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情玉髓 第4頁

「若穎,快來啊!你瞧、你瞧,這本古書上頭記載著一個古老的傳說呢!」深諳古波斯文的柯瑞娜用極為興奮的口吻想要吸引她的好奇。

「若穎,快來嘛!難道你一點都不想知道書上的內容在說什麼?」波爾斯卡幫忙慫恿。

「我不懂古波斯文,你們就直說吧,到底書里說了什麼?」

柯瑞娜興奮的從人群中探出頭來,「你一定會喜歡的,快來!我說給你听。」

不顧她的推辭,手長腳長的霍克干脆一把拉過她,並給她一張椅子坐在柯瑞娜身邊。

只見柯瑞娜用一種極為陶醉的口吻開始敘說,「相傳在西元前大流士時代的波斯地區,出現了一只具有神奇魔力的招情玉髓,不但可以為它的主人招來愛情,還可以擁有天下最多的福份,許多世間男女紛紛無所不用其極的想要爭奪它,結果引發了不少爭端,造成許多生命為此犧牲的慘劇,一名巫師為了平息這場爭奪,便將這些怨氣難消的犧牲者的魂魄,施法凝聚在玉髓上,形成一股濃濁的力量,從此之後,玉髓雖然會招來愛情,但是,同時也會招來厄運。」

「好可怕!」梅若穎本能的說。

「啥,可怕?你不覺得很浪漫嗎?」柯瑞娜可是一臉向往。

「這哪里浪漫得起來?招來了愛情跟財富,可還得抵擋不知名的厄運,只怕愛情還沒到來,命就已經先沒了,得不償失。」

「依我說,如果我能得到這玉髓,管他什麼厄運災難的,我都絕對不放手。」波爾斯卡說得很勇往直前。

「我不要,絕對不要。」梅若穎一口拒絕。

「哈哈,若穎,有一種宿命很讓人頭疼,就是你越不想要的東西,偏偏那東西就會找上門,依這個邏輯看來,若真有招情玉髓的存在,你會是最有希望得到的那個幸運兒。」亞德琳帶點恐嚇意味的揶揄她。

「亞德琳,別胡說了,總之我不相信這世界上會有什麼招情玉髓,那只是一篇古老的神話故事,听听就算了。」梅若穎不以為然。

「柯瑞娜,那書上有沒有記載什麼破解的方法?」波爾斯卡問。

「正確的破解方法是沒有,不過,書上有大略記載一些東西,我猜應該是可以降低災厄危險的方法,得給我一點時間好好研究一下。」她回答道。

「說真的,我們倒真的應該來研究研究,說不定有機會可以用得上喔!等柯瑞娜解讀翻譯後,屆時再分給大家一人一張,我們再各自回去好好參詳學習如何防身保命,你們說如何?」波爾斯卡興致高昂的說。

