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狼情夫 第14頁

仁瑤把沙拉油瓶舉得高高的,瓶口處早已打開,只要她輕輕往裴磊的手或腳邊一倒,她就可以泄她心頭之恨,而且有人證在此,她也不用負法律責任,可……這手怎麼僅在半空中像被釘死,動也不動一下?

"我不想讓我這房子變鬼屋,你滾吧!不要讓我再看到你這張臉。"畢竟女人心還是軟的,她只能怨自己,怎麼心腸跟麻一樣軟。

"那你這算是原諒我嘍?"裴磊正想撐起身子爬進陽台,卻被仁瑤給喝住。

"你要是敢進來,我叫噗噗咬你。"仁瑤發覺這男人臉皮還不是普通的厚。

"那你就叫它咬我,最好得到狂犬病死掉,這樣你心里頭大概就會更舒服一點!"裴磊不管她的恐嚇,還是將身子一縱,跳進陽台內。

"你這個人為什麼要這麼霸道,我們女人是天生欠你們的是不是?"仁瑤一氣,舉起雙拳往他身上猛捶猛打。

"夠了,你要到何時才會氣消,我都道過歉還追到你家來,我這樣的誠心你難道看不出來,要殺要刈也隨便你了,是你自己不要的,我知道,你是舍不得我對不對?"他緊緊箍牢她的手,還大聲對著她說︰"好好地看著我!"

"干麼你說什麼我都要听你的?"這個人何苦要對她這樣咄咄逼人。

"我叫你把眼神對著我!"裴磊再重復一次,這回,仁瑤也不知怎的,頭竟然不自覺地稍稍抬高。

靖婕看得出仁瑤一定會被裴磊訓得服服帖帖,她什麼話也不插,只悄悄地打開門,在聖綸耳邊低喃兩句,小倆口先行偷偷離開。

"看就看,你那麼凶做什麼?"仁瑤一抬頭看他便是先白他兩眼。

"看你,臉都哭花了!"裴磊掏出手帕,仔細地替她抹去臉上的淚痕。

"不用你雞婆,我自己會擦。"仁瑤欲奪下他的手帕,卻被他嚴厲的眼神給看得縮了回去。

"你就不能讓我盡點心意,彌補一下過錯嗎?"他不但擦了她的淚,還把她額上的汗給一並拭去。

這回,仁瑤不再頂嘴,只有乖乖地當只寵物,任由主人擺布。

他擦掉仁瑤臉上的淚漬和汗水後,整張臉看起來白皙潔淨多了,特別是月光映在她臉上,更顯出她的清麗和月兌俗,當年勾君毅不曉得傷她傷得有多重,才讓她對男人產生如此大的恐懼。

"這樣不是好看多了嗎?"裴磊撩起她的下巴,專注地端詳她精致的五官。

"要不是你們這些臭男人,我可以活得更好看、更美麗。"她的話藏有哽咽,這話一點也沒錯,若不是少女時期被嚇得夜夜難眠,她今天也不會憤世嫉俗,開個節目跟男人作對。

"相信我,從今晚起,你會慢慢變得愈來愈美麗的。"裴磊給了她一個篤定的答案,並把唇慢慢往她臉上靠去。

這回是兩人第二次的親密接觸,但不同于拍照時的格格不入和僵化,這次明顯地自然許多,特別是裴磊使出降伏女人的接吻技巧,更是讓仁瑤這幾年下來未沾雨露的唇瓣,重新枯木逢春起來。

他挺起舌尖,宛如唇膏般的潤澤每一寸泛白的紋路,既而把兩片唇往仁瑤的嘴里一擠,慢慢地吸吮住她的舌面,滑行在她濕女敕的口腔,那強而有力的震撼感,使得她漸漸不再抵抗,服從在他霸道般的溫柔侵略中。

她大訝異于裴磊在接吻上的表現,也不曉得他從哪學來這麼多國式的吻功,不僅讓她的舌頭暢快舒坦,更是一舉攻破她的原則,讓她忘了自己曾經許下不讓男人踫她的承諾。

他的手開始順著她肩胛骨往下滑動,那純熟又流利的技巧,不得不讓仁瑤有所警惕,趁裴磊稍微換口氣時,她疑惑地問他一句,"你從哪里學來這麼多……親蜜的技巧?"

