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撥鼠總監 第11頁

說完,就自己跳呀跳的,跳進廚房去拿碗筷。

他還真把這里當成自己的家,一點也沒把她給放在眼里。

這厚臉皮的家伙,肯定是沒錢了,或是跟新交的美眉吹了,想來想去,還是她這個笨蛋好騙,所以又回來了!

不過,她已經連笨兩次,這次不管他說什麼,她都不會原諒他的。

魯世偉端著一碗還在冒煙的麻油腰子,眼里充滿不舍。「我的小寶貝,妳看看妳,為了工作瘦成這樣,難怪這幾天我的心一直在痛著,原來是因為妳沒照顧好自己。」

「姓魯的。」她已經不屑叫他的名字。「你要我找警察來,還是自己滾出去,我數到三,你自己決定,一……二……」

「時珍……」男兒膝下有黃金,這句話用在魯世偉身上,一點都不適用。

他不但說跪就跪,還恬不知恥地抱住她的腿,哭得比孝女白琴還慘。

「別趕我走好不好?我……我被人家趕出來了啦!」

毛時珍頓時感到烏雲罩頂。她不知道自己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怎麼會在這一世讓她踫到這樣沒用的男人。

「你被人家趕出來干我什麼事?」她不看他。「把我的腿放開。」

「不放!」

「你有點出息好不好,你怎麼可以沒用到這種地步。」看著他一臉哭相,垂著八字眉,講話娘到不行,一副天生吃軟飯的嘴臉,她不曉得自己當初是哪只眼楮瞎了,怎麼會看上這不中用的家伙。

「我就知道,妳一有男人就變得無情無義,我猜妳是在還沒跟我分手之前,就跟他有一腿了。」

「他?你在說誰?」

「電視上那個啊,妳看,被我說中了吧?」

厚,這臭小子居然可以胡亂瞎掰、無中生有到這種地步,前兩次偷吃,也是有他認為天經地義的理由。說她工作太忙忽略他啦,要不然就是她老是用錢在貶低他啦,現在,直接挑明說她本身不檢點。好,沒關系,愛掰是不是,這回她也不跟他理論,他愛怎麼說就隨他去好了。

「對,我是跟他有一腿,怎樣?我愛跟誰有幾腿,現在都不干你的事了,麻煩你快離開這里,要不然,等我『那一腿』回來的話,你就不好看了!」毛時珍不逃不避,索性來個大方承認。

「妳……」魯世偉像個娘兒們搗嘴哭泣。「妳終于承認妳偷吃了?嗚嗚……我就說嘛,要不然妳怎麼會那麼狠心把我趕出去,原來妳是有別人了!」

真是唱作俱佳,還編、導、演樣樣精。

「對,我是有別人了,听懂的話就快滾,听見沒?」

魯世偉看她態度強硬,心想可憐這招是行不通的,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吧。

「好,那我們來講道理,我原諒妳偷吃,妳也原諒我一回,咱們算扯平,怎樣?」他站起來,理直氣壯,說得好像是他給她機會似的。

「你真的是病得不輕。走不走?我叫警察了!」她拿起電話正要撥時,他態度又軟化了。

「好嘛,就算我不對,妳也別做得這麼絕,非要趕我走不可,今晚我真的沒地方睡,妳行個方便,就算是對待一個普通朋友,也不需要趕盡殺絕啊!」他改采哀兵政策。

毛時珍立刻沖到客房,抓起枕頭薄毯,然後狠狠丟到他臉上。

「就在沙發睡,要是給我偷偷溜進客房,你就死定了!」撂完狠話,她轉身走回房間,將門鎖上。

他從沒看過毛時珍發這麼大的火,以往她都是那種乖乖女逆來順受的個性,怎麼這回不管他用什麼招,她都能見招拆招,搞得他招架不住。

會不會是真的交了男朋友,才不把他放在眼里?

