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貨的,帶回家 第10頁

「美食比賽?」愛君狐疑地看了那男人一眼。這男人要去煮菜嗎?

她一臉不信的上上下下對著人家直看。

這男人現在雖被她打得跟個豬頭沒兩樣,但不看那張臉,光看他魁梧、高壯的身材,儼然像是從伸展台走下來的Model,這樣的男人會煮菜,倒不如說她會飛比較快。

「學長這次是代表麗致學院回來參賽的,我好不容易才爭取到跟學長一組的機會,現在卻被你搞成這樣……」如果讓評審看到參賽者竟然是個大豬頭,那鐵定還沒比賽,他們這一組就輸掉了一大半,更何況……「明天學長還得南下到高雄回他母校去演講。」

他還演講!

明依愈說,愛君臉上的表情愈是難看。

她似乎得罪了一個很了不得的人物,事情好像變得很嚴重。「那現在怎麼辦?」

「其實事情也沒明依講的那麼嚴重,演講是明天的事。」看她害怕得連說話都變得唯唯諾諾,他不忍心地開口為她說話。

「對嘛,是明天的事,搞不好他的臉今天就消腫了。」一听他不介意,愛君馬上又在旁邊搖旗吶喊。

「但是我們原本今天就得到高雄去,跟餐飲管理學院的學生會長討論明天你要技術指導的幾道名菜。」

「這事你可以自己獨自操作,我相信沒有我,你也可以做得很好。」

「對嘛,明依,你學長既然都如此相信你了,沒道理你卻對自己沒信心是吧?」愛君轉臉又給妹妹加油打氣,而明依根本就不領情。

「你不要講話啦,要不是你,今天我們會變成這副德行嗎?」姊姊做錯事,非但沒有反悔之意,還一直在旁邊說風涼話,姊她知道個什麼,學長的手藝又不是她比得上的,這一次要是她弄砸了學長的招牌,那怎麼辦?「我還是沒信心。」

「行的,明依,我相信你可以。更何況,我只需要再做一些檢查,確定我什麼事都沒有,我就能立刻趕到高雄去支援你。」

「可是……我走了,誰在醫院陪你?」明依擔心他一個人獨自在台灣無依無靠,他真需要什麼幫忙,根本沒個熟人在他身邊。啊,對了!她突然想到有人可以幫學長——

明依轉臉看向姊姊。

「你這麼看著我是什麼意思?你該不會是想叫我在這陪他吧?喂!」愛君連忙喊暫停。「我跟他又不熟。」她才不要在這陪一個陌生人哩。

「是你把我打成這個樣子。」

「我都已經跟你說對不起了,要不然你還想怎樣?」

「姊,你別這麼無理取鬧好不好?學長一個人在台灣,舉目無親的……」

「但他都多大的人了,就算是舉目無親好了,那又怎樣?他不會照顧自己嗎?還是他不會買火車票到高雄?如果是這個,那我可以幫他忙,但要我在醫院陪他,你想都別想。」她最討厭醫院了,陰森森的,又總有一股藥水味,讓人聞了真是不舒服到了極點。

「姊,難道你把一個無辜的人打成這個樣子,你一點內疚都沒有嗎?」明依氣得直跺腳,「總之,不管了,禍是你惹出來的,你就得在醫院陪學長,我先到高雄去,我把租來的車留給你,車上有這次所有的資料,你不能搞丟,還有,學長若是檢查都沒問題了,你就開車載他來高雄跟我會合。」

「什麼!我還得載他去高雄,三更半夜耶!」

「就是三更半夜,所以才要你載,因為那時候鐵定既沒航班又沒火車——」

「他可以搭計程車啊。」

「姊!」明依又大叫了。

雖然愛君不知道自己又做錯了什麼,總之……好吧、好吧,算她倒楣打得這個男人鼻青臉腫的,好,她答應在醫院里陪他,然後再載他去高雄,這總行了吧。

對于妹妹的嚴正指控,愛君自然只有舉白旗投降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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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君沒想到他做完了檢查,才晚上九點半。

