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眯起眼,噙著笑欣賞著她優美的身影。
「我想先散步。」
「散步?」她頓了一下,繼續往前走。「先生,不是我要潑你冷水,大部份的人都是晚上才來漁人碼頭的,因為晚上才能欣賞到美麗的河邊風光以及周遭的景致,現在是白天,河不美、房子也不美,如果你堅持的話,今天便注定是要敗興而歸的。」
他唇邊含笑,灼熱的鷹眸沒離開過她柔美的身影。
「我倒不覺得。」
「嘎?」季天雨終于納悶的回過頭望著他。「你不覺得?可是這里晚上的景致的確是比白天好啊!」
火眸一瞬也不瞬的盯住她。「我覺得現在比較好。」
「為什麼?」她困惑的問。
「因為有你。」
听到他的回答,她尷尬得羞紅了一張臉。
「你、你不要胡說。」
她急急想轉身,卻被他拉住。
「你以為我為什麼堅持要你陪我吃這頓飯?」
她咬唇,小臉上有著遲疑。「因為你說,答應了的事不能失信于人。」
「不。」
「不?」她更困惑了。「那是為了什麼?」
深邃的鷙眸爬上了抹譎光,原本抓住她小手的厚掌突地往上來到了她細致的下巴,有意無意的摩挲著。
「因為我想單獨跟你在一起。」
季天雨猛地一震,因為太過震驚,讓她忘了要撥開他色迷迷的大手。
他淡淡撇了撇唇角,對她的驚愕感到有些好笑。
「不可否認的,你長得非常美。」他輕輕撫弄著她紅潤的粉唇,鷙眸加深。「而且也非常的吸引人,我是個男人,被你的美麗吸引也是很正常的,即使你還未成年。」
足以迷眩人心的魔咒卻在听到他的最後一句話時被打破。
憤怒的倒袖口氣,季天雨一把拍掉他的色手,火冒三丈的喘著氣。
「我說過了,不準再說我未成年!」她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吼。「誰告訴你我未成年了?你又是哪只眼楮看到我未成年?為什麼你總愛說我未成年?告訴你,我才不是未成年!」
一如先前,段晨悠眸先是在她「單薄」的胸前掃了眼,之後才慢條斯理的道︰「你看起來的確是未成年!」
「你——」季天雨差點氣昏頭。「要我說幾次,我不是未成年!」一時沖動之下,她竟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你模啊!你模模看啊!我的胸部雖然沒那個ECup那麼波濤洶涌,可少說也有BCup,所以我不是未成年,不許你再說我未成年!」
鷙眸浮上了抹詫異之色,半晌後,邪氣的笑掛上他迷人的唇角。
「我模模看。」厚實的大手罩在她小巧的胸前,隔著衣服,恣意的又揉又搓。「嗯,的確是BCup沒錯。」他唇邊的邪笑加深。「不過如果能不隔著任何布料的話,感覺應該會更好。」
耳邊傳來他低沉性感的男性嗓音,季天雨的魂都迷走大半了。
「是、是啊!」她呆呆的回答。
驚人的欲火竄入了那雙鷙眸底。「我們換個地方怎麼樣?」大手略微移動,曲起手指捻弄著那雪峰上的頂端,他的氣息急促
了起來。「這里人太多了,不適合繼續。」
季天雨突地一驚,理智穿透迷咒,她錯愕的回過神,立刻尖叫著打掉那雙肆無忌憚的色手,花容失色的跳開。
「你你你……你這個色魔!」
到嘴的肉沒了,失望明顯的閃進了段晨悠那雙仍滿含著欲火的眸。
「是你拉著我的手要我模的。」
季天雨憤怒的倒抽口氣。「你、你得了便宜還賣乖!」驚人的怒火在她眸中凝聚。「你明明知道我是一時、一時氣昏頭了,所以才會拉你的手去、去……」她委屈的噙著淚咆哮。「段晨悠,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我以後再也不要看到你了啦!哼?」
見她哭哭啼啼的跑開,他皺眉想拉住她,卻被她甩月兌。
「不準你踫我!」
「天雨——」
「誰準你喊我的名宇!」她跺腳尖叫。「你這個下流的小人離我遠一點,我以後絕對不要再看到你!」
才說完,她已氣沖沖的轉身跑開。
他居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正大光明的偷吃她豆腐?
