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青,你要吃飯就去,何必把我拖下水?」官品萱皺起眉,心里升起了股不好的預感。
樊依青不以為意的揮揮手?「如果你真的不喜歡的話,到了中場你可以借故離去,我相信衛先生不會介意的。」
闢品萱皺著眉,「可是——」
「別可是了,我要趕著去弄頭發,晚上見。」
樊依青拿起皮包開開心心的哼著歌離去,而官品萱則是滿月復不安的呆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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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三人來到一家別具風味的歐式餐廳。
走在衛天麒後面,樊依青著迷看著他的背影,對官品萱說︰「你說,他走路的姿勢是不是很帥?」
「我沒注意過。」
下午的怒氣還沒消,官品萱根本不想搭理她,只好隨口應了聲。
樊依青仿佛沒看見她冷漠的臉,繼續道︰「如果我跟衛天麒走在一起的話,你覺得我們兩個配嗎?」
闢品萱抿了抿嘴,沒回答。
隨後,衛天麒帶著她們來到事先預訂好的座位。此時,一名男子迅速自椅子上站起身,衛天麒連忙為兩人介紹。
「他是我公司的副理,同時也是我的朋友,宋易擎。這兩位是官品萱及樊依青。」
寒暄過後,四人隨即入座。
「樊小姐,你不反對我帶了個朋友來吧!」衛天麒問。
一直找不到機會跟他說話的樊依青見他開口,開心的揮揮手。「怎麼會呢?人多一點才熱鬧嘛!」
然後衛天麒將目光轉向官品萱。「官小姐呢?」
闢品萱垂下頭,望著角落的盆栽,沒打算搭理他。
「她才不會反對呢!她這個人最沒有意見了,對任何事都無所謂,她向來就是這個樣子。」樊依青說了一大堆,一副自以為多麼了解她的樣子。
「是嗎?」他的眼里閃爍著異樣的光芒。「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天性就是如此,還是故給人的錯覺?’’
闢品萱聞言猛地抬起頭,怒視著衛天麒那張故作沒事的臉。
「菜來了,先用餐吧!」宋易擎連忙開口。
「這菜可真好吃,衛先生一定常來。」樊依青一面品嘗著桌上的美食,一面則想盡辦法和衛天麒聊天。
「這家餐廳著重的就是歐式風味的烹調方式,所有的龍蝦與毛蟹都是從國外直接進口的,烹調得相當不錯。」宋易擎巧妙的替衛天麒接話。
樊依青大力稱贊食物美味時,一旁的官品萱卻吃得食不知味。
「官小姐不喜歡這里的菜色嗎?」
闢品萱一抬起頭,就接觸到衛天麒有些戲弄的眼神。
「不是菜不好,是我自己吃不慣。」她漫不經心的撥弄著盤里的菜,一臉淡漠。
「這麼說,是我選的餐廳不對噦。」
她握緊手里的刀叉。「當然不是。」
「萱,你就別鬧別扭了嘛!是我們主動請衛先生吃飯的,你卻擺一張臭臉給我們看。」樊依青不客氣的指責官品萱。
闢品萱握緊雙拳,迅速自椅子上站起來。「我去一下化妝室。」不顧眾人訝異的眼神,她抽掉腿上的紙巾就往後走。
來到化妝室,官品萱鎖上門,掬起水潑灑臉龐。
沁涼的水消去了臉上的熱度,也稍稍化掉了她滿腔的郁悶。
她抬起臉,望著鏡里反映出來的酡紅臉頰。要是早知道這一餐會吃得如此辛苦,說什麼她也不會答應吃這頓飯的。
她伸出手,觸模著鏡內的自己,感覺手指在微微顫抖著,她努力的企圖撐起個笑,但雙唇卻仍微微的顫抖著。
踩著沉重的步伐踏出化妝室,官品萱低垂著頭往前走,直到眼前出現了個黑影,她連忙抬起頭,發現居然是衛天麒。
