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小玫瑰 第22頁

「呃……這個……我有一段搞不懂,就是——什麼是啊啊啊?」她听得頭皮發麻。

「笨哪!當然是高潮時的叫聲嘛!你說是不是很寫實?」格非眼神閃爍著說。

「高潮?」南蓀一臉尷尬。

「還是我的寶貝懂我,我真恨我自己有眼無珠,為什麼不早一點發現你的好?」他一把得意地攬住榜非,開始啵得吱吱作響。

「真的?那是不是從今以後,你都不再去外面拈花惹草了?」格非掛在他身上問。

「有可能嗎?有哪個孟波看到女的不流口水?」南蓀指的是城市獵人里的孟波。

「南蓀,你可別看我們恩愛就眼紅啊!雖然我也叫孟波,但,那又不是我的真名,只不過是個綽號罷了。」

「哦!那你的真名叫什麼?」格非與南蓀同時問道。

「是一個很有典故、很美的名字,我叫孟、浩、然。」他得意地說。

「孟浩然?」南蓀听了差點吐血。

「原來這才是你的本名啊!真雅致!苞演電視的那個人一樣喔!」

「親愛的,那個叫崔浩然,不叫孟浩然。經過我的考證,孟浩然其實是個古代很有名的人,有很多錢,還養了許多白吃白喝的人。」他一臉嚴肅地說,卻不知道他說的人是孟嘗君,除了都是姓孟外,沒半點關系。

「鈴……」電話響了,這一回不用搶,也知道是彼德森打來的。

「喂,是我,你還好嗎?什麼?你們要去外島拍片?要一個月啊!」

幣上電話,落寞地呆坐在沙發上,盡避他不是會每天打電話給她,但想要面對面看見他,已經成了她朝朝暮暮的渴望了。

丙然,去了外島的彼德森,一開始電話還是照三餐打,但不知怎地,在他離開後的兩個禮拜後,他就再也沒打一通電話了。

南蓀原先以為他可能是趕戲趕得忘了,但漸漸地她開始覺得不對勁,她想起麗莎跟她說過的話,想起派對上的那一幕親熱景象,該想的、不該想的,全在她腦海中閃過一遍又一遍,她甚至想到他是否終于玩膩她了?

「喂!你這樣走來走去不累啊?我看得眼楮都花了。」格非也察覺到南蓀的不安與焦躁。

「你說,男人為什麼不打電話來?是要你知難而退?還是要吊你胃口?還是——」南蓀神色凝重卻又故作堅強地分析。

「你想知道?那你自己打電話去問他不就知道了。」

「要我打電話?怎麼可能?」她的嗓門陡地提得好高。

「怎麼?他沒給你他的電話?」

「當然有!只是……我不能打,絕對不能打!」

「你在別扭什麼?打通電話又不會死人。」

「可是,會喪失尊嚴!你沒看過那本書嗎?叫規則女郎的,里面就說男人會想盡辦法去追他要的女人,但如果他連電話都不打,那就表示他對你沒興趣了!」南蓀突然跟她杠了起來。

「是嗎?沒那麼嚴重吧?」格非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

「里面還舉了個例子,說是一位男人拋棄他美麗的妻子,去追另一個長得比他妻子丑又沒氣質的女孩,你知道為什麼吧?」

「那男的是瞎子?」

「不是,因為當年是他妻子主動追求他的,而那女人再丑都是他要的,他想追的是男人骨子里的權威。所以,我絕不會打這通電話的!你不必再勸我了,我是絕對、絕對,死也不會打的。」她信誓旦旦地說。

