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萊斯特處得如何?」
「很好,爭執的時候用力爭執,談情說愛的時候傾其所有,我想,人生就應該這樣吧!不見得十全十美,但是讓我有生活的感覺。」
「還不打算結婚嗎?難不成還想再耗個六年?」
「呵呵,不急,現在的生活模式我很滿意,倒是你,這婚結得太突然了,美國華人圈里竟然還有謠傳這是受到我的刺激,快說來听听,是真的嗎?」
「說了真相就要讓你瞧不起了,你最討厭的不就是華人那種奉父母之命的八股行徑嗎?」
「新娘是什麼樣的人?」
「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人,我想,這種時候我不得不老套八股的說,這或許就是緣分吧!」他表情里有著難得的生動。
「莫軻,你變了,你很愛她吧?」記憶中,他根本是沒有情緒的聖人,不管憤怒還是開心,永遠是一號表情,而他剛剛竟然露出最不符合他形象的表情。
「我想這個問題應該是肯定的。」
「過去,我以為你不懂愛。」
「因為我們之間總是用超理智的方式在相處嗎?」
「嗯,是啊,你是修養很好的人,永遠都是就事論事,滿口的請、謝謝、對不起,你太完美、太神聖,讓人覺得不真實。」
「原來這就是我當初被甩的原因。」
「欸,大總裁,別折騰我了。」Kelly不以為然的睨了他一眼。
「有機會的話,大家一起吃個飯吧!我很想看看是怎樣的一個女孩可以改變我認識六年的項莫軻。」
「屆時希望你會有很多的耐心,以免被她搞瘋。」
「呵呵,看來你很有心得。」
「當然。」
原來他們也可以這麼輕松的說話、用餐,看來,這真是分手的一個大利多。
「很感激你給我這個寶貴的磋商機會。」
「我不清楚事態為什麼會這麼嚴重,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小心處理,這是身為朋友的勸告,要不然我們可就要在法庭見了。」
「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擾你了。」
「莫軻,我打從心里高興我接手了這個案子,因為這讓我有機會來到台灣看到跟過去迥然不同的你。」Kelly張開雙臂。
項莫軻露出微笑,用雙手擁抱這個前女友。
「保重了。」她誠摯的說。
「嗯,有什麼問題再與我的秘書聯系,我待會要出國,有任何需要協助的地方不論公私事,都可以找我的秘書幫忙。」
「包括台北行程導覽嗎?」
「喔,抱歉,她會幫你找尋最專業的導游,但不是她。」
「呵呵,了解。」他們給了彼此一個友誼的親吻結束了這次的會面。
版別了Kelly,項莫軻和盧軒取得聯系,決定馬不停蹄的前往巴里島。
上車時,他打了一通電話回掩月山莊,「楊管家,少女乃女乃人呢?還在睡嗎?」
「是的,少爺,要喊醒少女乃女乃來接電話嗎?」
「不用了,讓她好好睡,告訴她我這幾天出國洽公。」
「是的,少爺。」
有一個讓自己記掛的人,人生真的踏實許多。項莫軻在心里這樣想。
***獨家制作***bbs.***
膝蓋傳來尖銳的刺痛,逼得趙尹薇再也沒有辦法平靜的睡去,她睜開眼楮望著光亮的房間,太多太多不愉快的回憶就這麼洶涌的撲來。
「小如,小如?」她喊著女僕。
許久,依然不見小如的身影,她撐起身體想要下床,然而雙腳又痛又麻的感覺幾度要逼出她的眼淚。
就在她萬分沮喪的時後,羅文琇微仰著下顎趾高氣揚的走來。「醒啦?」嘴角的弧度同樣叫人厭惡。
「嬸嬸好心情啊!」她回以一抹冷笑。
「那是自然的啊,比起你這個棄婦,我當然要開心自己的處境。」
