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來的相公 第5頁

言春追上前去要問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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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事情揭曉,言春才知道原來她家小姐口中所說的那一句--「她就快要有哥哥了」是什麼意思,因為小姐回家後,馬上吵著老爺、夫人要一個哥哥。

要哥哥耶!這當然很困難,因為如果小姐要的是一個弟弟,那老爺、夫人若是努力點,還能勉強為之,但要哥哥嘛--這就很困難了。

「不困難、不困難,這事一點都不困難,你們可以認對門的阿牛哥哥當兒子,這樣一來,我不就有哥哥了嗎?」後來朱敏把她的意思點明了,大家才懂她在打什麼主意,只是他們朱家干麼認個外人當兒子啊?

「因為我要啊。」朱敏回答得如此理直氣壯,而也因為是朱敏要,所以朱老爺、夫人便二話不說,全都應允了,就像朱敏要的只是個小玩意,不是一個人一樣,于是朱老爺收了對門的阿牛當兒子。

阿牛從此地牛變天龍,一飛沖天變成富家公子爺,大家都稱羨阿牛的好運道,而且不只如此,听說朱家還要幫阿牛娶門媳婦呢。

這天,朱家張燈結彩地好不熱鬧,連街坊鄰居也都來幫忙。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送入洞房--」禮生唱禮。

拜堂完畢,朱敏算是了了一樁心事一般,吁了口長氣。

「小姐這麼做,難道就不怕出事嗎?」言春知道事情經過,覺得事情這樣胡來蠻干,總覺得不妥。

「這是喜事一樁,能出什麼事?」朱敏一點都不覺得這麼做有什麼不對之處。

「可是荷月要嫁的人明明是小姐你。」

「我是個姑娘家如何能娶妻。」

「這無疑是欺騙荷月姑娘,要是荷月姑娘知道事情的真相,那還能不吵、不鬧嗎?」言春想得很遠。

而朱敏直說言春想太多了,還不斷夸說,阿牛很好啊,人老實,做事又勤勞,嫁給阿牛有房子又有田地,荷月有什麼好怨的?

朱敏要言春安啦,「別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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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了!

言春料的果真沒錯,才洞房花燭夜一過,第二天天際才露出魚肚白般的天色,新房便傳出一陣類似雞貓子鬼叫的聲音,驚醒了朱家上下大小,大伙不分男女老幼全跑出來看。

「什麼事、什麼事?」大家交頭接耳著,議論紛紛,突然間新嫁娘哭著跑出來,看看眾人之後,又掩著臉哭著跑出去。

「這是怎麼一回事?」大伙丈二金剛模不著頭緒。

「怎麼了?」這個時候朱敏才打著呵欠,跟著出來看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吵吵鬧鬧的,吵得人不得安寧,連個覺都不能好好的睡。」真是氣死她了。

「小姐,事情壞了。」言春把朱敏拉到一旁去,小聲地耳語著。「少女乃女乃跑了。」

「跑了!」這一驚把朱敏的睡意全都嚇跑了。「為什麼?」

「還不是看到阿牛少爺。」昨兒夜里她是按照小姐吩咐,把喝得醉醺醺的阿牛少爺送進洞房,再故意把花燭吹熄,這模黑的新婚夜是過關了,但這天一亮,所有真相不就都攤在陽光底下了。

「看到阿牛就跑了!怎麼會?!阿牛雖然長得不英俊、不瀟灑,但是也長得又不嚇人啊,怎麼會看到他就跑了?」

「小姐,你嘛幫幫忙。」言春真是想跪下去,甲伊拜。「荷月少女乃女乃一定是看到阿牛少爺不是小姐你,所以才氣得跑出去的。」

「哦,這樣啊,那沒關系啦,又不是什麼大事,總之她想通了就會回來了。」人說一夜夫妻百日恩嘛,荷月不回夫家,她還能上哪去?

