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烏龍 第25頁

「上車!」瞿易修命令著。可惡,才一轉眼的時間,她竟然就給他跑得不見人影。

她凝著眉,不發一語的回瞪著大猩猩。

「快點上車!」他焦躁的喊道。

唷,凶她!「我不要。」她對大猩猩吐了舌頭,扭頭就走。

忽地,甩門的聲音響起,沙芙娜整個人立即騰空而起。可惡,大猩猩又挾持她了!

「瞿易修,你在做什麼?」她真想一拳打昏這個男人。

「逮人,因為有個女人很不識相,請她上車她不要,非得要我使出這種手段請她上車。」開門、扔下、關門,動作一氣呵成。

瞿易修才坐上車,沙芙娜的手又抓著門把想要離開。

他不禁沉聲警告,「妳如果敢給我下車,我就會再下去把妳拎上車。」

沙芙娜瞪著他。她知道他絕對會這麼做,因為大猩猩不怕丟臉,可她怕呀!

「你到底想怎麼樣?」滿心歡喜的來見他,竟然還對她皺眉,可是人家要走了卻又追出來,還對她出言恐嚇!行徑惡劣的大猩猩!

瞿易修看了她一眼,發動車子離開擁擠的街頭。這女人似乎在不高興。

「為什麼一個人跑來?」

什麼口氣啊?她也不高興了,睥睨的掃了他一眼。「你以為我愛啊?要不是瞿媽媽讓我送東西過來,我寧可在家睡覺。」

她有那麼見不得人嗎?還是說她出現會給他搗蛋惹麻煩?

「我媽?好端端的叫妳送什麼東西?」語氣隱藏著不悅。

「還不是怕你沒東西吃,做了一堆點心叫我送來,還貼心得連你那些同事都照顧到,面子里子都替你做足了,就你不領情。」

「所以妳就提著一堆東西自己跑來?!」

「不然呢?笨蛋,難不成那些東西會自己走路?」不甘示弱的瞪他一眼。

「媽的!」他不悅的咒罵一句髒話,然後火速撥打電話劈頭就嚷,「媽,妳干麼叫芙娜一個人來工作室找我,還提了一堆食物?紐約那麼大,萬一那個笨蛋迷了路,我到哪里去找人?」

沙芙娜聞言很是不滿,正想對瞿易修抗議,誰知他一掌伸來,硬是把她遠遠推離,存心不讓她開口或者听到他老媽說的話。

瞿媽媽對著話筒驚慌失措,「她迷路了嗎?天啊,那我是不是要去報警?糟了糟了,她已經出去很久了?。」她頓時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他無奈的把自己的腦袋往方向盤撞去。「沒有,她現在在我車上。」

瞿媽媽這才松了一口氣,「兔崽子,老媽差點被你嚇死,還以為好不容易找到的媳婦兒又不見了,阿彌陀佛,老天保佑。」

瞿易修背過身去,捂著話筒,十足威嚇的警告他多事的老媽,「媽,妳如果不想要我孤家寡人,以後的事情妳別管,我自己搞定,OK?」

「好啦好啦,那麼凶,誰叫你老是動作遲緩,我擔心啊!」

「媽,妳別再插手了,這是我最後的警告。」說完,不給母親任何反駁機會,便徑自掛上電話。

「你這個野蠻的人,干麼每次都這樣跟你媽說話?」

「笨!妳真是笨!」俐落的大掌控制著方向盤,他不想回答沙芙娜的笨問題。

「你又說我笨,瞿易修,你今天不把話給我說清楚,我就……」

「就怎樣?殺了我嗎?快來啊!」

他巴不得她殺了他,工作已經夠讓人煩躁了,偏偏老媽又來湊一腳,明知道她就住在與他一牆之隔的客房,偏偏他們連說句話的時間都沒有,更遑論是要吻她或者做一點……其他事情。

這趟美國行,他的如意算盤全被打亂了,真是扼腕!

他在焦慮個什麼勁兒?「欸,你要去哪里?」他不是還要工作嗎?

