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信才有鬼。陸爾敬看看門又看看她,突然想到一件事。「我問你,我哥真的失去記憶了嗎?」
「當然是,你干嘛這麼問?」小隻果戒心四起,因為在陸家唯有陸爾敬跟她不對盤,如果讓他知道她的計劃,他鐵定會壞她的事。
「是嗎?」問題是陸爾敬根本不信。他推們就要進他哥的房里,小隻果看了直尖叫,「你要干嘛?」
「我要去跟我哥講他欠了我一萬塊。」
「你瘋了呀,你哪有一萬塊可以借給阿寬?」每次他領到零用錢就全部貢獻給游戲軟體,根本是標準的月光族,他怎麼可能還有閑錢可借人。
「我是沒錢啊,問題是我哥現在失去記憶,我說什麼他就信什麼,而我剛好缺零用錢,所以不管我說什麼,他都應該會相信才對吧。」陸爾敬又作勢想進去,小隻果急忙抱住他的大腿,要是他進去騙阿寬他欠了他一萬塊,那阿寬只會劈了他,才不會給他錢,屆時,他豈不是會發現阿寬根本沒有失憶!
不行,她絕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她抱著他的腰問他,「你缺錢是吧?好,我借你。」
「借我!」陸爾敬聲音揚高了三度,眉毛還很不屑地挑高,他干嘛跟她借錢啊?
小隻果看懂他的表情,于是馬上改口,「不不不,不是借你,是給你,你要多少,我都給你。」小隻果乖乖的跑回房,拿出她的存折。
嗚……那是她存了好多年的壓歲錢說。
☆☆☆
有人在追敏敏!得知這件事,陸實寬一整天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心里隱隱泛著不舒服的感覺,這感覺之前也有一次,就是她帶著小隻果去赴男友約的那一次,只不過這一次他胸口翻騰的酸意似乎比上次更為嚴重,這是為什麼?
是愛嗎?
因為愛上敏敏,所以他吃醋?
他躺在床上仔細推敲著自己的心態,卻看到符敏敏回來了,且臉上還堆著笑。
看到她神采飛揚的模樣,他心里那股不舒服越來越嚴重。
他現在已經十分確定這種感覺叫做吃醋,他不喜歡敏敏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你怎麼了?是不是腳痛?」她看到他緊皺著眉,馬上放下手上的便當,立刻跑過去幫他按摩小腿。
自從上次車禍後,他的小腿便三不五時的就會疼痛起來,而他每回一痛,她這個害他受傷的罪魁禍首便內疚得不得了,唯一能幫他的,就只有幫他按摩,舒緩痛意。
「這樣有沒有好一點?」她對他的關心溢于言表,但他的表情怎麼怪怪的。「你到底怎麼了?」他不說她怎麼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麼嘛?
「敏敏。」陸實寬突然抓住她的手。
「嗯?」她一臉正經,以很嚴肅的表情看著他。
她這樣的態度讓他忍不住想欺負她。
現在不管他說什麼,她都相信吧,再加上以他現在的身份,他應該佔盡優勢,敏敏再怎麼樣都該是他的。
「你干嘛啊?笑得那麼賊?」他這表情看起來很壞耶。
「你說我們是不是夫妻?」
「你說是就是嘍。」反正她說不是,他也不信不是嗎?
「那我追了你這麼久,你有沒有一點點的感動?」
「有啦、有啦!」她忙著點頭,今天的阿寬好怪,連眼神都變得很曖昧。「你到底想干嘛,可不可以一次說清楚,不要這樣吊我胃口,弄得我神經緊張。」
「我想吻你。」他一口氣說出,不再拐彎抹角。
「咦?!」她大吃一驚,身子猛然往後離他一尺遠。「你說你想干嘛?」她雙眼還睜得大大的。
「想吻你。」他咧著嘴再說一次。
她怎麼覺得今天的阿寬看起來有些邪惡?
