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令拒當正牌妻 第20頁

「我耳朵沒聾,你不需要在我耳邊喧嘩嚷嚷。」馬克冷靜自持的響應,轉身又要離開。

宣秩耀氣不過,激動的拉住他的手,「既然你決定在這兒工作,咱們就把話說

清楚,請問你剛剛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身材高大的馬克一掌拂開他的手,「瞧不起、輕蔑、不屑的意思,這回答你滿

意嗎?」

「為什麼?」他不能忍受的嚷。

馬克盯著他半晌,從唇中吐出這樣的字眼,「我厭惡你對感情的愚昧、鴕鳥,明明是個同性戀者,為什麼要用結婚來掩人耳目,這身分讓你感到羞恥嗎?」瞅著他,他挑明的問。

「我……」宣秩耀一時語塞。

「你明明對我老板有情愫,成天老公、老公喊得煞是親昵,但為什麼甘心三個人屈服在同一屋檐下?看著他們兩人濃烈的愛,還得掩飾你的心酸嫉妒,像你這樣的虛偽份子,根本不配當同性戀,也不配找到真愛。」

「你……你憑什麼這樣說我?」他眼底有著難堪。

「憑我是個同性戀者,但是我絕不輕視自己的性向身分,我絕對不會為了世俗的眼光,而弄出一場荒唐的婚禮來掩飾這樣的身分。」馬克凝肅著臉色,直直的瞪視著他。

宣秩耀怒火攻心的瞪著這個狂妄的管家,巴不得將這什麼東西都不懂的家伙亂刀砍死。然而下一秒,他突然漾起了笑容,膽大妄為的直瞅著他不放。

「笑什麼?」馬克錯愕的瞥了他一眼問。

「呵呵……」他笑得花枝亂顫,倏地,斂容隱笑,身體靠向了他,「說,你是不是暗戀我?」

「瞎說什麼?」馬克凝著臉,莊嚴得像展覽中的出土文物,動也不動。

「我有沒有瞎說你心里明白,」他把掌心拍上他的胸口,「你若不是暗戀我,干麼時時刻刻注意我的一舉一動?更犯不著對我的所作所為特別有意見;你若不是暗戀我,我叫誰老公你干麼心里發酸?」他面帶笑意的逼近他,食指點上了他的鼻。

飛快的一掌打去他的手,「我只是不想有你這樣的人,來破壞踐踏同性戀者的自尊。」馬克越過他欲離去。

迅速的橫跨了一大步,他硬是攔下了馬克,「才不是這樣,這理由太薄弱了,馬克。」宣秩耀搖著手指,對于他的說辭很不以為然,「說呀!大聲承認你暗戀我,既然你這麼不畏世俗,為什麼卻不敢對我坦白你心里的感受?」

他一步又一步的上前,仰起下顎,馬克死抿著嘴站在他面前。

「閃開。」他勉強吐出一句話。

「膽小表,喜歡我就說,我向來溫柔隨和,要不你問問老公或是崇生,我的好他們最清楚了,而且我敢說老公一定更清楚。」他自信萬千的說。

馬克聞言,濃眉緊緊的糾結在一塊兒,沒想到他竟然游走在一男一女之間,還樂此不疲。

「閃開!」揪住宣秩耀的衣襟,他發出雷鳴似的低吼,誰都看得出,他真的十分惱火。

「唔,真生氣了,」抓起水果盤上的水梨強塞到他面前,「火氣那麼大,吃顆水梨消消火吧!」對于捋虎須的事情,宣秩耀有著極度偏好。

馬克將他連人帶梨的扔到一旁,快步的想要遠離有他的空間,誰知宣秩耀陰魂不散的跟了上來,「別走,你還沒承認你是不是暗戀我,你不承認我怎麼好決定要不要接受你的青睞和愛慕。」他不知死活的嚷嚷。

搶在他的手還未踫到自己衣服前,馬克轉身抓住他腳下一拐,瞬間將他撂倒在地上,隨即又一把扯住他的衣襟揪起他,單以一只手臂就將他抵在牆上,「你鬧夠了沒?鬧夠了就把安靜還給我。」