「什麼?」她瞪著羅文琇,「如果嬸嬸只是來抬杠的,請恕小輩實在沒精神陪嬸嬸。」不理睬她,逕自喊著,「小如,小如——可不可以麻煩你過來一下?」
「甭喊了,先看看這個再說吧!」一疊厚實的報紙穩穩的砸向趙尹薇臉上。
惱怒于這如此輕蔑的舉動,她輕扯著笑冷冷的接過報紙。「嬸嬸什麼時候也學會關心國家大事了?我以為你都只會逛街、打扮跟欺負人。」
「你盡量酸我沒關系,反正待會哭的是你。」拉過椅子,羅文琇驕傲的入座。
趙尹薇不懂她的意思,把報紙一頁一頁的翻著……驀然,一張斗大的相片就出現在她眼前。
離別擁吻,舊情復燃?項氏集圈副總裁夜半私會初戀女友。
前陣子剛完成終身大事的項氏集團副總裁項莫軻,于昨夜被媒體發現新婚的他撇下年僅二十歲的嬌妻,偕同相戀六年的初戀女友KellyHuang深夜幽會于集團旗下飯店……該名女友是美國著名法律事務所的合伙人,兩人在美一同求學、就職等人生經歷……
文字侵透她的視線,滲入她的心靈,像刀刃似的隱隱割痛了趙尹薇脆弱的心,她瞪著清澈的眸子,逼自己把這篇報導巨細靡遺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別過臉去,她的胃狠狠的揪扯了一記疼痛,她咬著下唇,心碎無言的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如此傷人的報導。
當她孤單無助的跪在祠堂里,滿心期待著他的幫助時,他竟然偕同初戀女友在飯店私會了一整個晚上!
最可惡的是,還在大廳毫不避諱的擁吻對方,讓媒體記者拍到這樣的畫面。
「哎,雖然你這丫頭那天讓我很生氣,不過發生這種事情,以一個女人的立場來說,我還是同情你的。縱然你做了很多不應該的事情激怒了女乃女乃,可是莫軻那孩子也太不應該了,雖說哪個男人不偷腥,但是嘴巴也要擦干淨啊,嘖,竟然還在公共場所做出這麼難分難舍的親密舉動,實在太大膽了。」羅文琇裝模作樣的說。
「嬸嬸,可以請你離開我的房間嗎?你讓我無法好好休息。」她下起逐客令。
「你——你這丫頭怎麼這麼不知好歹,隨便你、隨便你,活該你被這樣對待。」羅文琇踩著宛若天鵝般的驕傲步伐,忿忿離開。
趙尹薇用顫抖的手捂住嘴巴,倔強的不讓自己哭出來,可是眼眶灼熱的刺激卻不是她可以控制的,一滴、兩滴、三滴……像串珍珠似的,她的眼淚瞬間濡濕了面前的這篇報導。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她哭著問。
彬在祠堂的那一刻,她有好幾次都想拂袖而去,可是為了大叔,她告訴自己一定要忍耐,絕對不要讓大叔在她和家人之間為難。
這一切都是因為愛他,所以心甘情願。
可是……在她受盡委屈苦苦等侯他歸來時,他竟然和初戀女友相處了一個晚上,渾然忘了掩月山莊里還有個妻子在等著他。
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
她撲在被窩里,痛徹心扉的嚎啕大哭。她恨死大叔了,她恨死他了——
「少女乃女乃。」房里響起另一個人的聲音。
她停止哭泣別過頭,只見楊管家捧著東西站在床沿。
「什麼事?」她強作鎮定的問。
「老夫人讓我送這東西過來,她請您簽了字就離開。」楊仁成把備好的離婚協議書送到趙尹薇面前。
「我不要!我不要——」她突然大哭的嚷著。
緊握的雙拳因為激動而顫抖,她整個人幾乎要崩潰了。
這些人究竟把她當作什麼了?需要的時候用盛大的婚禮把她迎來,不需要的時候用一張紙就要攆走她,她也是個有血有肉的人,同樣都是人生父母養的,怎麼可以這樣踐踏一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