離開漁人碼頭後,季天南立刻來到汪品瑗的住處,劈哩叭啦的便將段晨悠給臭罵了一頓。
「他這個人簡直是無恥至極!我敢打賭他和那個ECuP肯定有一腿,我已經連續兩次看到他們在一起了,而且那個女人每次都像只八爪魚一樣的纏在他身上,哼!也不曉得他是在哪里認識那個女人的,一看就知道有問題,我大哥是昏了頭了嗎?居然跟這種人做生意,真是氣死我了!」
打從她一進門,便劈哩叭啦的罵個沒完,已經將客廳打掃完走回來的汪品瑗見她仍是怒氣沖沖的坐在沙發上破口大罵,在是又無奈又好笑。
「什麼有一腿?拜托你講話好听一點好不好?」
「難道不是嗎?」季天雨桌咆哮。「他們本來就有一腿,說不定不止有一腿,還有好幾腿,像這種下流的人,我回去一定要提醒大哥不要跟這種人做生意,免得騙了都還蒙在鼓里。」
「罵了這麼久,累了吧?來,喝杯果汁吧!」
季天雨臭著一張臉接過,立刻咕嚕咕嚕的灌了一大半。
「反正我今天是已經看清他了,他簡直是只披著羊皮的狼,以後我再也不要見到他。」
汪品瑗一陣好笑。「瞧你把他說得好像是個多麼下流無恥的采花大盜似的,怎麼,他踫了你這朵帶刺玫瑰了?」
季天雨猛地一震,滿臉通紅的僵坐在椅子上。
「你你你……你不要亂說!」
「那你干嘛那麼生氣?」
問得好!她干嘛這麼生氣?
「因為他、他、他……」
「他」了老半天,季天雨尷尬得羞于齒。「反正他就是無恥下流就對了,如果他不無恥下流的話,為什麼三天兩頭就跟那個ECup混在一起?」
「人家愛跟誰混那是人家的事,關你季人小姐什麼事啊?」
這回,季天雨再度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我……」
「你怎麼樣呀?」
季天雨猛地站起身,憤怒地跺著腳。
「汪品瑗,你不要明知故問!」
「我有嗎?」汪品瑗故作無辜的眨眨眼。「是你一跑到我家里便當著我的面劈哩叭啦的數落起段晨悠來,我可是一句話都來不及說啊!哪里明知故問了?」
「汪品瑗!」季天雨惱羞成怒的吼。
汪品瑗再也忍不住,笑倒在沙發上。「哈哈哈……」
「你笑夠了沒?」她怒氣沖天。
半晌後,汪品瑗才好心的不再取笑她。「好好好,我不笑總可以了吧!」她一臉正經的望著她。「天雨呀!那個黑色奧迪找得怎麼樣了?」
想到這里,季天雨立刻挫敗的垮下了肩。「一無所獲。」
汪品瑗看著她好半晌,才小心翼翼的開口︰「我說天雨呀!反正我看黑色奧迪的事是沒有希望了,你干脆放棄算了——」
一語未竟,季天雨已咬牙怒叫︰「我絕不放棄!」
汪品瑗優雅的喝了口果汁,慢條斯理的抬頭瞟了她一眼。
「季大小姐,你有沒有听過魚與熊掌不能兼得這句話啊?如果你要黑色奧迪,你是必定得放棄段晨悠,如果你選擇段晨悠的話,就得放棄黑色奧迪,你不會想要黑色奧迪又想要段晨悠吧?」
季天雨早尷尬得漲紅了一張臉。「你、你在亂說什麼啊?我、我和那個段晨悠根本沒什麼。」
汪品瑗笑得很賊。「是嗎?」
「我……」季天雨難得地沉默了。
「怎麼,說不出話來啦?」
「你要我說什麼?」季天雨懊惱的坐進沙發里,俏臉滿是困惑與煩惱。「‘我根本不曉得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應該討厭他的,畢竟第一次見面,他就可惡的搶走了我的畫,接下來幾次見面也總是鬧得不歡而散,可不知為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