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錯洋差 第19頁

臨臨仔細咀嚼他話中含義,細細回想,他說得也沒錯,如果一開始他就亮出他爵爺的身份,那她還敢帶他去「哈利波特」首映會會場,看到與會的歌星而陪她大吼大叫嗎?

而當時在那家旅行社門口,他也可以用他在英國的特殊身份,運用特權讓那男人被送進警局,何必又和他大動干戈,用一般老百姓用的方法來解決事情泥?

諸如種種,這才讓她明白到,他的善意隱瞞其實都是有原因的。

「換成我是白芮妮,我也不肯跟你離婚。」人又好,身份地位又崇高,這種老公打著燈籠也難找。「而我也不希望你是因為我是位伯爵而跟我相處,事實證明,我這麼做是對的。」他測探出來,臨臨不是那種愛慕虛榮的女人。

臨臨想著以後的生活,內心莫名衍生出無限壓力。

人說侯門深似海,她在台北不過是個在百貨公司上班的電梯小姐,要她一下子進到這樣富豪之家,也許在很多層面上她根本無法適應,就拿自由這兩個字來說,以後她哪里還能隨便穿個涼鞋去街上買大腸面線,或去百貨公司周年慶大血拼?

「你在擔心嫁給我之後很難適應嗎?別緊張,我媽也是台灣人,等到她和我父親從瑞典參加完國王的大壽後,我會讓她好好告訴你,怎麼成為一位稱職的貴夫人。」從她局促不安的表情,他自是懂得她的隱憂。

「什麼?你母親是台灣人?」她很難想象台灣女人會這麼有行情,能遠嫁他鄉還嫁入豪門。

「連白芮妮的母親都能從中國四川嫁過來,為什麼我母親就不能從台灣嫁過來呢?」

原來白芮妮是遺傳她母親的種,怪不得有成都妞那種潑辣勁。

「那我是不是該多跟白芮妮多學學?」她逗趣地問道。

恩斯特將臉一沉,不太滿意她這說法。「她是個壞榜樣,我並不希望你學她。」

說起和白芮妮的那段往事,可說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憾事,當年為了要促成與白家生意上的合作,才會答應這種沒有感情基礎的婚約,等到婚後才知道彼此性格不符,因此他將所有的時間放在事業上,還任由白芮妮在外頭胡搞瞎搞,弄得今天這般烏煙瘴氣的模樣。

「萬一將來你又很忙,沒有空可以陪我,你該知道我又不能像在台灣一樣隨便到處亂跑,那我是不是會跟只鳥一樣被關在籠里,我在想,我……我到底適不適合嫁入豪門,該不該去問個算命的,算算八字夠不夠那個份量。」這不是一般女人可以吃得消的,只能將重心寄托在丈夫身上。

她總是為自己想象一大堆假設性的狀況,即使還未到杞人憂天的地步,她還是不對婚姻抱持太大的憧憬。

就像這回,被蛇咬了一口,看到草繩豈有不怕的道理。

恩斯特就著微弱的燈光,抬眼看了一下曾祖父的畫像,他捧起臨臨的臉道︰「當著我曾祖父的面,我要說給他听,以後不管我有多忙,都要將我的小愛妻帶在身邊,我要她睡著醒著都能有我在身邊,只要你不怕我太黏你,不給你空間。」

這話听來的確賺人熱淚,而她深信恩斯特會做得到,從她認識他的第一秒起,對這個男人她死命也挖不出缺點,只怕真要守在她身邊,久了也會出問題。

「我是不怕啦,我還怕你會嫌我煩,你放心,我不是個無理取鬧的人,沒事做就讓我坐坐飛機去非洲關懷那邊的兒童,讓我帶點糧食玩具去陪他們,你有空再來非洲看我好了。」生活優渥的女人不都得學黛安娜王妃一樣,以慈善為出發點,相信這也是她以後該走的路。

