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被子!」原來春光二度外泄,羞得她一把抓起被子,往胸前遮去。
「這床新的雁絨被還挺暖和的,不過昨夜里你還是緊緊縮在我胸前,像只可愛又愛撒嬌的小豬!」他回憶起昨夜點點滴滴,感覺依舊無限美好。
「小豬?」她一聲驚呼,他把她比喻為小豬?「你才像是一頭大色豬,你昨晚自己還不是豬哥得要命,不停地對我……」
「對你怎樣?」
「對我……你自己做過的事你自己都忘了嗎?」她咬著牙,媚眼帶怒。
「是有點忘了,你能提醒我,或是再做一次給我看嗎?」
這男人怎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她陸元梅這輩子,身子就只有給這男人看過,可是他竟然把做過的事說他忘了?真是船過水無痕,吃干抹淨,便宜佔盡。
她氣得不知該說什麼話,雙手又得緊緊抓住被子,免得讓他再佔到便宜,最後,她想了想,索性用迅雷不及掩耳的方式,突擊性地朝前一踢,希望能夠就這樣一腳將他踹到床下,殺殺他的銳氣。
只見她腰桿一挺,腿兒一伸,這一腳踢得可得有一定的力道,不過奇怪了……咦?只踢得出去,卻收不回來,粉腿兒筆直地停在空中,就像是被卡在石縫中,拔也拔不出來。
「杜乘風,你快放開,你抓住我的腳做什麼?」
「昨夜光顧著欣賞你的身子,卻忘了你還有一雙這麼修長細致的玉腿。」他抓住她的腳踝,還不斷頻頻點頭,像在欣賞翠玉白菜,對于那光滑蔥白的外表,發出贊嘆之聲。
那對黑眸像烈日般,瞧得她整條腿都發燙了起來,加上他用那粗糙的掌心,握揉她那可愛的腳指頭,並沿著腳醫板,按摩到腳後跟,那從身體底部所傳到腦中的酥麻感,像條電流竄入整個神經,仿佛重新開啟她全身的開關,內心那鍋涼掉的水,又開始沸騰了起來。
燎原似的觸感,很快就在她全身上下燒了開來,他總是有辦法知道在那些她敏感的部份,加猛藥來讓她投降。
「你……你到底是有完沒完?」天啊,為何就不見他的興致稍加減少,反而還源源不絕朝她襲來。
「對你,我永遠都嫌不夠的。」
這下,她踢得真有點自投羅網,沿著小腿兒,那不規炬的手,一路攀爬上來,循著暖被下恣意模索,又再度探進那花叢水澗,撩起她第二波的浪濤。
「杜乘風,你給我滾開!」趁理智尚未被邪欲淹沒,元梅大聲喊叫苦。
「你要再叫那麼大聲,我就把簾帳拉開,讓大家一起來欣賞你的內在美。」
她實在是無計可施,杜乘風這個人說到做到,「害羞」這兩個字絕對不會出現在他身上。
在他循序漸進的溫柔帶領下,那抗議的聲音又開始微弱,加上他軟聲輕語的在耳畔呢喃,要叫人完全推拒也難。
「梅兒,你曉得我就只愛你一人,可是你就老是這樣為拒絕我而拒絕嗎?」他順勢吻上她的肚皮,並在她的肚臍眼上,用舌尖打著圈。
原以為在昨晚的激情後,他會意興闌珊,不再像昨夜那樣謹慎溫柔。
但隨著他逐步從月復部探向她的唇時,她對杜乘風的態度,則有了明顯的改觀。
他的舌時而撥弄她的舌尖,時而用唇整個將她的舌頭緊緊含住,那雙黝黑的大掌,順著她的鎖骨,直接貼在她那漸次起伏的豐盈上,還不時用那厚實的指月復,揉弄著紅女敕的蓓蕾。
比起昨夜的暗潮洶涌,今日可說是驚濤拍岸,照樣激起美麗的浪花,一波皆一波的快感像是不斷涌現的潮浪,襲擊著她的四肢百骸。
猶記得三年多前,他對她的不知所措,青澀地有時候弄疼她、揉痛她,還不時讓她有不舒適的尷尬,可是現在,不管他的吻、他的手,都比以往還要精進許多,霸道中不失溫柔,狂野中不忘體貼,每個動作都是這樣恰如其分,總能收放自如,讓她在每段高潮中,享受到最原始的叫喚。