「有事嗎?」見他沒有退開的打算,官品萱捺著性子開口。
他打量了她好一會兒,才問︰「你很討厭我?」
她退後數步,抬起眼與他對望。「無所謂喜歡與否。」
「但很顯然的,你非常的排斥我。」
闢品萱沉默了好久,終于緩緩的說︰「我沒有排斥任何人,我只是不輕易跟不熟悉的人吃飯,如此而已。」
衛天麒看著她,像是在審視她似的。
「你一向都這麼冷嗎?」
「如果你的話說完,我要回去了。」
她企圖自他身邊越過,但他有意擋住她的去路。
「你這是什麼意思?」
闢品萱臉色微慍,白皙的臉已漲紅。
「你說呢?」
衛天麒笑了笑,將她困在他與牆壁之間。
闢品萱被突來的情勢嚇慌了手腳,她想推開他,卻不願踫觸到他,只能瞪著一雙噴火的怒眸與他對望。
「請你放尊重一點,衛先生。」
衛天麒緩緩的俯近她。
「我們已經是合作伙伴,叫先生會不會太見外了?」
「你——」
「我怎麼樣?」
他邊說邊將臉湊近她,直到離她的唇不到一寸的地方才停住不動。「你知道我現在想做什麼嗎?」
「我永遠也不想知道。」
闢品萱深吸了口氣,用力將他推開,一秒也不敢停留,拔腿就跑。
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衛天麒的唇邊卻露出了一抹別具深意的笑。
回到座位後,官品萱並沒落座,反倒拿起椅子上的皮包。「依青,我想走了。」
樊依青看了她一眼,覺得很莫名其妙。「剛剛天麒才提議要到餐廳地下室的酒吧喝一杯呢!你怎麼就要走了?」
她閉上眼,「我累了,想先回去。」
「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出來吃飯,官小姐就給我個面子,怎麼樣?」
宋易擎不知在何時插進這句話來,堵得官品萱不好意思回絕。「我真的累了。」
「酒吧里有包廂,你累了可以在那里小憩片刻。」
闢品萱緊抓住椅把,氣得想罵人。「少了我,你們一定會玩得更開心。」
衛天麒帶著暗示性的話從她身後傳來。「相信我,沒有你絕對不好玩。」
「萱,你就答應吧!難得有機會可以玩得這麼瘋狂,別惹得大家不高興。」樊依青雖不滿衛天麒對官品萱的注意,但為了能延長和他相處的時間,也只能跟著加入說服她的行列。
闢品萱沉下臉,不想費事的提醒樊依青一個月前她也說過同樣的話。
「走吧!」
沒等官品萱答應,衛天麒已率先走在前頭,樊依青連忙上前勾住他的手臂。
「官小姐,我們也走吧!」宋易擎道。
咬了咬唇,官品萱表情淡漠的跟在他們後面。
她實在不懂,為什麼衛天麒非要她去不可?就算去了又怎麼樣,她只會掃他們的興。
來到酒吧後,樊依青顯得興致高昂,一連灌了幾杯烈酒。
「依青,別喝那麼多,你明天早上會頭痛的。」
「別管我,讓我好好的瘋狂一下。」樊依青眼神迷蒙,已有幾分醉意。
「依青——」
「你就由著她吧!」衛天麒打斷她的話。「倒是你,想喝什麼酒,我幫你點。」
闢品萱別過頭,覺得這一切實在荒謬得可笑。「你到底想怎麼樣?帶我們到酒吧來,又把我朋友灌醉,下一步呢?你要做什麼?」
衛天麒只是看了她一眼,就轉向宋易擎。「樊小姐醉了,帶她到包廂休息吧!」
宋易擎扶著樊依青離開。
闢品萱這會兒才明白他的計謀。「你不必故意把他們支開,他們在,你有話一樣可以對我說,何必來這一套?」
衛天麒冷眼瞅著她,「我是有話對你說,但你沒必要把我想得如此卑鄙。」
「難道不是?」
衛天麒張臂靠在沙發椅上,眼神犀利深沉,像是想看穿她。「是你對我有偏見,還是你對每個男人都是這樣的?」
「我沒有對你怎麼樣。」
「但你封閉自己,不讓任何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