"不用問那麼多,只要你開心就好了。"他哪能跟她說他曾經在牛郎訓練所待過,這一定會讓她再次惱羞成怒,並且永遠不跟他踫面。

仁瑤雙手推開他,這話听來就是大有玄機,而且一听就是敷衍塞責,她從醉沉沉的流沙中跳月兌出來,擺起臉說︰"你還是有事在瞄我,對不對?"

"女人怎麼老是喜愛胡思亂想,可不可以不要那麼神經兮兮呢?"裴磊期望自己能一語帶過仁瑤的好奇心,要是讓她這樣問下去,遲早會出紕漏。

"對不起,不可以,既然你還有心事擱著不方便說,那我也不能那麼隨便,我可不想再重蹈覆轍,夜深了,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才剛有一線轉機的緣分,卻又因裴磊吻得太過火熱引起她的質疑,他在心里大喊這是什麼世界?

"瑤瑤,有些事你不要逼我說,或許會對你我都好。"裴磊這顆金頭腦,一時半刻也想不到什麼婉轉的理由來告訴她事實的真相。

"我不會逼你的,反正,我對男人是有也好,沒有也罷,你沒看到我一點也不介意你會不會許承諾或是說些貼心的話?"仁瑤已把鐵門打開,無疑是不想再听裴磊說些言不及意的話。

"相信我,我是真的很愛你的。"他怎麼腦子突然一片空白,他該要怎麼解釋啊?

"夜真的很深了,裴先生。"仁瑤推他出門後,快速關上並鎖住,她靠著門,好矛盾自己今晚的表現,怎會讓他親了嘴,才發現他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麼正派?梅仁瑤,你真瞎了眼,一次教訓還不夠嗎?

折騰了一整夜,仁瑤不知不覺靠在門邊睡著,她不懂,為何在她的腦海里,裴磊這王八蛋的影子,總是揮之不去?而且,還分分秒秒強佔不走,趕也趕不開……

從第二天起,仁瑤就沒去電台上班,可想而知,那件事縱使公司不追究,她也沒臉再待下去,她在家沉思一整天,認為該遠離塵囂一段時間,到南部讓自己好好放松心情,或許,等她再回到台北,一切都會是個嶄新的開始。

她牽著噗噗來到樓下,模模它的頭說︰"這幾天姊姊不在,所以要帶你到靖婕姊姊那里去,你可要乖,別再亂舌忝人家的臉喔!"

噗噗似懂非懂地啊嗚一聲,兩個耳朵懶懶地下垂,好像挺舍不得離開仁瑤的。

可是才沒幾分鐘的工夫,噗噗的耳朵又再度豎起,它猛一回頭,大步朝前邁進,直跳上某一台車子里。

"噗噗,那是人家的車,不要隨便上去。"仁瑤提著簡便行李,想要追一條狗,但速度快不起來。

"這是你自己的車,不是別人的車。"裴磊從車里探頭出來。

仁瑤仔細一看,才發現是自己昨天被拖吊走的車子。

"謝謝你替我去領車,可以把車還我了吧!"她把手心向上一攤,示意索討回自己的鑰匙。

"不行!"他搖搖頭,把鑰匙握得更緊。

"你這無賴,這是我的車子,你為什麼不還我?"仁瑤真想叫噗噗往他大腿上咬下去。

"那你得先告訴我你拿著大包小包要去哪里?"眼尖的裴磊一看就知道她準備偷偷消失,大玩失蹤記。

"我要找個看不到你的地方去度假,這你也要管嗎?"對付像他這種死纏爛打的人,只好出此下策。

"度假?你哪有那麼多的閑情雅致好度假?你不用工作嗎?"他嘴上提出的條條疑慮,讓仁瑤愈听愈火大。

"虧你還說得出這種話來,我沒工作還不都是你害的,你要是想抱著幸災樂禍的心態,那我告訴你,你已經達到了,可以把鑰匙還給我了吧!"要是裴磊還霸著他的車不走,她會驚動全社區的人,一起把這無賴拖到警察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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