「你……真的愛我嗎?」在忘情中,元梅不知怎的,突然問發出這樣一個聲音。
杜乘風咬著她頸後那塊柔女敕。「是的,我當然愛你!」
她一個顫抖,被他那齊排的牙咬得全身酥軟,那火般的渴望讓她嬌吟喘喘,直到……
「杜……杜公子,你在里頭嗎?」
丫鬟在房外喊叫的聲音,讓兩人頓時從雲端,回到現實人間。
「有什麼事嗎?」
「大王說有緊急事件,麻煩您過去商量一下,」
這真是人世間最令人痛恨的事,杜乘風輕咒一聲,隨即答道︰「你叫他等著,我這就過來。」
這下美好的興致,就像在游玩中,突然地下起一場西北雨一樣令人掃興。
「你好好待著,我等會再回來,你今天的表情,比昨晚豐富多了!」
他俐落地穿上衣褲,不多時,便消失在元梅的閨房之中。
她怔怔地坐在床上,仔細去回想他剛剛說的話,她的表情……很豐富?
那是很的意思嗎?
天啊,他還要她乖乖在床上等他,王八蛋,他當她是妓女,隨時等他臨幸的嗎?
她氣得飛快下了床,然後趕緊找來了燕兒,軟硬兼施、重金利誘下,終于讓她答應幫她,隨後利用一些旁道偏巷,偷偷帶她逃出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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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如銀帶般飛快的影子,從龍蟠城旁的一處小道,如箭般的疾射出去。
元梅一刻也不想多加停留,趁著杜乘風去見宗千鶴的空檔,買通燕兒,為她準備一匹快馬,帶她偷偷逃出龍蟠城。
為了怕自個兒的女兒身引來非議,又容易被杜乘風察覺,于是便女扮男裝,腦後垂了一條大辮子,戴個小畢帽,身上穿著箭袖馬褂袍子,腳上穿著青緞朝靴,腰間還系著一條絲帶,儼然是位俊俏的美少年。
對于自己再一次陷入他的情網中,元梅感到懊惱不已,最要命的,是那不要臉的家伙,竟然還打算和宗千鶴談完事,回來再續溫存,而那一刻,她整個人全醒了,赤果果地躺在床上,等著他……
再回來臨幸她一次!
他把她當成什麼了,好,沒關系,只要她找到陶深,將生意談成了,她一定會連著三天三夜,在進園的門口放鞭炮,炸得他沒臉出門,從此以後,他就會收起他那張沒事就愛亂笑的嘴臉,讓他嘗嘗,淪為一個失敗者,那長期低潮的痛苦感受。
在不停快馬加鞭之下,元梅很快就來到昆明。
這是一處融合彝族、白族、納西族雜處的雲南大城,但近來卻從貴州東南移入一批為數不少的瑤族人,使得這里的民族文化更是增色不少。
加上氣候溫和、四季如春,因此有句話說「天氣常如二、三月,花開不段四時春」,便是形容昆明春城無處不飛花的美麗景致。
當元梅放慢速度,慢慢騎著馬經過昆明的城鎮時,卻在一處市集旁,發現一大堆人聚在一處高台前,引頸朝著台上望去,像在湊什麼熱鬧似的。
她好奇地湊上去圍觀,只見台上一名女子低著頭,哭個不停,雙手被人用麻繩綁著,女子後方有著四張椅子,這椅子上正坐著四名目光精銳,一臉殺氣的女人。
「各位鄉親父老,兄弟姊妹,感謝各位今天撥空蒞臨,今兒個要為各位拍賣個標致的小泵娘,長得是靈透秀氣、清麗可人,不管是買回去為奴或為妾,都一定讓你物超所值,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就捧個人場,咱們現在呢,底標就從一百兩開始起價。」一旁敲著銅鑼叫賣的男子,大聲疾呼,想盡辦法要將場子給炒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