在那羅哩巴唆地講一堆廢話,浪費我逮人的時間,我會沒追到人嗎?」

「這也能怪我?」

「當然要怪你!」不怪他,她還能怪誰?「總之,我的新郎跑了,既然是你的錯,那你就該賠我一個新郎。」

「賠……賠你一個新郎?!」哦,不,事情絕對不會是他想的那樣。「我上哪去找一個新郎來賠給你啊?」她不也說了,她的男人跑得不見蹤影,而她都找不到了,更何況是他。

他甚至連她男人的面都沒見過一面呢。

「你跟我上禮堂,結婚去。」愛君丟下摩托車,雙手揪著他的衣領。

而魏仁允則臉色慘白,他懷疑自己耳朵剛剛听到的事情。

她要他……跟她結婚!

「哦,不,這太荒唐了,我們兩個甚至連認識兩個字都稱不上,我怎麼可以跟你手牽手進禮堂。」

「不一定要手牽手。」該死的,這男人想到哪里去了!

他真以為她要嫁給他?

他美喲他。

愛君上上下下睨著他瞧。這才發現這男人有一張方正的臉,理個帥氣的三分頭,看起來干淨又整潔,十根手指頭指甲剪得整整齊齊的,沒藏污納垢。

他這麼干淨,嚇了她一跳,因為他騎的是改裝過的打檔重機,看起來就是很愛玩車的那一款男人,免不了會沾染上機油的黑漬,沒想到他干淨得出人意料之外,令她驚訝。但現在不是贊嘆的好時機,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辦。

「我給你錢,而你什麼事都不用做……」

「這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他不信。

「當然也不是什麼事都不用做,你只需要在牧師面前,說你願意,我就給你一萬元,怎麼樣?」很好賺是吧?

愛君亮著一雙眼楮看著他。

那眼神分明是在慫恿他出賣他青春的,「要我在牧師面前說我願意,這還叫沒什麼?!我的婚姻是很可貴的,怎麼可以隨隨便便賣給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

「你是豬啊!」氣死人了,沒想到她難得想到一個解決事情的好法子,卻意外的踫到一個天兵。

他以為他長得很美,甚至傾城傾國是嗎?她是瘋了,才會要嫁給他。

「是假的,OK?假的。」她兩手扳住他的肩頭,用力的搖晃他,要他醒醒吧。她只是要買一樁假的婚姻,不是真的要跟他結婚。

「為什麼要這麼做?」他不懂,新郎跑了就跑了,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嗎?

「因為我出不了這種糗。」

「為了不出糗,所以你寧可跟一個陌生人結婚?」她這是什麼怪邏輯?「不,不對。」他又突然想到。「OK,就算我答應權充你的新郎跟你結婚,那新郎換人了,你的親朋好友一樣會發現。」到最後她還不是得出糗。

「不會。」愛君想都不想的便回答。

「為什麼你回答得如此斬釘截鐵?」她連想都不用想耶!

「因為我爸媽人在日本。我們本來打算回日本渡蜜月順便補辦婚禮的。」所以今天的婚宴,她爸媽沒參加。

「那你的朋友、同事呢?」

「他們沒人見過他。」除了方靜之外,因為方靜是伴娘,所以去挑禮服的時候,見過新郎一面。

「什麼?!」他以為自己听錯了。「你都已經要結婚了,而你的朋友、同事們,卻沒一個人見過你未婚夫的廬山真面目?」

「是,而且他的朋友,同事也沒人見過我。」她又補述,而他——愛君瞪了他一眼。「你干麼這麼驚訝?」

「不,我不是驚訝,只是突然間更了解你未婚夫為什麼想逃了。你們兩個根本不應該結婚的。」

「為什麼?」

「因為你們竟都沒把彼此的朋友介紹給對方,這算哪門子的情侶啊?」她跟她未婚夫簡直比普通朋友的關系還要差,他覺得。

而愛君則眯細了眼,她覺得自己是瘋了,才在這跟他討論她的交友關系。

「愛君!你怎麼還在這?新郎呢?」在愛君想要一腳踹死這死男人的重要關頭,方靜出現了,適時地救了那臭男人一命。

「他跑了。」愛君無奈地正視這個問題,她已經要自己力持冷靜,因為慌亂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但方靜顯然不這麼想。

「新郎跑了!那……那怎麼辦?婚禮還要繼續進行嗎?」

「當然要。」

「可是新郎……」

「這不是問題,因為我已經找到遞補的了。」愛君不管三七一一十一,把魏仁允抓了就往自己身上送。

喂,他還沒答應要娶她耶!

他瞪著她,正打算開口抗議之際。「兩萬塊。」

「什麼?!」

「陪我演一場,我就給你兩萬塊。」她一下子將價碼提高了一倍,他該知足的,畢竟他待會兒什麼事都不用做,只需要說我願意三個字,這交易怎麼算都劃得來。「怎麼樣?」她看他一眼,而魏仁允——

他不該看她的臉的。

她臉上還有剛剛殘留的淚痕,她現在這模樣顯得既狼狽又不堪,但她卻依舊挺直了腰桿,站得直直的,像個女王似的。

她是如此驕傲,不容許自己的人生有一絲一毫的不堪,為了這個,她甚至不惜花錢買個尊嚴……

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麼,然而此一時、這一刻,他竟對她動了側隱之心。

「好吧。」他決定陪她演一場戲。

他答應了!

愛君的喜悅寫在臉上,而方靜是不懂她在搞什麼啦,竟然事到臨頭,新郎還可以換人的,但,誰管他呢,現在事情還一大堆,正等著愛君處理呢。

「愛君……還有一件事。」方靜怯怯地舉手發言。

「什麼事?」

「大廚不見了。」

「我開除了他。」

「但是,現在廚房一團亂,而且前院還擺著一條黑鮪魚。」

「什麼?!」她都忘了還有那只該死的黑鮪魚!愛君真想暈倒算了。

「不用怕,這事我來處理。」

這臨時被抓來當準新郎的男人,竟然舉手,說他可以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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