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身師傅 第14頁

見她如此回答.風玉堂自是把注意力轉向!」谷傲辰。

「谷師傅,可真是如此?」

接收到風戀荷瞪視而來的警告目光,谷傲辰假裝咳了下,才緩緩地道︰「戀荷的琴學得……還算不錯,我想只要再稍加練習,應當便能駕輕就熟、理得要領。」

風玉堂聞言大喜。「要真是如此那便太好了,想當初我還萬分擔憂呢!畢竟戀荷從小音感便奇差無比,一首《黃鸝鳥》也能哼成《奔喪曲》,無不讓教過她的夫子紛紛大嘆朽木不可雕也,這著實讓我萬分頭疼,倘若她今日能成功習得出色好琴藝,那可真是谷師傅的功勞了。」

比傲辰听得哈哈大笑,而風戀荷卻難堪地漲紅了臉,猛跺腳。

「爹,您非要在外人面前讓女兒下不了台嗎?」真是要慪死她了。

風玉堂卻笑著辯駁︰「谷師傅可不是外人,在爹眼中,他就等于是這個家的一分子,可不僅僅只是一名琴師而已!」

一番話說得意有所指、意味深遠,谷傲辰敏銳地眯起跟,而單純的風戀荷卻仍听不出什麼來。

「爹,您這麼說就不對了,再怎麼說我也是您的女兒啊!再者,是那些夫子太過嚴肅正經,開不得玩笑,我是故意把黃鸝鳥唱成那樣的,為的也不過是博君一笑罷了,誰知他們卻個個把我罵了個狗血淋頭,哼!什麼朽木不可雕?他們才是孺子不可教呢!」

這會兒,連站在一旁伺候著的奴才丫環們也全都忍不住地笑成了一團。

一會兒後,風玉堂才止住笑,正色道︰「行了,行了,爹辯不過你,姑且不論你音感究竟如何,當務之急,把琴學好才是最重要的,倘若日後你出嫁了,爹可不希望落人口實,說你只是靠爹做後盾,而空無半點才情,要真如此,只怕你嫁人夫家後,也必將招來不必要的閑言閑語。」

性情向來大而化之的風戀荷自是不會去理會那些。

「爹,您想得太多了吧!倘若真有人碎嘴到如此地步,我定要教他嘗嘗我的厲害,諒他再也不敢胡言亂語;不過話說回來,此等無聊事根本毋須去理會,他們愛道人是非便由著他們去,反正我又不需看他們的臉色過日子,沒有必要去在乎他們的想法。」

風玉堂卻無奈地搖頭大嘆。

「你總是這般不經心,教爹如何能放下心來?為人父母的,最掛念的莫過于子女的未來,就拿那王大虎來說好了,年紀小小便四處招惹禍事,讓他爹王阿舍如何能安心?」

沒料到話題竟會突然轉到這里來,想起數日前自己偷偷蒙麻布揍王大虎一事,風戀荷當下震了下,然後又怕被風玉堂瞧出端倪來,只得努力控制臉上表臂,裝作一臉平靜無事地問︰「那王大虎怎麼了?」

風玉堂也是一臉納悶。「我昨日听人說那王大虎前些日子讓人打了,而且還被打得鼻青臉腫、慘不忍睹,最怪異的是,頭上還讓人罩了塊麻布,氣得那王阿舍是吹胡子瞪眼楮的,馬上懸賞千兩欲逮到那加害者呢!」

風戀荷听得差點當場噗哧一笑,幸好及時伸手捂住,要不是怕被爹爹猜著那加害者便是她,她還真要大笑出聲來呢!

