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的車子——」
「我剛剛已經打電話請人來拖車了,他們待會兒會把車子拖回保養廠,你不需要擔心。」
「誰在擔心了?」她小聲嘀咕著,發現他實在霸道至極。
「走快點,雨更大了。」
不敢耽擱,季天雨听話的小跑步跟上他,全然沒發現自己和不過是第三次見面而已,沒去想跟一個幾乎是全然陌生的人回家,是多麼不智的一個舉動。
不過,此刻滿腦子只想著要換上那套濕黏禮服的季天雨自是不會去想這麼多。
苞著他來到他的住處後季天雨一雙水眸滿是好奇與驚訝。
「哇,你家好大又好漂亮,不輸我家耶!」
月兌下高跟鞋,她迫不及待的奔進客廳里四處打量,在看到掛在牆上的那幅畫作後,她的水眸驀地大睜。
「哇啊,是那幅千年古城耶!」迅速地來到那幅畫作下,美麗的臉蛋上早已是濃濃的興奮與激動。「這幅畫不管怎麼看都是這麼的美,要是可能的話,真想進入畫里去瞧一瞧那座古城呢!
說不定里面會有穿著黑衣的公爵,或是拿著寶劍的神秘騎士,哇,好棒哦!」
段晨悠不以為然的揚起眉,對仍兀自對著畫作幻想的季天雨投以好笑的一瞥。
「你腦子里哪來這麼多無聊的想法?」
季天雨一听,猛地轉過身,杏眼圓睜的瞪視著他。
「這一點也不無聊,你沒听過‘幻想是美麗’的這句話嗎?」
「當然听過,下面那句是現實是殘酷的,沒錯吧?」
季天而倒抽了口氣,滿月復怒火當場發作。
「你這個人怎麼一點也不浪漫啊?你這麼古板,真不曉得你當初為何和我爭這幅畫?這幅畫根本一點也不適合你,它適合擁有浪漫情懷的人,可你根本不是,干脆把這幅畫讓給我算了。」
她說來說去。為的還是想要重新取回那幅畫。
就見他不發一語,雙臂環胸,深邃的鷹眸閃爍著詭譎的光芒。
「我知道你很喜歡這幅畫。」
季天雨水眸一亮,還以為他願意將畫出讓。「是呀!我是很喜歡這幅畫。」小手緊握,美麗的唇畔浮起了一抹期待的笑。「如果不喜歡它的話,我那天也不會跑到畫廊去了,可誰知道……」
她故意瞟了他一眼,「所以啦!你能把畫讓給我是再好也不過了。」
段晨悠眉峰一挑,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誰告訴你我要把畫讓給你的?」
季天雨錯愕的愣住,臉色當場難堪的一陣青一陣白,惱火得頭頂都要冒煙了。
「可你不是知道我很喜歡這幅畫嗎?」
他突地咧嘴一笑。「我還沒說完,如果你喜歡這幅畫的話,你可以天天到這里來看它,我隨時歡迎你來。」
「段晨悠,你這是在耍我嗎?」忍無可忍的,季天雨握拳尖叫。
「你太過份了,如果你沒有意思要把畫讓給我,你就不要故意給我希望,給了我希望,最後又殘忍的讓我失望,你實在是欺人太甚!」
凝視著她如紅隻果般嬌艷的粉頰,段晨悠笑意加深。
「請問,我給了你什麼希望?」
「你……」季天雨當場說不出話來。
「浴室在走道的左邊,里面有浴袍,去梳洗一下吧!」季天雨惡狠狠的瞪著他,想起他的可惡,心里頭壓根兒就不想理會他,她氣惱得簡直想殺人了。
段晨悠眼楮一瞟,立刻就明白她那顆小腦袋里在想什麼。
「既然你不想流洗,那我就先去洗了,你在這里等一下吧!」
季天雨一听,眼楮差點瞪凸出來。「不要,我要先洗。」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後,她才氣沖沖的往浴室走,想起他的可惡,險些又要控制不住怒火。