瞿易修趁著等紅燈的空檔瞟了沙芙娜一眼,且伸出手踫觸她的臉龐,忽地露出一抹淘氣的笑。「蹺班,我們去蘇活區玩。」

「去蘇活區玩?」她被他的淘氣笑容還有提議給震懾住了。

「笨,就是要去玩啦!」他擰著她的臉,深情款款的說︰「下回不許一個人跑出來,我會擔心的。」十分慎重的望著她,等待她的親口允諾。

擔心?大猩猩會擔心她?暖洋洋的感覺頓時包圍住沙芙娜,讓她漾出一抹甜蜜的笑。

噢,天啊!她可不可以不要在他開車的時候,這樣傻氣的對著他笑?

燃著火苗的閃爍雙眼饑渴的瞅著她,活像是十五月圓的狼眼,瞿易修緊急往路邊停車,側身捧住她的臉,無法自拔的吻上她。

可惡的女人,真是叫人又愛又恨!

唔,又來了,他又吻人了。怎麼辦?好像不應該再這樣下去,他們應該要嚴禁接吻的,不然遲早會吻出亂子。

沙芙娜的心卜通卜通的跳。她好怕呀,怕再這麼下去,埋藏心里多年的秘密就要被發現了,她要保護最親近的人,絕對不可以讓真相傷害她最愛的人。

唔,討厭的大猩猩!不安的小手揪緊他的衣服,忘情的熱切回應。

糟了,會上癮的,這男人是鴉片!是罌粟花!她會上癮的。

欸,大猩猩的手在做什麼……

「我們不是要去蘇活區嗎?」她別過臉,輕喘著問。

「今天不去了,我們回家。」瞿易修聲音低沉沙啞,透露出渴望。

第十章

嘩啦嘩啦的水聲將沙芙娜從睡夢中喚醒,睜開惺忪睡眼,她緩緩的坐起身,滑落的絲被讓所有回憶全都重新涌上。瞬間,緊張的慌亂宛若狂潮似的席卷而來。

昨天,他們……沙芙娜咬著唇,忐忑的在床上找尋著可能泄漏秘密的證據。

方要下床,浴室里的水聲便停止了,半掩的門旋即被推開,她連忙縮回腳,把自己密實的裹在被窩里,只露出羞怯不安的臉龐。

毫不掩飾他的結實身材,瞿易修僅僅在腰際圍著浴巾,頭發上的水還恣意的淌著,他的目光沒有離開床上已然蘇醒的女人,靜靜的瞅著她不放,彷佛想在那張美麗的容顏瞧出一些真相。

被這樣注視著的感覺好怪,彷佛被人放到解剖台上一刀一刀的分割,沙芙娜壓抑著想大叫的沖動,不禁屏息呼吸等待他的下一步。

終于,一步、一步……瞿易修緩緩的朝她走來,以從容的姿態接近昨晚兩人共享親密的床,他單腿盤曲的坐在床沿,不發一語的撫過那張素淨的臉龐。

眼前美麗的女人成了他的女人,呵!滿足爬上了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弧。

「醒了?」

「嗯。」她低下頭去,顯得羞怯不已。

瞿易修一把摟過她,大掌擱在她赤果的背脊上來回摩挲,似是在回味著她細致肌膚的美妙觸感。

沙芙娜不發一語。原來跨越了界線的男女,想彼此坦然還得需要一點時間。

「為什麼不說話?」他問。習慣了她的率直聲音,此刻不禁納悶起她的無言。

她搖搖頭,顯然還在適應陌生的新關系。

「昨晚……弄疼妳了嗎?」

一張小臉陡然漲紅,「唔,沒……什麼,應該是……」她頻頻退縮,話都說得語無倫次。

他一把扣住她的下顎,逼著她習慣面對他,害她一雙慌亂的眼楮頓時不知道該躲去哪里。

「妳沒有話要跟我說嗎?」

「什麼?」

他眼神一瞇,「明知故問。」往她頸窩上懲罰的咬了一口。

「會疼!」她抗議的瞪他一眼。

「那妳就說吧,等妳說清楚,我自然會放過妳,不然我們就這樣耗著。」

「你要我說什麼?」她裝傻。

「妳非要我挑明?」

「無話可說。」

「好,也對,或許我早該猜到了。」

「猜到什麼?」

「妳說會是什麼呢,我的瑪莉亞?」瞿易修意有所指的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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