朱敏把事情看得很圓滿。

☆☆☆

事實上朱敏還真把荷月給看扁了,因為荷月哭著哭著便去找朱敏的克星,想她朱敏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一個言承武。

現在言承武人來了,不為了看朱敏,而是為了替荷月討回一個公道,朱敏還傻傻的,看到言承武來,就笑著一張臉,忙不迭熱絡地迎上去,還要言春、明月奉茱。

「不用。」言承武冷著一張臉回絕了。「今天言某來這不是為了叨擾一杯水喝,而是為了荷月姑娘的事。」

「荷月已經嫁進我家,她是個婦道人家,不是姑娘了,怎麼,荷月都嫁人,你莫非還存著非分之想。」朱敏愈說愈生氣,因為她一個名門閨秀,而又還是雲英未嫁之身呢,竟連一個已嫁為人婦的荷月都比不上!言承武這未免將她貶得太低了巴。

「你到想哪去了!」言承武是惱極、氣極。他對荷月根本沒那個意思!是外面的人傷得厲害,他是百口莫辯,況反那時荷月對他的確有那個意思,如果他向外撇清說他跟荷月沒什麼,當時心情已經夠糟的荷月,要是知道他又拒她于干里之外,她豈不是又更失意了?

基于如此,他才凡事忍耐,但怎麼知道會惹出這樣的事端來。「事情的經過,荷月姑娘都說給我听了,你失是女扮男裝拐荷月姑娘與你成婚……」

「等等。」朱敏對他這一句話非常的不滿意。「什麼叫做我拐荷月成婚,當初我只問荷月願不願意進我朱家門,我可沒跟她說,要娶她的人是我。」

「呃--」言承武頓時無話可反駁。「是這樣沒錯,但是那時候與她調情說笑的人是你,荷月姑娘當然會誤以為要娶她的人是你。」

「她要這麼誤會我,那我也沒辦法,我總不能因為她的一場誤會,就逼著自己以女兒身的身分去娶她吧?」

「她當然不是要你娶她。」因為這世上哪有女人娶女人的道理,這些他懂,「但是……」

「既然你懂,那就沒有什麼好但是的了,況且荷月既然不是要我娶她,那她還

有什麼好抱怨的,更何況阿牛哥哥有什麼不好?他為人忠厚老實,做事腳踏實地。既認真又負責,我爹爹還常夸獎他呢。」

「這不是重點。」言承武打斷朱敏的話。不知為什麼,他每次遇到朱姑娘,跟她講話總有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之困窘。

「那重點是什麼?」

「重點是荷月姑娘並不想嫁給阿牛。」

「為什麼?」

「因為她愛的人不是他。」

「那她愛的人是誰?」

「是--」言承武本來想講是她的,但是他都說了這天底下哪有女人娶女人的道理,現在再談這個又有什麼用。「總之這事就是你不對。」言承武終于轉回正題,想到自己今天來的目的。

「我有什麼不對?」朱敏裝腔作勢地挖挖耳朵,一副洗耳恭听的樣子。

「你!你自己心機清楚。」那種羞恥的話,他才講不出。

「我就是不清楚,所以才要你說清楚、講明白。」朱敏一副與他杠上的模樣。怎麼,她就是吃定他不好意思講是嗎?

好,她一個姑娘家都不怕丟臉了,那他還有什麼好不好意思的?

「你敢說你之所以安排這一切不是為了一己之私?」

一什麼一己之私?」裝傻、裝不懂,朱敏側著頭,一副盡樣。

言承武氣不過,只好豁出去,全說了,「你敢說你不是為了我,所以才設下今天這場騙局的嗎?」

「沒錯,我是為了你,所以今天才使計讓荷月嫁給阿牛,你能知道我的心意這是最好不過的。」省得她再多浪費口舌,他卻依舊像個呆頭鵝一樣,對她的心意漠視的很徹底。

「你!」言承武氣得都在發抖了。

「我怎麼樣?」朱敏不怕死地迎了上去,臉還笑嘻嘻的,言承武這個時候那種秀才遇到兵的感覺又更為深刻了。

「你怎麼能如此厚顏無恥?一個姑娘家大剌剌的把愛不愛掛在嘴巴上,你不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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