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十四天 第6頁

第三章

經過一次失敗的蹺家計劃,詩爰的禁足處罰,又濃縮至面壁思過,她的活動範圍可憐到只能在房間里轉圈,只要她走個兩三步就會踫到牆。

今天是第二天了,三餐由張媽按時送進房間。食物一進來,又鎖上,這種生活不是跟囚犯一樣嗎?她章詩爰竟跟那些殺人放火的囚犯過一樣的生活,什麼嘛!人家那些囚犯至少還是殺了人、偷了錢,干了什麼壞事才得到這樣的下場,而她章詩爰呢?她是為了什麼原因,竟得到這種牢房生活?

哦!天吶,她不能再這樣下去。煩躁的沖至門口,詩爰用力的扯著門把,費了很大的一個兒勁,門把依然,她氣得踹上幾腿後,就挫敗的跌坐回床上。

哎喲,房門都給鎖上了,她要怎麼逃出去?而且她的家當都還在外面啊!不知道有沒有被人發現了?如果有的話,一定是交由爸沒收了,那她就算偷溜成功也沒法跑呀,沒了銀子還能做什麼呢?

詩爰從床上跳起來,跑到窗口,看著前晚躲藏的矮樹,她擔心那包沉重得都是零錢的家當到底還在不在?

「叩叩!」

輕敲兩下門後,張媽就拿著鎖,端著飯菜進來,「小姐吃飯了。」

「不吃,拿出去!」斜眼睨了她一眼,詩爰不耐煩的斥喝。

張媽沒理會她,留下飯菜就退出房間了。

「你!」詩爰氣憤的端起盤子就要往門上摔,但在霎時間,她又覺得太不衛生了。

等等,自己不知道要在房間關多久,她要是摔了這些飯菜,張媽那人也是無動于衷,到時倒媚的只有自己,算了。詩爰冷靜的放下飯菜,又回到窗邊。

唉,難怪小攸老說她太過理性,連生氣當頭都還會停下來「停看听」,這種個性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她也不知道。

哎呀!煩死了,怎麼辦,總不能一直這麼下去吧?癱在窗台邊,她垂著頭,散亂著發絲,兩手在空氣中晃著,這樣的生活讓她覺得自己的人生是一片暗淡無光。

難不成要她這樣每天在窗邊數著庭院里的大鈴鐺曼陀開了又謝、謝了又開,哀嘆著日暮蒼涼的陰郁過一生嗎?

「叭叭。」

這時,車子的喇叭聲讓詩爰抬起頭。

是誰來了?她看著大門口。門口沒有車子要進來,不過門口右手邊卻停著一輛黑色轎車,轎車一旁還站著一個男人。

「咦,他好像……啊,是他!」詩爰記起前天在街上那個向她求婚的陌生男人。他怎麼……啊!十一月十六日中午十二點。

她看著表,想起他們約定的時間。他真的來了!他怎麼知道她家的?她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

看到李淵辰在車旁比著手表,詩爰猜他大慨是在說時間到了。瞬間,她心里劃過一道亮光。啊!太好了、太好了,有了他,她就可以繞跑了,真是天助她也。

「喂,別跑,等我!」詩爰焦急的張著嘴型,比著自己、比著下面,想告訴他,她會馬上下去。

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不把握此時要待何時呢?看著綠油油的草坪,她閉著眼想,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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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搞的?真讓小淵猜對了,她要跟我們走!」車上的陸家遙不敢相信二樓窗台邊的詩爰看到李淵辰時的表情,竟是興奮極了!

