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不可失 第27頁

相對于他的輕松心情,主宮殿里,單可薇可正忙得焦頭爛額,心里更是火冒三丈,潘芭杜的嘍員工們全自顧不暇,各個不知道躲哪去了。

「好久不見,單老板。」關傳雍主動上前打招呼。

一看見他,單可薇繃著臉,語氣冷冽的說︰「關傳雍,你來得正好,趕快把派翠西亞給我交出來,要不然,你叫她永遠都別想再回潘芭杜了。」

「派翠西亞?」他丈二金剛模不著頭緒。

「對,你不是送她回來嗎?快去叫她過來處理這些爛攤子,要不然,潘芭杜的名聲有一丁點折損,我一定要她用命來賠償。」她殺氣騰騰的威脅著。

「單老板,我想妳誤會了,她並沒有跟我在一起,而我現在才是要來接她的。」

她柳眉一挑懷疑的問︰「她沒有去找你?」

「沒有呀!」關傳雍顯得困惑。

她把手中紊亂的訂單往桌上一扔,「派翠西亞那個野丫頭又偷偷蹺班了,結果造成今天有十多筆交易同時出了問題,剛剛客戶因為找不到她,全都打手機來向我抱怨,如果明天以前不能處理妥當,我就要因為她的過失而賠上巨額違約金。」

「她並沒有來找我,一整天我也沒有接到她的電話。」

「但是,我明明看見派翠西亞拎著包包偷跑出去了。」單璽出現在樓梯口。

「小璽,妳有看見她出門去?」

「嗯,她沒有開車,只是拎著東西就往外去了。」

「小璽,妳竟然跟她狼狽為奸--」

「媽咪,我才沒有,我以為她跟上回一樣,只是出去喝杯咖啡就會回來的。」她無辜的澄清。

必傳雍覺得事有蹊蹺,趕緊打派翠西亞的手機想要聯絡她,可卻遲遲沒有人接听。

「怎麼樣?」單可薇問。

「沒有人接听。」

「當然,因為我已經打了不下千百次了!可惡,這個派翠西亞到底跑哪去了?」她一把怒火在心里燎燒,抓起電話不斷的撥給任何可能認識派翠西亞的人,企圖要找到她的下落,可是,電話撥打出去卻總是沒有人接听。「奇怪,電話為什麼都沒有人接听?」難不成老天也跟她作對?

「對方也許不方便接電話。」

「不可能十多個人都同時不方便接電話吧?就算人不在也有答錄機啊,更何況安郁茜的攝影工作室里,電話都有助理輪班二十四小時專人接听,絕不會錯過任何一通電話的。」

沒有搭腔的關傳雍接過話筒試撥了一組號碼,須臾,他眉頭糾結,轉而用手機重新撥打,然而這次電話卻是暢通無虞,他得到一個結論,「潘芭杜的電話線路有問題,有可能被人偷偷轉接了。」

「該死,難不成是同業惡性競爭?」

「單老板、單老板!」貨運公司員工有個叫格倫的大個兒像熊似的走來,手里還拿著一堆東西。

「格倫,什麼事?你手里拿的又是什麼東西?」

「派翠西亞人呢?我撿到她的東西了,要來跟她邀功討賞。」他把手里的東西全擱散在桌上。

「格倫,把話說清楚,你怎麼發現這些東西的?」

「我剛剛尿急,車子停在三百公尺外的路邊,打算直接到樹林小解,結果妳知道我發現了什麼嗎?是派翠西亞的東西--證件、手機、錢包全都落了一地,她人呢?快幫我喊她出來,這回定要她請我吃頓大餐。」

「媽咪,派翠西亞今天出門時就是拿這個包包。」單璽扯著單可薇的手說。

眉心糾結的單可薇抓過東西一一審視,「真的是她的東西。」她擔憂的望向關傳雍。

他當機立斷,「先報警,派翠西亞一定是出了意外。」

雖然已經從葉娟礽口中得知,監視器畫面中的人可能就是長年在葉家幫佣的劉嫂,但湯鎮權還是花了一點時間才找到她的下落。

叩叩、叩叩--

等了老半天,始終沒有人出來應門,湯鎮權和馬特困惑的對看一眼,忽然,屋里隱約響起一些踫撞聲音,當下,兩人同時掏出配槍,交會著默契十足的眼神,旋即開槍破壞門鎖,一前一後的互相掩護,進到屋內。