晚上九點半耶,明明還有客運可以搭,但卻因為明依把車子留給她,而且還把所有的資料都放在車上,害她不得不放棄跟周公約會,開著車載個陌生男人南下到高雄去。

「明依的姊姊,你有沒有見過我?我覺得你挺面熟的。」坐在車子里面,閑得無聊,他這才有時間,仔細地看了明依的姊姊幾眼,而他這才發現她好面熟,自己應該是在哪兒見過她。

「明依的學長——」

「我姓魏,叫魏仁允。」他自我介紹。

「OK,魏仁允先生,我知道你很無聊,但是現在天晚了,而且你坐了一天的飛機,我想你也累了吧?而如果你累了,其實你可以閉上眼楮睡覺或休息,不一定得陪我講話,而且還找這種話題。」他很無聊耶,什麼面熟不面熟的,拜托,她沒有朋友長得像豬頭好嗎?

「你確定你沒見過我嗎?」

「沒有。」

「但我卻非常確定我見過你。」他斜坐著,愈看愈是覺得她眼熟。

愛君實在受不了他的大驚小敝,老說她眼熟。「大家都說我跟明依長得很像,所以可能是因為這樣,你才覺得我眼熟吧。」她說,他卻笑了出來。

他是怎樣?難道不知道他這樣子笑很失禮嗎?

她橫了他一眼。

好吧,她承認明依的確是比她好看多了,有一種大和撫子的美,而她卻像個野丫頭,但那又怎樣?她跟明依不像就不像,他干麼笑得那麼夸張,看了就有夠不爽的。

「你叫什麼名字?」他斂住笑意問。

而她卻還在生他的氣,根本懶得理他。

「你為什麼對我敵意這麼重?是所有的男人都讓你看不順眼,還是獨獨只針對我?」

他不顧她的大便臉色,自顧自的問著一個又一個的問題,而車子里都是他低沉好听的聲音,听得愛君心癢癢的。

她一火起來,就把音響扭大聲,讓伍佰的吶喊沖淡他嗓音殘留在她體內的悸動。

這樣好多了。搖賓樂聲帶走了剛剛那股怪異的氛圍,愛君這才稍稍松了臉部線條,而他——

他在干麼?

「喂喂喂,你干麼拿我的皮包?」他搶劫啊?!而且還如此光明正大!她想把自己的包包給搶回來。

「你小心開車,夜深了,很多人急著回家,車速比尋常快了許多,你看著前方,別左顧右盼的,我今天才讓你打得像豬頭,可不想待會兒又被送到急診室去急救。」

「你要是怕出事,就別拿我的皮夾。」叫他別拿他還拿?!這個死人!「你到底想干麼啦?」

「別急,我不會搶你的錢,我只是想看一下你的身分證,知道你叫什麼名字罷了。」誰叫她不乖,他問了,她卻閉口不談自己姓什麼叫什麼。哦,對了,他知道她姓梁,因為她是明依的姊姊嘛。

只是……粱愛君!

他的視線膠著在她身分證的姓名上頭。「這個名字好熟。」

「是呀,你見多識廣,什麼人、什麼名字你沒見過。」嘖,什麼好熟!熟什麼熟呀?他把她的名字講得像是菜市場的名字一樣,一抓就一大把。「看夠了嗎?可以還我了吧?」

「不,還沒看夠,所以還不能還你。」他再仔細看她身分證上的大頭照,照片上的她跟現在的模樣,雖不至于相差得十萬八千里,但女孩子燙了頭發跟削薄的短發,兩者之間的差異還是很驚人的。

像她,削薄的短發顯得英氣逼人,而燙卷的長發便顯得風情萬種,難怪他找了她這麼久,卻沒能在第一時間認出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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