「為什麼想吻我?」
「因為我們是夫妻,既然想找回從前愛的感覺,那麼我們兩個就這樣止乎于禮,相敬如賓,好像緩不濟急,所以我想若是能為生活增加一些愛的原素,鐵定可以為我們的感情加溫。」
「不要。」
「為什麼?」
因為這樣好像是她欺負他失去記憶,在吃他豆腐似的,她才不干這種事。「不要就不要,哪有那麼多的為什麼。」她推開他,她不想再理他。
陸實寬卻拉住她的手,「你是不是愛上別人了。」
「你發神經啊!」
「我看到別人寫的情書。」
「情書?!」她揚起眉來。「給誰的?」
「給你的。」
「誰寫的?」
「我怎麼知道。」他的臉垮了下來,他看到信的內容時,只覺得那男人真不要臉,竟敢寫情書給他的女人,他一氣之下就把信給撕了,哪有那個美國時間去看那封信是誰寫的。
「那信在哪里?」
「被我撕掉,丟到垃圾桶里去了。」他隨手指向垃圾桶。
她忍不住埋怨,「喂!那信是要給我的耶。」他怎麼可以那麼惡劣,竟然把她的信撕了,還丟到垃圾桶里去。
「你要干嘛?」見她走向垃圾桶,他疑惑的問。
「撿起來看啊。」
「不會吧,丟到垃圾桶里的東西你還要撿起來,還說你沒喜歡上別人。」他大吃飛醋。
而符敏敏覺得他很無聊。「你以為現在是什麼年代啊?都已經二十一世紀了,除了你之外,大家都嘛用E-mail寫情書。」
「所以?」
「所以……」她把信撿起來企圖拼好,但他撕得太碎了,害她拼得有點辛苦。
好不容易拼好了,卻看到一個怪怪的姓名。「我不認識他,而且他寫的內容跟你寫給我的好像,你確定不是你寫的嗎?」
「我哪那麼無聊啊!」
「什麼?!」她眯起眼來。「你竟然說寫情書給我是一件很無聊的事!」好呀,他終于說出他內心真正的想法了!
「不是啦!我是說我要是寫情書給你,干嘛不直接拿給你,還在這淨吃些有的沒有的醋,我又沒有這麼無聊,所以無聊是指這個,絕不是指寫情書給你這件事,請大人您明察秋毫,不要冤枉我。」他頓時變得又卑微又狗腿。
「算你機伶。」她又把信仔細看了一遍。「我真的不認識這個人。」
「所以說他暗戀你,這種沒有勇氣向你表白的人最沒種了,不要理他。」說著,他又把她拼好的信投到垃圾桶里去。
她看著他,那眼神之怪的。
「你干嘛這麼看著我?」他不解的問。
「你在吃醋啊!」她笑嘻嘻的,這是她第一次看到阿寬如此在意她,讓她有點飄飄然的。
「我……哪、哪有啊?」他說話開始結巴了起來。
「你這樣好可愛喲。」她笑倒在他懷里,覺得這一刻是她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候,這樣的幸福竟是她偷來的,而偷來的幸福,到底能撐多久?她也不知道。
「敏敏。」
「嗯?」
「我們結婚吧!」他突然開口求婚。
「什麼?!」她猛然從他懷里彈開。「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他眉宇含笑,當真再求婚一次。「我說我們結婚吧!」
「為什麼?」
「為什麼你老愛問我為什麼?難道我求婚就不能單單只是因為我愛你嗎?」他把她拉回懷里。
他承認是因為有別的男人介入,他對敏敏的感情才在那一剎那爆發,吃了醋之後他才發現他有多麼的在乎她。
「我不想把你讓給其他男人。」
「沒有其他男人。」向來就只有他一個。符敏敏在他懷里嘀咕著。「會看上我的就只有你一個。」
「少胡說了,我明明記得你之前天天換男朋友,小隻果還因此而跟你問脾氣……咦?!」他驚覺自己說錯了話,趕緊閉上嘴巴,但已經來不及了。
她再度推開他的胸膛,眯起眼問他,「你剛剛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