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貨的,帶回家 第4頁

她把傷心藏在堅強的外表下,在獨自一個人的時候,她縮著身體,偷偷的躲起來哭。

怎麼辨?他該如何安慰她?

魏仁允發現,當自己撞見她不肯輕易示人的脆弱一面時,自己竟無法瀟灑的拿了錢就走人。

他想……最少該讓她止了淚水,他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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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你要去哪里?」

愛君才剛抹淨了淚,收拾好低落的情緒,將告別這一切,踏出她人生的另一步之際,沒想到就被人逮個正著,而且還是那個替代新郎。

奇怪了哩,他不過是她花錢買的人,他管她那麼多做啥?她要去哪,難道還得跟他報備嗎?

愛君懶得理他,把禮服一擱,人就要走了,而那白目男……他干麼啦?死抓著她的手不放!

他是想死比較快是不是?愛君用眼神狠狠的射殺他,但他顯然是不死的蟑螂,在她狠冽目光下,竟然還笑得很燦爛!

「你到底想干麼啦?」最後愛君拿他沒轍,狠狠地栽在他過分陽光的笑容之下。

「新郎、新娘要敬酒了,我們倆快出去吧。」

「敬酒!你會不會太入戲了一點?我只要求你當個替身新郎,免去我出糗的難堪,你不用做到這種程度的。」還要陪她去敬酒!讓她死了吧。

「沒開系啦,反正我又不加你錢。」

「可是我一點都不想出去啊。」面對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勉強的擠出笑臉,說著言不及義的應酬話……拜托,她都要離開這塊土地了,干麼還這麼累、這麼虛偽?

「那是你的朋友、同事耶,你身為女主人,當然得出去招待他們,讓大家盡興而歸。」

「是哦?」她狐疑地看著他,怎麼覺得他好像玩得很起勁的樣子?

「走啦。」他臉上堆著笑臉,拖著她跑。

愛君拗不過他,又不想告訴這白目男,她想溜了,因為這一點都不關他的事,所以——

好吧,她捺著性子,再陪他一會兒,等敬完酒之後,她發誓,她就要快馬加鞭地離開這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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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新郎好帥哦!愛君,你是上哪去釣個這麼好看的帥哥來當老公的呀?」

「新郎家里還有什麼人呀?」

「有沒有哥哥或弟弟呢?」

「如果有的話,也幫我們這些依舊還小泵獨處的朋友介紹一下嘛。」

拌功頌德的贊美聲,頻頻不斷的涌向剛結婚的兩位新人。

愛君終于知道他為什麼迫不及待地想來敬酒了,瞧瞧他樂成這副德行,他根本是在享受眾人擁戴、證美的表情。

他給她差不多一點,別表現得像他真的是新郎一樣好嗎?

他只是被她臨時抓來替代的,OK?他干麼這樣極盡惡心之能事地在巴結她的朋友跟同事?

看,還惡心巴拉的夸她同事人長得真漂亮。他以為他在干麼啊?跟一堆陌生人,還能玩得這麼開心?

這個人真是有病。愛君真想現在就走,懶得理這個白痴,而就在她晃神之際,不知道哪個天兵天將發起的活動,一時之間,幾乎是所有的賓客全往他們這里移過來。

他們想干麼?

愛君嚇得連退兩步,而他——

可惡的他,竟然把手擺在她的腰間,

他想死是不是?

愛君狠狠的瞪他一眼,而他依舊笑得很痞、很燦爛,像是很得意現場的鼓噪。

大伙擊掌叫著,「玩親親、玩親親……」

不會吧!他們要她跟這個猶如陌生人的男子玩親親?

「噢……」愛君笑得很尷尬。「各位,現在要鬧洞房的話,未免也太早了一點吧,太陽還高掛在天上耶。」她力持鎮定,但卻擋不住愈來愈大聲的鼓噪。

「玩親親、玩親親……」

噢,讓她死了吧!