唉,當幸福在身邊時不知珍惜,一旦失去了,才知道她的重要。

就在魯世偉想著該怎麼跟房內的人重修舊好之際,突然听到一陣好像類似老鼠的聲音。

吱……吱吱……

怎麼這種高級大樓會有老鼠?再說,時珍愛干淨,家里總是打掃得一塵不染,別說有老鼠,就算是一只蟑螂還是一只螞蟻也不可能會有的。

呵呵,若真的有老鼠,那麼他就來當個滅鼠英雄,若是能把她最痛恨的老鼠消滅掉,她一定會很高興,而且會覺得有個男人在家還真的有好處呢!

拿起掃把,他躡手躡腳,循著聲源尋找老鼠蹤影。

「這……不是田鼠嗎?」就在擺放雜志架的旁邊,他發現了聲音的來源,可魯世偉非常沒常識的,將土撥鼠誤認為田鼠。

他怎麼也想不通,為何時珍會養這種冷門寵物,像她這種看到老鼠都會嚇得吱吱叫的人,怎麼會去養只田鼠?

難道是電視上那家伙送她的?哼,一定是,可是送田鼠代表什麼含意呢?

不管他了,先抓出來看看再說。

魯世偉慢慢將鐵籠底下的小門打開,一只手毫不畏懼地伸了進去,就在手心有毛毛的感覺的那一剎那,從他喉嚨里也同時喊出一記淒厲的喊叫聲。

「啊——」

房里的毛時珍聞聲立刻沖出來開燈,看著蹲在地上,手指血流如注的魯世偉,他一臉驚恐,哭得哇哇叫,還不停叫道︰「流血了啦,快啦,幫我止血一下,不然我會死啦!」

看他不過流個血而已就哇哇大叫,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她很想不理他,讓他流個痛快,但又怕他整晚都在那兒吵,只得幫他止了血,擦上碘酒,最後,再貼上個OK繃,只是貼好了,他還在那皮皮銼。

「時珍,我……我會不會得到鼠疫?」

哦,她快被這白痴給搞昏了。

「會,你最好馬上去醫院,要不然,你明天就會死翹翹。」說完,她便不再搭理他。還是找小奇奇要緊!

她捻亮燈,趴在地上尋找土撥鼠的蹤影。

「小奇奇,小奇奇——」

「時珍,妳沒事養田鼠做什麼?妳不是一向很怕老鼠的嗎?」魯世偉心中疑團未解,跟在一旁問道。

「你別煩我好不好?我的土撥鼠要是不見,我保證你的頭也會跟著不見。」她走到陽台外,擔心牠又跟上回一樣跑到冷氣機上的遮陽棚,那就糟了。

只是那兒也不見小奇奇的蹤影,在屋里遍尋近半小時,仍舊沒有牠的影子。

毛時珍狠狠地瞪向罪魁禍首,看到他手上的傷口,更能確定小奇奇具有神力。像魯世偉這種超級大爛人,小奇奇沒將他整根手指咬斷,算是對他仁慈的了。

她又地毯式地把整個屋子翻過一遍,只是,不管她再怎麼努力就是找不到。她的小奇奇宛如隨著空氣蒸發掉了……

心下一慌,她忍不住放聲大哭,還死命捶著魯世偉。「都是你,誰叫你來的,你沒事動我的小奇奇做什麼?你把我的小奇奇還來呀……」

第六章

雷御風為了替毛時珍向鄭九京賠罪,親自到飯店跟他道歉,卻不料被他要求帶他的親友團,也就是隨他前來的兩位妹妹和一位堂姊去體驗台北的夜生活。

身為鄭九京在台灣的保母,他哪好意思不答應呢,于情于理,于公于私,他都沒有拒絕的理由。

沒想到這一去就走不了了,這群娘子軍在韓國從來沒看過像雷御風如此帥氣的男人,一直要求他得留下來陪她們,只是,在他心里始終惦記著毛時珍。

他老想著今天受到那麼大挫折的她,心情有沒有好一點了,會不會失眠呢?要是睡不著,是不是一個人在沙發上獨自啜泣,孤單沒有依靠?

一整晚,他人在夜店,可他的心卻飛到毛時珍的家中,直到天快亮,他將喝得醉醺醺的一干姊妹們送回飯店,便急著趕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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