然而進到客廳,他們兩個對眼前的景象無不大感意外。

木椅上,劉嫂整個人被捆綁得動彈不得,嘴巴還貼上了膠帶,憔悴的身子不斷地掙扎,看見手槍就在自己面前,更是嚇得臉色發白。

湯鎮權見狀趕緊上前幫她松綁,鮑受驚嚇劉嫂的嘴巴一獲自由,馬上大聲哭嚷了起來,他將她交給馬特,自己則轉身在屋子里四處搜尋查看。

「太太,先別哭,妳是在葉家幫佣的劉嫂對吧?」馬特問。

她點點頭,「我是。」

「妳為什麼會被綁在這里?」

「我……」一時悲從中來,她哭得不可遏止。

「劉嫂,我有幾個迫切的問題要問妳,妳先冷靜下來。」

費了老半天工夫,劉嫂的痛哭總算稍稍平歇。

「是誰把妳捆綁在椅子上的?」

「嗚嗚……養兒不孝,養兒不孝……」她低啜不休。

「劉嫂,一個月前,妳曾經到UPS寄送一件貨物對不對?」馬特又問。

聞言,她臉色顯得既緊張又害怕,雙手不住的互搓揪緊。

「是不是?」馬特又問一次,掏出口袋里的列印相片一把攤開,「這個人是妳吧?」

掙扎老半天,自知無法辯解,她點點頭,「是。」

「好,貨物里頭的那把槍是誰的?」

「不是劉爰的,絕對不是劉爰的!」

眸光閃過異樣,馬特問︰「誰是劉爰?」

劉嫂一臉無奈,「劉爰是我的兒子。」

「為什麼妳說槍枝不是劉爰的?」

「那是他朋友寄放的,唉……他交了一堆來路不明的奇怪朋友,我很擔心他有一天會犯下大錯。」她抓著馬特的手問︰「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可不關劉爰的事啊,他跟我保證過,槍絕對不是他的……」

「劉嫂,妳可不可以跟我們說說劉爰,還有,為什麼妳會把槍送到貨運公司委托派送?」馬特放緩語調,企圖誘導她說出真話。

「劉爰那孩子自學校肄業後就離開家了,他說要去賺錢改善生活,不想我一輩子替人幫佣,直到幾個月前才回維吉尼亞州來,我知道他過得並不順遂,也沒多說他什麼。他跟我說他想要重新開始,可是有天我打掃他的房間時,卻發現他床底下有一盒東西,打開一看里頭竟是一把槍,我又氣又急地狠狠罵了他一頓,他說那槍是朋友寄放在他這里的,我氣得要他馬上歸還,可又怕他講什麼朋友道義地對我陽奉陰違,所以,我就要他把地址跟朋友的名宇告訴我,我親自幫他拿去貨運公司派送。」

「妳認識那個收件人嗎?」

她搖搖頭,「不認識,劉爰沒怎麼提過,而且他朋友太多,我也沒法兒記得。」

「為什麼妳會突然向葉家請假到這里來?」

「前幾天我身體不舒服,便跟小姐請假想在家休息、可是阿爰說家里環境不好,才帶我到這里來靜養幾天,並說這房子是他朋友的。」

「那為什麼他又將妳綁在椅子上?」湯鎮權走來問。

「我也不知道,前天他打從外頭回來就大發雷霆,我問他怎麼了,他什麼也沒說,後來被我問急了,他火氣一來就把我綁在椅子上,人就這麼走了,嗚嗚……」

馬特走來,「現在怎麼辦?」

「先把她帶回警局,再找人過來這里搜證,你看這是什麼?」他把手心里的東西秀給馬特看。

「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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