靶受到他粗糙的手掌下經意的磨蹭著她細致的臉頰,毒蠍子的心一慌,尷尬的揮開他探索的大手。
「沒什麼,可能是天氣太熱了。」
一听,他的眉皺得更緊。「你該不會是中暑了吧?」
毒蠍子連忙慌張的揮揮手。「沒有,我的身體好得很,才沒那麼容易就病倒。」
他探索的黑眸掃過她泛紅的臉蛋,在看到她濕潤的紅唇時,他貪婪的盯著她誘人的嘴,最後才尷尬的調開視線。
「沒事就好,我可不希望我的侍從是個軟弱的病號。」
捕捉到他火熱的視線,她趕緊低頭佯裝拔草,心早鼓動得猛烈不已。
見他不說話,黑塞斯轉過頭,若有所思的看著他低垂的小臉。「我看你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今天晚上就開始工作吧!」
毒蠍子一听,驚駭得張大嘴。
他口中所說的「工作」該不會是指……
見他一臉驚慌失措,黑塞斯有趣的揚起劍眉。「怎麼,你這個反應是興奮還是期待?我可不隨便挑人做我的侍從哦!」
听完他的話,毒蠍子當場慘白著一張臉。
這些天來,她連一份差事也沒有幫他做過,她還以為自己逃過一劫,沒想到原來他是在等自己的傷痊愈……
沒等到他的回答,黑塞斯不悅的扳起臉孔。「怎麼,不願意?」
毒蠍子急喊︰「不是的,我只是……我只是怕我自己做不好。」
黑塞斯微挑眉,饒富興味的盯著他慌張的小臉。「只要你願意,沒有什麼是做不好的,你的緊張似乎還有別的原因。」
他銳利的觀察差點嚇慌她。「當然沒有,是你多慮了。」
為避免被他看出端倪,毒蠍子趕緊低頭拔草,心卻怎麼也無法平靜下來。
約莫兩個小時後,工作暫停,所有的罪犯們終于得以休息十分鐘。
接連著工作兩個小時,毒蠍子發現自己一身筋骨都快散了,好不容易逮著了休息的機會,她早累得癱在地上起不來。
就在她感覺自己就要沉入夢中時,領子卻被人由上拎了起來。
渴望的休息被打斷,毒蠍子不滿的在空中揮舞著手腳。「討厭,是哪個渾球打斷我的睡眠,找死嗎?」
一聲悶笑自她頭頂上傳來——
「是我這個‘找死’的‘渾球’打斷你的睡眠的。」
毒蠍子倏地張開眼,就見黑塞斯噙著一抹懶洋洋的笑瞅著她,她立刻尷尬的哼笑著問︰「大哥,找我有事嗎?」
黑塞斯放開他,像個撒旦般環起手臂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怎麼,忘了自己的工作了?」
他深沉的黑眸一瞅,毒蠍子竟沒來由的打了個冷顫。
天!他到有多高,為什麼自己站在他的面前就好像個侏儒,而他像巨人一般高大!
她呆愣的眨眨眼,趕緊回過神來。「侍從嘛!我當然沒忘。」
見毒蠍子恢復神智,黑塞斯點點頭,猶如領導者般帶頭走向一旁陰涼的大樹下,而忠心的涯法等四人早已恭敬的守在一旁。
落坐後,早熱昏頭的毒蠍子只能揮著手充當扇子散熱,而坐在她身邊的貝索則推她一把。
「干嘛?」
看著艾米特懶散的模樣,貝索無可奈何的搖著頭,然後將一只水杯遞給他。
在看到他遞過來的水時,毒蠍子開心得向他投以感激的一瞥,立刻一口咕嚕嚕的灌了下去。
喝完水里的水後,她將杯子遞還貝索,發現他們四人張著一雙訝異的眸子瞪著她。
「你們干嘛板著臉?該不會是熱昏了吧!怎麼不趕快喝水,這麼熱的天氣能唱上一杯水可是很幸福的。」
四人簡直哭笑不得。
「那杯水是要給大哥的。」
擦拭額上汗水的手在听到坦士君的話後驀地停住。
她拿下手,尷尬的轉向一旁的黑塞斯,發現他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深邃的眸中有著令她不解的熾熱光芒。
毒蠍子趕緊倒了杯水,討好的遞給黑塞斯。
「大哥,喝水。」
「喂我。」
听見他的話,她差點將里的水潑灑出去。「你說什麼?」
黑塞斯微揚眉,有的看著他泛著紅潮的慌張小臉。「需要我再重復嗎?」只不過喂他喝水,居然一副要他小命的模樣,嘖!