目光對峙許久,馬克手臂上青筋暴露,宣秩耀依然笑得肆無忌憚,馬克猛地松手閃人,他應變不及的跌在地上,耍賴的哀叫。

「臭馬克,你走啊,走啊--你既然對我有那麼多的不滿,對我的婚姻那麼的不屑,那麼把你真正的心意講出來啊!說你為什麼老把視線盯著我轉,說你為什麼那麼厭惡我喊雲驄老公,說啊--」他冷哼一聲,「說穿了,你不也是一個不敢承認同性戀的同性戀,一個沒種的家伙。」

盛怒的馬克停下腳步,渾身都盛滿騰騰殺氣,只見他緩緩的轉過身,然後向旋風似的朝呆坐在地上的宣秩耀疾步而來,兩人眼神纏斗著惱怒,忽然間,馬克抓起他,發狠的吻上了他,霸氣的幾乎要弄傷他的唇。

「唔,疼……」他悶吃了一疼,眉都皺起了。

「這是警告你少挑釁我。」

揚起手臂抵在兩人之間,宣秩耀抱怨,「你吻人的時候可不可以溫柔一點?雖然我們同是男人,但我也希望被溫柔對待。」下一秒,他露出邪佞的笑,捧住馬克的臉,筆直的偷襲他的唇,宣秩耀笑意盈盈的望入近在咫呎的眼。

極度不悅瞪著偷襲他唇的家伙,「這是你自找罪受的。」馬克猛然撕開他的襯衫,像殘忍的吸血鬼般朝他的頸項攻擊,宣秩耀要逃竄,他早已先一步壓制住他的手,取得完全的掌控。

宣秩耀仰高頭,迷蒙問發出厚重的喘息,腦子像在燃燒似的無法思考,忽地一瞥,他不安的推拒著,好不容易趁隙低喊著壓在他身上的人。

「馬克、馬克……」

「安靜!」馬克嚇叱,狠狠的向他掠奪。

「干爹,親親!」

突然一聲童音僵住了一切行動,沉筱嵐仰頭看著面前的兩個男人,一臉驚喜的笑著。

宣秩耀推開馬克,趕緊抱起她,「寶貝,不是在睡嗎?怎麼醒了?乖,干爹帶妳去睡覺,這種親熱場面小娃兒不宜喔!」他說完禁不住直竊笑。

馬克對自己的失控懊惱萬分,拾起宣秩耀的襯衫,悻幸然的離去。

一日清晨,門外電鈴響徹雲霄,活像是催命嘖吶般吵得人不得安寧。

靈感泉涌的宣秩耀作了一夜的畫,正要安穩的睡下,就讓這吵得叫人不得安寧的電鈴聲激起了怒火。

「誰那麼沒禮貌?一大早就在吵吵吵,當心我把你抓起來剉骨揚灰、烤全羊,馬克你是睡死啦?也不去瞧瞧,萬一把嵐嵐吵醒怎麼辦?」

宣秩耀頂著委靡的精神,口中叨念咒罵的走向作怪的大門,咱的朝門上的貓眼瞇起一眸湊上,孰料,門外一顆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正瞠著回瞪過來。

「嚇?!」才一眼,他駭得當場連退數十步,雙手顫抖了起來。

門鈴繼續響著,他可以感覺到門板震動的劇烈,他敢說再過不了多久,那個門鈴就會凹陷毀壞,宣告報廢。

恍神半晌,手指被自己咬得發疼,他頓時清醒過來,轉身沖向各個房間,聲嘶力竭的呼叫,活像是發生火災似的緊急。

「砰砰!」

他死命的敲擊著門板,「馬克,快起來,一級戒備,快點!」忙不迭的又沖向另一扇門十萬火急的捶打。

忽然,門一開,里頭的男人穿著一條短褲,一張臉陰沉得像閻王,揪住他的衣襟,凶狠的威脅,「吵啥?你不知道嵐嵐睡在房里嗎?萬一把她嚇哭,我會把你的骨頭全拆了扔在陽台上曬。」

「沒機會了,老……老公,糟了,一級戒備,我老爸人就在門外,你還不快點撤退!」宣秩耀趕緊在心髒衰竭前,一口氣把重點講完,隨即癱軟四肢賴坐在地板上。

眸一睜,沉雲驄跟著氣急敗壞的咒罵,「Shit!你怎麼沒有事先告知?大樓警衛是豬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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