然而五分鐘後,卻又是另一番景象。

「喂、喂!接啊!彼德森,如果你還愛我,就快接啊!」南蓀拿著听筒,不斷地來回走著。

「喂!」終于有人接了,但卻是個女人。

南蓀一听,錯愕地連忙把電話掛了,重新撥了一遍。

「喂!你到底是誰啊?打電話又不出聲?」電話里還是那女人的聲音,而這一回,南蓀真的听清楚了,一顆心頓時往下掉……

「喂!你干嘛?」格非上完廁所回來,發現南蓀沖回房拿了行李箱,不知要上哪兒。

「去逮他!要是讓我發現他欺騙我,我就……」她激動得咬牙切齒。

「就閹了他!」格非打抱不平,用手作了剪刀樣。

「就跟他一刀兩斷!」南蓀扔下這句話,便拿起行李趕往松山機場。

***

記得彼德森告訴她,他們劇組在澎湖的某座小島上搭了一個臨時場景,一來取它的天然美景,二來是避開人群,好方便拍攝。

因此南蓀輾轉來到島上,就看見目標。她穿著厚厚的大衣,戴著墨鏡、圍著圍巾,還戴起了手套,但海風還是吹得她猛打哆嗦。

冬天來澎湖,還真不是度假的好時機,南蓀邊走邊嘟囔著,索性進入一個臨時建築物,一來取暖,二來找個人問問,彼德森究竟在哪里?

她這念頭才起,便听到從一個房間里傳來她極為熟悉的笑聲,是彼德森。她往那兒走過去,不過門是鎖上的,她打也打不開,然而此時,她發現一個搭景時留下的縫,她決定無論如何都要鑽過去,看看他到底在搞什麼飛機?

她很努力地往那縫里鑽,愈往里面,他的笑聲愈是清晰,還不時出現女人嬌嗔的申吟……

「好哇!這一次,我倒要看你怎麼解釋?」她咬緊牙根,暗自喃喃自語。

終于,她一個憋氣縮了身子,就這麼從縫里鑽了過去。她定楮往前方看去,竟愕然發現,彼德森光著身子與一位女子窩進棉被里,親熱纏綿。

「告訴我,你真的愛我嗎?」那女子說。

「我愛你,這世上,我永遠只要你一個人,地老天荒,此情不渝。」他竟然也深情地回應著。

「可惡!」南蓀抓狂了,倏地沖到床邊,破口大罵︰「你這混蛋!天下的女人這麼多,你淨可以找別人玩,干嘛要找上我?尋我開心?你這混蛋、王八蛋、我恨你、我恨你!」她愈罵愈生氣,索性隨手拿起一旁的枕頭K他。

「南蓀?天哪!南蓀……哈……」在一陣錯愕過後,彼德森一邊閃,竟還一邊笑個不停,這讓南蓀更是怒火攻心。

「可惡!你還笑得出來?你是在嘲笑我嗎?你——」她兩眼泛紅,氣得忘了自己置身何地。

「導演怎麼臨時加戲了?我事先怎麼不知道?」一旁的女演員喊道。

「卡卡卡!怎麼回事?我不是要求清場嗎?是誰讓她進來的?」突然,房間的燈光全亮了,南蓀這才發現房里有攝影機!麥克風,還有另一堆人站在一角。

「這……這是怎麼回事?」

「小姐,我才要問你咧!我們正在拍戲,你闖進來大鬧,究竟想怎樣?」

「拍戲?」這下子,南蓀總算搞懂了。

「哈哈哈……」彼德森領著她,從劇場一路笑回飯店,笑聲不曾間斷過。

「還笑!都是你啦!不跟我聯絡,害我以為……」南蓀紅著臉,又羞又氣地隨著他進入房間。

「你以為我變心了?傻瓜,我只是不小心摔倒,他們擔心會有腦震蕩,硬逼著我進醫院住院觀查,偏偏我的手機摔壞了,他們又不準我起床打電話。」他由後抱住她的腰,在她的耳邊溫柔的低語著。

「討厭!害我出這麼大的糗。」她低著頭懊惱地說。

「可是,如果沒有這樣,我怎麼知道你真的很在乎我?你知道嗎?當我看見你對我破口大罵時,我心里有多高興?我還是生平第一次被人罵得這麼慘。」

「被人家罵還這麼高興?你有被虐待狂啊!」她賭氣似的甩開他,拿起電話撥了幾個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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