「怎會發生這種事?」

風玉堂啜了口茶後才道︰「不少人在背地里說是那王大虎罪有應得的,或許又在外頭得罪了誰,才讓人如此痛下毒手。」

此番話等于是說進了風戀荷的心坎里。

「就是、就是,我想九成錯不了,那王大虎的野蠻暴力可是鄰近街坊鄰居全都見識過的,倘若真惹來了麻煩、招致禍事,那也沒啥好令人訝異的,畢竟不是人人皆受得了他的橫行霸道。」

站在身後的青絲卻忍不住忿忿不平地插嘴︰「可那動手的人也未免太差勁了吧!連個六歲大的娃兒也不放過,而且還在他頭上罩上麻布,這不擺明了打算毀尸滅跡,教人猜不著動手的人是誰嗎?這可真是一記高招啊!真教人想把那狠心痛下毒手的壞種給揪出來,啊,疼啊!」

話說到一半,小腿肚讓人狠狠地踹了一腳。

「青絲,你不說話,沒人會當你是啞巴。」風戀荷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卻惹來谷傲辰的大笑,被他看穿心思,她只覺又怒又惱,只得板著一張臉轉移話題。

「爹,咱們就別理會那王阿舍和王大虎了,那是他們的事,而且是他們先把話給說絕的,咱們又何必拿熱臉去貼他們的冷。」

風玉堂卻听得眉頭大皺。「女孩子家莫說粗話。」

風戀荷卻大呼冤枉︰「女兒啥時說粗話來著?不過就一句‘’罷了,這也算得上是粗話嗎?」

至此,風玉堂真的不能不舉雙手投降。

「罷了!爹待會兒要出趟遠門,過幾日才會回來,你好生地給我待在府里跟著谷師傅學琴。听著,可別趁爹不在時又出府惹是生非了,我會要谷師傅和青絲好生地盯著你,以防你又出府滋事,知曉了嗎?」

風戀荷听得老大不爽。「爹,您這麼說很傷人喔!好似女兒除了打架鬧事外,其他什麼也不會,倘若不是女兒,您能住在如此高雅有品味的地方嗎?倘若不是女兒.那沈大富布坊的布匹進出生意又是誰替您掙來的?」女敕白小手叉在腰上,模樣可得意極了。

風玉堂不禁哈哈大笑。「是是是,我的乖女兒,這些全是你的功勞,爹爹說錯話了,你莫要生怒。」

這會兒,風戀荷才轉怒為樂。

「這還差不多。」

風玉堂又搖頭嘆笑了好一會兒,才在青絲的攙扶下起身。

「好了,爹要準備出門了,這次爹和城北的丘家一起合作酒樓的生意,因此爹必須出門視察一切準備的情形,生意要做得好,這中間的過程可是馬虎不得,所以爹不得不親自去一趟。」

這點,風戀荷自是明白得很。「這我知道,您放心去吧!」

只是,風戀荷不知道的是,隨著風玉堂的離開,一場風暴也即將掀開。

風玉堂前腳不過剛走,王阿舍後腳便帶著一群魁梧壯漢再度怒氣沖沖地找上門來。

看門小廝一路慌慌張張地沖進大廳通報,風戀荷立刻來到前院,一見此等陣仗,心里已然有了譜。

「王阿舍,你帶著那麼多人上門來有何貴事?」

一見到風戀荷,王阿舍滿月復的怒火更是熾烈,指著她便破口大罵了起來。

「你這心腸歹毒的蛇蠍女,我兒大虎是哪里惹著你了,你竟三番兩次地將他打成重傷,那天我已上門把話和你們說清楚了,怎知你竟又懷恨在心,趁我兒單獨外出時對他痛下毒手,你真是蛇蠍心腸啊!」

風戀荷听得大惱,握拳咬牙怒喝︰「你說夠了沒?誰蛇蠍心腸了?誰對你那蠢兒動手了?王阿舍,你別含血噴人!」

王阿舍听得更是氣急攻心。「你還想抵賴!」

「你哪只眼楮瞧見我對你兒子動手了?」悠哉悠哉地環抱起手臂,風戀荷存心否認到底。

這會兒她不禁慶幸爹爹正好有事出門去,否則要真讓他知曉,他不氣得將她大卸八塊才怪!

王阿舍暴吼︰「不是你還會有誰?」

「這我可不曉得了。」她美眸淡瞟,嘲諷地道,「你兒子王大虎成天四處惹是生非,已是大街小巷眾所皆知的事,定是他在哪兒又得罪了人,才會招來禍事,與我何干?」

「你……」王阿舍氣得差點說不出話來,「你毋須再狡辯,大虎近日來只有與你有過沖突,且日前才遭你毆打過,奇怪的是,我曾上門來警告過你,他就又遭人毆打,這不擺明了動手的人便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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