毒蠍子急道︰「不用了。」
戰戰兢兢的捧起水,在黑塞斯火熱的注視下,毒蠍子臉心跳的將杯沿靠近他的唇,卻在見到他性感邪佞的唇時呆住了。
天!他的唇怎能如此好看誘人到這個地步?好看到她幾乎忍不住想探出手踫觸,誘人到她幾乎想嘗嘗看它的滋味。
倏地,她眨眨眼,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有如此大膽的念頭,在看到他的唇向上揚起時,她立刻恨不得有個地洞鑽進去。
觸及他發亮灼熱的黑眸,毒蠍子當場羞得無地自容。
「在想什麼?」
耳邊傳來他刻意戲弄的嗆篁話語,毒蠍子氣得漲紅了臉。該死的他,她已經覺得夠羞人了,他居然還故意諷刺她!
「小弟沒在想什麼。」
看見他賭氣似的小臉,他就是有股想捉弄他的沖動。
「發什麼愣,還不過來幫我捶背!」
懶懶的應了聲,毒蠍子心不甘情不願的移動雙腳走向他,在看見他寬闊結實如鐵牆的魁梧身形後嚇住了。
靶受到他的遲疑,黑塞斯微揚眉。「怎麼,睡著了?」
毒蠍子困難的吞了口口水,目光仍逗留在他強壯的背脊。「你真要我背?」
他聲音里的驚慌逗笑了他。「難不成我還會拿這種事跟你開玩笑?」
「當然不是,但是……」毒蠍子猶豫了會兒,接著緩緩抬起頭。「我怕我沒捶十下,我的手就先斷了。」
毒蠍子的話—落下,黑塞斯隨即爆笑出聲。
「原來你擔心的是這個!」
毒蠍子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大哥的體型如此魁梧,小弟我可不敢領教,我看這種神聖的任務,還是交給其他人比較好。」
沒等黑塞斯說話,她已逕自坐在一旁,悠哉游哉的夢周公去了。
涯法立刻上前去想搖醒他,但黑塞斯抬起手來,「算了,隨他去吧!我看他是真累了,就讓他休息一下,你過來接替他的工作。」
「是。」
此時艷陽益發毒辣,黑塞斯略微挪動身子,替身下沉睡的她掩去炙人的驕陽。
而陷入沉睡中的毒蠍子卻全然不知,在她閉眼休憩的同時,一雙如夜星般熾的黑眸始終沒有離開過她,一股異樣的情愫也在不知不覺中悄悄萌芽——
☆☆☆
傍晚用完飯後,隨著放風時間的結束,毒蠍子也跟著開始緊張起來。
還沒混入惡魔島前,她對一切可說是信心滿滿,但進入這里後,別說是洗澡、如廁這等私密事了,就連一點小小的隱私也沒有。
窩在粗糙冷硬的木床上,毒蠍子一雙澄澈美麗的藍眸來回望著牢房里此刻正進進出出忙著準備洗澡的罪犯們。
為了不被他人識破女兒身,她每天都等到所有的罪犯們睡著時,才就著鐵窗外微弱的月光模黑洗冷水澡。
思及此,她無奈的嘆了口氣。
還好惡魔島上終年炎熱高溫如火爐,否則她豈不被冷水給凍死了?
就在她又因無奈而嘆口氣後,頭上傳來的聲音打斷她的冥想。她一抬起頭來,就見坦士君拿著一個臉盆站在她面前。
她連話都懶得說,只是淡淡的望著他。
坦土君看著他,頰邊不由得浮出一抹親切的笑。「在煩惱什麼?看你一臉愁雲。」
毒蠍子瞥了他一眼。「沒什麼。」
若是真把自己的想法給說出來,怕不鬧得天翻地復才怪,而且……她女扮男裝混入惡魔島里來的事又怎能讓別人知道!
坦士君若有所思的看他一眼,「洗澡吧,大哥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