砰的一聲,她火大的用力關上門,扭開水龍頭,咬牙咒著他。
「我剛剛一定是昏頭了,才會覺得他還不錯,他先是可惡的騙走了我的畫,後來又戲弄我,這麼好的畫讓他得到實在是暴殄天物,他根本是老古板、老迂腐、老思想,反正就是老啦!而且一點浪漫情調也沒有.我怎麼會和他看上同一幅畫呢?真是氣死
我了!」
氣沖沖的月兌上的白色禮服,滿月復的怒火仍未散去。
「可惡,不給他點顏色瞧瞧怎麼行?」
邊咬牙思索邊拆下發夾.她驀地看吊在一旁的浴袍,靈機一動,一抹得意的笑爬上了那美麗的唇角。
「段晨悠呀段晨悠,等著接招吧!」
半個小時後,美麗人兒穿著浴袍,捧著剛換下的禮服,小心翼翼的踏出了浴室。
半個小時前的得意與喜悅此刻在季天雨的臉上已完全不見,美麗的臉蛋滿是困憂的神情。
「可惡,這件浴袍怎麼這麼大啊?」
憤怒的拉扯著胸前松垮的衣襟,季天雨怒火更熾。
早知道那家伙長得高大,卻沒料到他的浴袍穿在她身上如此寬松,宛如小孩偷穿媽媽衣服般的可笑,任憑她怎麼努力的遮掩、拉扯,衣襟還是松松垮垮的,半露出她未著一物的酥胸。
「討厭,沒事長這麼高大干嘛?這樣要我怎麼出去見人啊?」
她挫敗的翻了個白眼。「算了算了,還是趕快把衣服烘干走人吧!」
她才剛跨出走道,一雙縴細白皙的小腳便被浴袍下擺給絆著,一個重心不穩,她捧在手里的禮服登時飛了出去,嬌小的身子也撲跌在地上。
「哎喲喂呀,我的鼻子啊!」
而,听到聲響而趕來的段晨悠,只看到她狼狽的趴在地上。
「你沒事吧?」
輕松扶起趴在地面的嬌小人兒,段晨悠心里感到一陣好笑,但在看到眼前誘人的景象後,笑意慢慢的自嘴角逸去。
而摔疼鼻子的季天雨,仍是痛苦的著鼻子破口大罵︰
「可惡,你這浴袍沒事這麼大件做什麼?要不是它太大了,一下擺又怎麼會拖在地上,如果它不拖在地上,我也不會被它給絆
倒了,還有你這地板也是,鋪瓷磚也就算了,為什麼不鋪層地毯?
要是再跌幾次,我這鼻子肯定會被跌扁。」
怒火沖天的抬起頭,見他只是盯著自己不說話、一臉怪異,她眨眨眼,納悶的沿著他的視線一看,驚見自己胸前的衣襟不知何時已呈大開狀態。
「啊!你這個大!」
季天雨尖叫著,燙紅著一張臉,慌張的抓住大開的衣襟,氣急敗壞的跺著腳,羞憤的淚水在眼眶里凝聚,小小的臉蛋上滿是難堪與委屈,難過得恨不得一頭撞牆。
她激烈的反應讓段晨悠覺得有些好笑。
「我可是連動都沒動,你不要怪到我頭上。」
季天雨抬起噙淚的眸射向他,又委屈又憤怒。
「可是你色眼亂瞄啊!」
他挑起眉峰。「美景當前,我想沒有人會舍得錯過吧?」暗啞的聲音里有著壓抑的緊繃。
「你……」
在她發怒的同時,段晨悠火一般的鷙眸仍緊鎖在她美得驚人的臉蛋上。
即使月兌下了亮麗的禮服、卸下了臉上的彩妝,優雅發型也不再,此刻的她、仍是美得奪人呼吸。
苞他站在一起,她起碼矮了他一顆頭,所以他的浴袍穿在她身上自然是又大又不合身了,但奇異的,這樣的她,吸引了他全部的目光與注意。
看著她一頭及腰鬈曲長發襯著她那張細致美麗的臉蛋,悸動撞人心頭,他必須花費很大的自制力,才能壓抑住那股想沖上前撲向她的沖動。
季天雨他那放肆的目光盯得渾身不舒服。
「那個……你家有烘干機嗎?」她不自在的別開眼。
他眯起眼欣賞著她頰上迷人的紅暈,邪惡的鷙眸一轉,在看到地上散落的衣物時,邪氣的笑爬上了他性感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