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懷了他的孩子?!」耀群簡直不敢相信她所听到的,臉上有著慘白。
見她深受這消息影響,雅惠更是初而不舍,「已經兩個月了。」低頭虛假的吸泣,「你也當了母親,你該可以體會那種心情,難道你真狠得下心橫刀奪愛?如果得不到他,我就帶著孩子自殺,一尸兩命讓你們愧疚一輩子!我真不能沒有他。」她的淚依舊沒停過。
離開他?真的要離開他嗎?為什麼心像是被痛絞著,一只無形的手掌鉗制住她的呼吸,叫她幾乎要窒息死去,老天究竟開了她什麼玩笑?
她無法想象一個口口聲聲說會寵溺、疼愛她的男人,怎麼還會讓另一個女人懷孕,難道男人真的都是用下半身思考?只知道泄欲?她付出的感情竟會被他踐踏得一文不值,天啊!這教她如何接受?
晶瑩的淚珠閃耀著鑽石般的光芒,默默的哀悼她的心傷,一顆顆的從眼楮奪眶而出,儒濕她的睫毛。
清洗她白皙的臉,最後沒人她的衣裳,只留下濕印記。
她顫巍巍的撇下雅穗,緩緩的離開書房,每一步都仿佛听見心碎的聲音,為什麼這樣傷我?言。
事以至此,多說無益,合該是別人的,她又有什麼資格強取豪奪?在用身體與名利的交易中,她已得到想要的,只是沒料想自己卻傻得賠上一顆心,而最無奈的莫過于家仇無力追討!現在,她可說是從金字塔的頂端摔落爛泥堆里,倏地狼狽至極。
從常媽手中抱回兒子,隨便搪塞借口,她收拾簡單的東西,這一次,她選擇離去。
第八章
「承揚,常媽打電話來說嫂子不見了!」一接到電話,車石允緊張的闖人會議室,附在言承揚耳邊說著,顧不得正在開會的主管們。
只見言承揚臉色驟變,兩道眉豎高張揚,神色一凜,「今天會議先暫時到這里。」隨即撤下滿座的一級主管,和車石允快步回到辦公室。
「怎麼回事?耀群不該是和老太爺在別墅嗎?怎麼會不見了?」言承揚煩躁的問。
「常媽說她根本沒去!」車石允急切的解釋,「早上出發前,她推說身體不適,去了趟醫院便回山莊休息。」
「那她不就和杜雅穗踫面了?!」言承揚扼腕。
又是千金難買早知道,他的安排竟會讓這小妮子給反過來擺了一道,這樣擦槍走火的演出真是始料未及!
「不只踫了面,常媽還說她和杜小姐到書房談了一兩個小時,最後她抱回子靖說要睡午覺,常媽沒多在意,直到子靖喝女乃的時間到了,常媽去臥室才發現人不見了。」
「快查各航空公司的旅客名單。」知她如他,言承楊明白她性情雖看來溫柔,但是實則倔傲、直拗,他有預感她一定是想成全。
成全,多可笑,自始至終就不會有個「全」,她要如何去「成」?這個天真的女人!
「我先回山莊,你若查到旅客名單再通知我。」言承揚拎起椅背上的西裝,迅速離開言德總部大樓。
車子急速駛進言德山莊,常媽還未前來應門,車上的人早不耐煩的奪門而出,快步的走上台階。
「少爺。」常媽啞然。
言承揚怒氣沖冠樣,讓大家畏懼的退至一旁。
睨了這群僕佣一眼,言承揚無暇浪費後舌,步伐三步並為兩步跑上二樓的房間,嬰兒床上的旋轉音樂風鈴仍在旋轉,床上橫鋪著一件睡袍。
他先是翻箱倒櫃的檢視著雄群的東西,除了護照和留給她的金卡不見外,其他東西都留在原處不得主人垂青。
眼神陰幫的瞪著一切,言承揚快步下樓,來到地下室後奮力將門推開,用力的撞擊發出驚人的巨響,不理會里頭錯愕的眼神,走到驚恐的人面前伸手一扯,不費吹灰之力的把雅穗拖到一樓的客廳。
「你跟她說了什麼?」壓迫性的命令口氣,讓原先還沉醉在幻想世界中的雅穗不能適應。
「如果我不說呢?」她反問。
她怎麼說也是杜氏企業的掌上明珠,向來只有她命令別人,哪有別人命令她的份?更何況她現在可是言承揚名正言順的末婚妻,她不擇手段通走耀群,為的就是要利用言承揚保住杜氏企業,她怎能輕言放棄?