她為什麼要跟個陌生人接吻?而這個白痴,還不幫她解圍,竟然跟著興風作浪,攬著她的腰,叫了她一聲親愛的。

「我們如果不順從大伙的意思,可能無法過關。」

他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真要接吻嗎?

愛君兩個眼楮瞪得大大的,就在她什麼都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他的臉就湊了過來。

她差點窒息。

這個王八蛋,他真吻了,而且還是熱吻她足足長達一分鐘那麼久!她驚愕得說不出話來,只能任由他的舌頭佔領她的芳唇,讓他好聞的氣息攻掠她的鼻腔,然後藉由她的鼻子竄流到四肢百骸。

他又讓她驚訝一次了,因為她一直覺得男人很臭的,沒想到他才剛剛完成一樁婚禮,又在大太陽底下殺了一條黑鮪魚,而他非但沒有她想像中的汗臭或是魚腥、血腥味,他還好聞得過分!

這男人是天賦異稟還是怎樣?他怎麼能……怎麼能像個雙面人似的,每一次都給她不同的感覺?明明像個愛玩車的賽車手,可在轉眼間,卻又能變出一道道的好菜,而且還是邊跟她進行婚禮時,邊對二廚交付命令完成任務,而就在她以為他只是個很厲害的廚師之後,他又像個風度翩翩的公子哥,以優雅之姿降臨在她的生命之中……

他到底是誰?

就在她被他吻得昏天暗地之際,突然覺得這個男的好復雜。

「噢,天吶,愛君臉紅了!」有人鼓噪。

「有人見過愛君臉紅的嗎?」又有人問。

「沒有。」眾人驚異的回答。

愛君在大伙面前的形象,就像個精明干練的女強人。見過愛君罵人、吼人嗎?有,而且次數多如牛毛,但見過愛君臉紅嗎?答案絕對是沒有。

「噢……可這是有始以來的頭一遭哦!新郎官,我們愛君這麼愛你、在乎你,你可得好好的珍惜她,一輩子都不許讓她哭。」大家起哄。

愛君覺得受不了,而他——

他竟然還跟著人家起舞,點頭說︰「我知道。」

他知道!

他知道什麼?!

拜托,演完了這場戲,他們兩個就分道揚鑣、各走各的,從此以後,人各一方,互不相干了耶,他知道什麼?

愛君像看外星人似的看著他,而他們兩個四目凝視,在外人眼中卻又是另一番景象。

「噢……好恩愛哦!」

哪個死三八,眼楮月兌窗,她明明是在瞪他,怎麼會是好恩愛?愛君一臉的莫名其妙,然後又听見有人鼓噪著,要魏仁允許下一生一世的承諾。

「你發誓,如果你沒做到怎麼辦?」

噢,不要吧,叫他發誓?搞不好待會兒,他還要跟她加錢、索取費用,那怎麼辦?她才不想再浪費錢了。

「不用了……」愛君適時地站出來阻止。

而那個神經病,她都已經替他說話,跟大家說不用了,他竟然還站出來說︰「OK,我發誓。」

「你發誓?!」愛君的聲音頓時拔尖了兩度。他發什麼瘋啊?「你干麼發這種誓?」他們倆的關系,只比陌生人好一點耶,他干麼承諾一輩子不會讓她哭?

「哎喲,愛君舍不得了呢。」

「愛君好愛新郎官唷!」

聞言,愛君差點暈倒,因為事情根本就不是他們所想的那回事。她才沒有舍不得呢,只是覺得要一個陌生人發這種誓有點可笑而已。

「愛君,你不能這麼寵男人啦,該讓他們表現誠意的時候就得讓他們適時的表現一下,這樣才能知道他究竟有多愛你啊。」

問題是,他一點都不愛她,她跟他只是陌生人的關系罷了。只是這樣的話,叫她怎麼能說出口?

偏偏這個臭男人在這個時候還來搗蛋,他竟然當著眾人的面捧著她的臉,說︰「我願意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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