「那邊傳染病多,我不放心。」還沒嫁他,他就開始心疼。

「泰瑞莎修女一生行善,人家也活到八九十歲,還拿到諾貝爾獎,我希望我跟你在一起,不是學得像白芮妮一樣奢靡的個性,你不是也不想要我學她嗎?」能讓她有事做,生活才過得下去,那種沒事就往名牌店血拼的變態個性,跟她沾不上半點邊。

「這就是我愛你的理由,有你我今生足矣。」他看著她,忍不住將唇湊了上去,輕輕在她唇上點了記香。

听到這句話,又得到恩斯特濃情的吻,這使得她全身獲得舒暢,似乎心中一切擔心害怕的事全化為烏有,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這般的美好。

「這麼晚了,我們該去睡了。」夜真的深了,大鐘輕輕敲了一下。

「我們?」這話听來有些雙關。「你……不是該自己回房睡嗎?」

「我還需忍受孤枕難眠的痛苦嗎?」他以乞望哀憐的眼光看著她。

「可是我們還沒……」

「有些事可以先預習,免得到時候變得生疏。」

她不是那麼排拒,說真的,像恩斯特這種型的男人,仿佛是掛在牆上的海報男人一樣,可遇而不可求,如今他又這般誠懇邀約,她實在不忍拒絕他。

「那就……只能睡覺喔!」她回答得很有技巧。

「要是不小心翻了身,你得見諒。」

「如果不是故意的,那當然無所謂。」

兩人的對話充滿挑逗,而彼此也都知道。

恩斯特攬腰將臨臨抱起,而她順勢環住他的頸項。

「我再說一次,只能乖乖睡覺喔!」

「如果你睡得著的話!」

銀鈴般的笑語從JosephJohn

Thomose的故居里傳出,牆上的那幅畫像,在听了兩人相談甚歡的對話後,隱隱約約的,似乎浮現出滿意的笑容來……

第八章

都是他害的!

幣著兩個熊貓眼,還得花費一番工夫用遮瑕膏才能勉強遮住。

這個恩斯特也真是的,明明知道今天就是他邀請各個政商名流到府來參加她的生日……不,應該說是虛構的生日,前一晚還把她折騰得跟鬼一樣,害得她現在兩眼無神,活似個吸毒鬼。

「臨臨,你還待在化妝室做什麼,賓客都來得差不多了!」「叩叩」兩聲,恩斯特在女廁外輕輕敲門,這小寶貝進去已有二十分鐘了,怎還不見她出來。

只听見大門「砰」地一拉,一只小熊貓噘著一張嘴怒瞪著他。

「都是你,晚上不讓人家好好睡!」不時用腳磨啊磨的,一根舌頭在她耳邊又舌忝又吹,就算是死人也會被他給弄醒。

「對不起,誰叫我情不自禁,你讓我幾乎忘了紳士該有的風度。」那令人銷魂的雪膚,很難讓他保持好風度。

「那你看,現在我怎麼見人?」眼圈好黑,遮瑕膏要是涂得過厚,又和眼楮周圍的顏色不符,到時搞不好變成國劇當中的丑角臉譜。

「要不嘛……你等我一下。」

他離開沒五分鐘,立刻又折了回來,回來時手上多了副太陽眼鏡。

「今年香奈兒最新流行款式,我可愛的小泵娘,請多多賜教。」他恭敬地把太陽眼鏡遞給她,以解她的燃眉之急。

臨臨將帶有桃紅色鏡片的太陽眼鏡戴上,再跑進廁所內照了照鏡子,才過幾秒鐘,燦爛甜美的笑聲已讓恩斯特清楚知道答案所在。

「暫時沒問題了吧?」守在外頭,一等她出來,恩斯特自信滿滿地詢問她的意見。

「只能先治治標,我需要治本良方。」這對女人來說是最大的容貌殺手,她不能等閑視之。

「別緊張,這並不是難事。」他笑笑準備領她出去,這時突見萊司汀快步朝兩人方向走來。

「湯姆遜先生,剛剛有位石夫人打電話過來,說想要和你闢室密談!」

「闢室密談?」依他猜測,她已經知道他的真正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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