「哈哈,波爾斯卡,你該不會是希望修繕工作出紕漏的時候,用它來防範怎麼逃避教授的責罵吧?」霍克揶揄她。

就在眾人一邊爭辯著招情玉髓存在與否的問題,一邊嘲笑波爾斯卡的如意算盤之際,眾人身後突然傳來腳步聲,夾雜著幾聲低沉老緩的咳嗽聲,「咳咳……」

瞬間,原本聚在一塊兒的眾人紛紛做鳥獸散,佯裝忙碌的回到自己的崗位上。

菲爾克德教授心照不宣的笑了笑,清清喉嚨,「各位,先放下手邊的工作,都到我面前來吧。」

「教授,這邊坐。」有人討好的搬來椅子。

「喝杯咖啡好不好,教授?」有人討好的詢問。

「教授不能喝咖啡啦,喝女乃茶好了。」又有人堅決代為作主。

菲爾克德教授揚起手,阻止了大家的爭論,轉而慈祥的看向角落的梅若穎,「親愛的若穎,不介意教授跟你討一杯中國烏龍茶吧?」

「喔,馬上來。」梅若穎顯得有些受寵若驚,靦腆的起身張羅熱水,泡來一杯茶香甘醇的凍頂烏龍茶。

「嗯,還是這味道叫人心曠神怡。」他滿足的嗅了嗅,啜了一口溫暖的茶,然後才放下茶杯,轉而從衣服內側口袋里抽出一紙信封。

「教授,那是什麼?加薪的公文嗎?」柯瑞娜直率的發問,惹來大家一陣哄堂大笑。

「很抱歉,要讓大家失望了,這並不是加薪的公文,不過,卻是一個新鮮的訊息,我個人覺得是不錯,就不知道大家是怎麼想了。」

菲爾克德教授展開書信,把內容巨細靡遺的朗誦了一遍,每個人臉上都出現了特別的神采,他明白,看來大家都跟他一樣,有著相同的感覺。

「這封信是來自台灣的蘇禾集團。」他頓了一下,環視眾人,「投入古書修繕工作,我們總擔心做得不夠或者來不及做,現在在地球的另一個角落——台灣,有一個財力雄厚的企業有心要推動這項修繕工作的發揚,他們需要我們的專業協助,你們說,我們該不該去呢?」

「教授,我要去!」亞德琳第一個舉手。

「亞德琳,不,你手邊的工作還要一段時間才能完成,我打算過一段時間後再讓你到台灣去。」

「教授……」亞德琳有些失望。

「教授,我要去——只要有我柯瑞娜的參與,台灣的古書修繕技術一定進步飛快。」柯瑞娜興高采烈的歡呼。

眾人七嘴八舌的爭取著,倒是角落的梅若穎,始終保持緘默。

台灣,那個記憶中的國家,來到德國這麼多年,她已經很少去回想那里的一切,只是現在又听到,她有些深刻的感受,正待沉澱。

「若穎,你呢?你想不想去?」菲爾克德教授突然問。

「我?」她有些靦腆也有些怔然。

「對啊,若穎,你是從台灣移民到德國的吧!想不想回家鄉去看看?」柯瑞娜亢奮的轉身問。

「我們應該需要若穎的中文協助吧?」霍克道出了一個不容她推辭的重要任務。

「對啊、對啊,就算蘇禾集團有人會說德文,但是萬一我們所修繕的書籍是中文,那我們可就很為難了,因為辨讀中文字對我們而言,實在太困難了點。」

「你的意思呢,若穎?」菲爾克德教授看著她。

他看見她眼中的掙扎,也看見她眼中的渴望。

「我……我可以嗎?」她小心翼翼的問。

母親過世後,她和爸爸一同來到德國,他們之間再也不提在台灣的回憶。其實,她是有些想念的,想念城市里一棟棟正在興建的商業大樓,想念永康街里融合中西式的美味,想念南海路上的植物園,想念……

「孩子,你當然可以,而且我們也需要你。」菲爾克德教授說。

梅若穎笑了,心里的期待跟渴求催促著她,她用力的點頭,內心迫不及待的要跟父親分享這個消息。

她,就要回到台灣,這個打從國中畢業後就不再踫觸過的故鄉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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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台北。

車水馬龍的南京東路上,一輛為孔武貨運公司所屬的深藍色貨車正技術熟練的在路邊停車,停妥後車門一開,從前座上跳下兩個身穿制服的男人,一高一矮,其中個子稍矮的男人滿臉不快的取下推架,憤恨不平的將車上的貨物搬卸至推架上。

「嘿,有必要這麼痛恨嗎?」另一人揶揄的看了同伴一眼。

睞了身旁這永遠可以恣意迷惑無數女人的萬人迷一眼,不滿的情緒只有更加高漲,「真不知道我好端端的干麼跟你在這里出賣勞力。」山田俊之不快的嚷。

「草創時期,台灣人說校長兼撞鐘,就是這個道理。」蘇劍令咧嘴道,真誠的笑容隱含著獨特的個人魅力。

「去你的狗屁道理,我這個股東到底還要搬貨搬到什麼時候?你這浪蕩不羈的大少爺放著好日子不過那是你家的事,可是干麼拖我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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