耀群向來心軟,但是她不會,必要時,她可以拋下兩人相知相惜的友情。
言承揚走進她,眼神迸發出想殺人的殘酷,「雖然這里只是一樓,但是我會讓你相信它的殺傷力還是有的。」嘴邊幾進冷酷的笑讓人發顫,「折磨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他生不如死,你想嘗試看看的話我會奉陪!」
緊咬著牙,一字一句嚴厲的從齒縫中迸出。
他像暴風一樣的來去,雅穗雖滿心為他沉迷,卻也不得不畏懼他發狂的模樣,顧不得一切自尊,她只能順從的等著他的審問。
「你和她見面了?」
「誰?」她明知顧問。
「你知道我指的是誰。」仰起下顎,他看向她游移的眼光。
「是見到了,那又怎麼樣?」雅穗倔強的問。
「你跟她說了什麼?」刻意放慢的語調顯示他正在壓抑情緒。
「沒什麼,反正該說的我都說了。說我愛你,說她的存在是多余的,說我們要結婚……」雅穗死心眼的看著他,滔滔不絕的念著。
未等她主動停歇,言承揚怒不可恕的一揮掌,一記火紅的巴掌就火辣辣的印在她臉上,那顏色之瑰麗不難揣測下手之猛。
雅穗應聲倒在地上,捂著火辣腫燙的臉頰不知所措,「你敢打我?!我不會放過你的,我爸爸……」
話未說完,被他轉頭警告性的一月兌,所有的話全卡在喉嚨上下不得。她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斯文、俊逸的男人竟會如此暴力!
「我是你的未婚妻啊!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老半天,她才吐出這句話。
「你不是,別痴心妄想,留點力氣為讓土豪送終吧!」言承揚頓時幻化成索命使者。
客廳里只剩下沉悶的呼吸聲,手機聲響及時阻斷這教人窒息的沉悶。
「喂,承揚,她回台灣了,兩點鐘的班機。」
斂起發狂邊緣的脾氣,言承揚隱下所有情緒,「好。」知道她回台灣,一顆懸岩的心總算踏實些。
「要幫你訂飛台灣的機票嗎?」嗯,這家伙冷靜得叫人嘖嘖稱奇。
「不用,照原先的計劃把這里的事擺平,絕不可以出任何差錯。」必要時,他還是得冷靜的合下兒女私情,事關數條人命的海天投資案,他絕不可以心軟。
言承揚心中默念著,耀群,在台灣乖乖的等我,等大事底定,就是我們一家團圓的日子。
一年半前突然消失在台灣赴美持產;一年半後,她這浮雲游子還是得回到這熟悉的土地。
機場來去匆匆的人潮,顯得她與雄褓中的兒子是那麼的孤寂,隨手攔了計程車,她回到惟一的住所,尋求短暫的庇護。」。
她沒忘記她當初所引發的排問仍余波蕩漾的在新聞界流傳著,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煩惱,她決定搬家。就算她不在意自己,也要顧慮孩子。
在用自存到的積蓄買了一間小房子,她將雅穗讓渡給她的房子所有權狀交由律師處理,再寄封信給雅穗,要結算這些日子的房租,轉成支票寄給她,她感謝雅穗曾經對她的照顧,但是過去的恩怨她還是忘不掉,那麼至少在金錢上做到銀貨兩訖不相欠。
她的新居位于淡水,雖說比不上過去的頂級豪宅,但是她喜歡這里的清靜。
看著床上舞動四肢的兒子,耀群露出安慰的笑,「兒子,以後我們要互相照顧了幄!」食指逗逗他回嘟嘟的小腳掌,母子倆開心的咯咯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