「就說相信他吧,他一定是有把握才會這麼做的。」這件事倒是在溫世琦的預料中。

「喂!她要干麼啊?」陸家遙看著詩爰竟爬出窗外,似乎打算從二樓跳下來。

「怎麼會?」溫世琦倒是沒料到她會有此舉。

于是兩人雙雙沖下車。

「啊!她真的跳下來了。」陸家遙心急的喊著。

「小淵!」這時,溫世琦發現李淵辰已俐落的翻過石頭圍牆,人影沒在牆的另一邊。

李淵辰接到了詩爰,不過兩人仍是因為沖擊的力道,而在草坪上滾了幾圈。

「你事吧?」李淵辰放開護著詩爰頭手的力道,擔憂的問。

「我沒事,你呢?」詩爰沒想到這個陌生男人竟會沖進來給她當墊背。

「如果給你嚇到不算的話,那麼我很好。」李淵辰對她再一次的刮目相看。發現她真的是他要我的女人。

「沒事的話,我們快走!」詩爰從他身上爬起來,並拉著他往圍牆跑。

李淵辰很有默契的幫她爬過圍牆。

但才剛落了地,詩爰才想起她的家當,「啊!糟了!」她回頭蹬著腳看著牆內的矮怕樹,看到她的家當仍然躺在樹叢里,于是她又爬上圍牆,「等我一下,我拿樣東西。」

「很重要嗎?」李淵辰問。

「嗯。」詩爰認真的點頭,指著矮柏樹里的咖啡色大背包。

看到她指的東西,李淵辰便把她從圍牆上抱下來,「我來。」語畢,他輕巧的翻過圍牆,動作像貓一般的靈活巧轉,轉眼即拿回背包,又翻出圍牆。

「哇,你好厲害!」詩爰開了眼界,沒想到這高個兒男人運動經驗還挺棒的。

「走吧。」李淵辰覺得好笑的拉著她走。

「喂,等一下,叫你朋友把車開到下面,我們到下面等他。」詩爰為預防萬一,還是沿著石頭圍牆的邊緣走。

李淵辰明白她的意思,朝陸家遙和溫世琦比了個手勢,他們便會意過來的上車開往下坡。

「這圍牆比你高,你不用蹲著走。」李淵辰看到她小心的彎腰走路,覺得她小心的有點過頭。

「喔。」詩爰看看自己和圍牆的高度,的確是矮了牆一截,不過李淵辰可不一樣了,「你要蹲下,你都露出肩膀了。」她緊張的拉著他。

「你家人又認不出我。」

「凡事小心。」她神色肅穆的把李淵辰拉得低低的,一直到上了車子,她才放心又開心的尖叫,「啊!」

「喂,你干什麼?你這樣鬼叫鬼叫的,人家會以為我們是綁架的。」听到她神經的大叫,陸家遙緊張的制止。

「喔,對不起,我太高興。」詩爰拍著胸脯吐著大氣說。

「女孩子就是這樣,不過是穿件累贅的蓬蓬裙而已,就興奮成這樣。」陸家遙不以為然的說。

「什麼!什麼蓬蓬裙?」詩爰忘記她答應李淵辰的約定了。

「蓬蓬裙就是你們女人結婚穿的那玩意兒啊,不然你是在高興什麼?」看到她一臉疑惑,陸家遙知道她是真的沒听懂他的話。

「結婚?我沒說要……啊!停車。」差了幾秒鐘,詩爰總算是從蹺家成功的喜悅中醒過來,她記起這三個人的來意,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意識過來,自己落進不經細思量的可怕決定以致身陷囹圄,詩爰矯揉造作的想盡辦法部無法讓車子停下後,她只好放棄自己鎮定的偽裝,大聲的喊著,「我告訴你,我爸已經跟我月兌離父女關系了,你休想借著我得到我們章家的一分一毫。」

死摟著沉甸甸的家當,詩爰將自己擠到車門邊,開始擔心如果這些人真是要綁架她來恐嚇父親的話,那她將是有史以來最笨的人質,因為她是自投羅網的。

「你跟你爸月兌離了父女關系?」李淵辰一派雍容的重述著她的話,感覺不帶任何一點威脅性。

「對!」詩爰聲調鏗錯,堅定的回答,心里不斷的警剔自己千萬別相信眼前這個高窕俊逸又斯文看來一點都無害的男人。

「要真是如此,那就再好不過了。」李淵辰揚起嘴角的弧度,教人猜不出他的想法。

「既然知道了,還不放了我?我對你們來說沒用處的。」

「你別緊張,只是想請你幫忙而已,本來我還擔心請你幫忙會讓人誤會我貪圖你家的財產,現在既然你已跟你爸月兌離關系,那我就更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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