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遺站在劍房內,看著她離去,他黝黑的指掌慢慢握成了拳頭,嘴角的笑容變冷。
他一定要鑄出最好的刀劍,無論犧牲任何人,他都在所不惜。
為了復仇,他將不擇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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鑄劍谷外,種植著一片柳樹。
柳枝是鑄劍過程里必備的物料之一,鐵汁必須用鉚枝攪弄,而後產生變化,才成為熟鐵。鑄劍谷外的這一片柳樹林,就是讓谷內的匠師們攀折後,用來攪弄鐵汁的。
若芽戴著藍紗笠兒,清澈的雙眸凝著專注的情緒,仔細地在挑選著柳枝。她為了幫助世遺鑄出好劍,費盡了一切心思,為他取了鑄劍谷內最好的材料,也讓他入了爹爹的鑄劍房,取走了爹爹的工具。雖然這樣的決定有些對不住爹爹,但是她的私心已經偏向世遺,無法再多加考慮。
奇怪的是,爹爹的鑄劍房竟奇異地沒有上鎖。是爹爹也料到了世遺會需要那些工具,所以默許了嗎?她心里的罪惡感,因為這樣的猜測而稍微減少了一些。
她攀折著柳枝,將柳枝放入籃子里。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耳畔原有的清脆鳥聲消失,四周轉為死寂,柳樹林里寧靜得有些詭異。她沒有察覺不對,繼續攀折著柳枝,直到身後不遠處,傳來一聲枯枝斷折的聲響,她才詫異地回過頭。
有那麼一瞬間,她猜測來人會是荊世遺,或許是他不耐她久久沒有回去,來這里探尋她的形跡,
只是,映入眼眸中的,竟是沈皓那張帶著婬穢微笑的俊俏臉龐。若芽驚駭地低呼一聲,急忙想要後退,但是背脊卻追到一記重拍,她跌入沈皓的懷里。
"還想逃開嗎?這里可沒人能來救你了。"沈皓笑意加深,緊扣住若芽的身子。
驚慌的若芽不停掙動,想自沈皓的箝制下月兌身,張口欲呼救,一塊灑上迷香的帕子已經覆蓋上她的口鼻。
"唔……"她因為恐懼而喘息,只是吸入更大量的迷香。無力的昏眩竄人她的神智,腦海中無盡的呼救言語都沒有時間說出口,她縴弱的嬌軀已經倒進沈皓的胸膛。
看見絕色美女轉眼手到擒來,沈皓的笑更加開懷,他端起若芽的下顎,審視她嬌美的容貌。她雖然昏迷不醒,卻沒有減少任何姿色,仍是像他第一眼見到時的那麼令人驚艷。
"果然是絕色美人,值得我費盡心思追了消息,還在這里潛伏苦等時機。"他撫模著她細致的肌膚,貪婪地就要吻上去。"到底,你還是落在我手上,這一次,誰能來救你?"他微笑著。
是因為先前得不到她,所以增了他的嗎?這一生美女見得多了,能讓他如此魂牽夢系的,她還是第一個。要不是先前在茶棚外,出現那個不識時務的家伙,他大概早已嘗過這小女人的滋味。
"少爺,請盡速離開,此處不宜久留。"護衛的目光看往鑄劍谷內,眉頭緊皺。他也听過鑄劍谷的名號,知道這美人兒是絕代匠師的掌上明珠,沈皓這樣的舉止,其實太過冒險。
"給我閉嘴,我的行徑輪得到你廢話叮囑了?"沈皓厲聲喝道,若不是因為美女已經抱人懷里,護衛這番勸阻肯定會追到他憤怒地鞭打。
"屬下只是代替莊主在關懷少爺。"護衛恭敬的態度不變,視線稍稍挪向昏迷不理的若芽,眼底浮現一絲憐憫。可憐的女人,被少爺看上,這樣的厄運可是比被賣人青樓更加悲慘。
"關懷?那是關懷我嗎?是怕我又惹出什麼事,壞了他的名聲吧?"沈皓冷笑一聲,抱著若芽躍上駿馬,他回身一扯韁繩,對著鑄劍谷話出狂妄的笑。"走,回聚賢莊。"美女已經到手,不必要再停留。
由沈皓領軍,四人輕騎揚起一陣塵土,擄了若芽轉眼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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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有縹緲的香,若芽逐漸醒來。
所有的知覺慢慢蘇醒,蓋在身上的被褥,不像是平日的棉質料子,而是細致的錦緞。她困惑地理過來,看見頭頂華麗的雕梁床柱,身軀還是酥軟無力的,她艱難地掀開被褥,坐在床沿,感覺還有些頭重腳輕。
"怎麼回事?這里是哪里?"她低語著,轉頭看看四周。剛剛醒來,她還沒清醒,尚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房內的擺設十分華麗,不像是一般尋常人家,甚至還有嶄新的梳妝抬,銅鏡旁邊有著無價的珠寶及許多剛剛剪裁好的衣衫。她的手撫在胸前,發現連貼身的兜兒都被替換成精工紡繡的紗綾。
視線接觸到桌上那塊帕子,所有的記憶都回到腦中,她驚慌地想站起身來,卻又力不從心。
她想起來了,在柳樹林里,沈皓突然出現,用迷香迷昏了她。
門上傳來聲音,雕工精致的門被推了開來,她緊張地回頭,雙手本能地抓緊胸前的衣襟。
入內的是個丫環,只見她面無表情地捧著盤子,將盤子放到了桌上。"姑娘請用膳。"丫環慢慢說道,連視線都不看向若芽。
"請你告訴我,這里是哪里?"若芽不安地問道,像是看見了救星,縱然腳步虛軟,也撐著走上前去,抓住丫環的衣袖。
"這兒是聚賢莊。"丫環刻意避開視線,不想看若芽楚楚可憐的容貌。
"聚賢莊?"若芽惶恐到極點。她對這個地名還有著記憶,先前在茶棚里,沈皓就曾提及要擄了她到此處來.難追她的猜測真的沒錯,自己還是逃不開沈皓的魔掌,被帶了回來了
丫環雙手一緊,正在承受著良心的苛責。她也是個女人,何嘗願意看見另一個女人道受這麼不幸的命運︰她憐憫地看向若芽,嘆了一口氣。
"你要認命,被少爺看上而帶回莊里來,你就注定逃不出去了。不要奢望著離開這里,等會兒少爺來時,記得好好伺候他,伺候得他高興了,說不定就不會太快對你感到厭倦。"她看著若芽,為那張美麗的容貌驚嘆。
但女人生得美,反倒是厄運的開端,被少爺帶回莊里,幾乎就注定了非死不可。這些年來少爺時常擄回美女,但是為了避免事跡敗露,那些美女總是在少爺厭倦之後,被莊主派人"處理"掉了。
"不!我不願伺候他。"若芽拼命搖頭,淚水都滑下粉頰。"我不能再待在這里,我……我是已經許了人的。"她想起了荊世遺,心中更是焦急。他會發現她不見了嗎?會不會來救她?
丫環又是一嘆。"就算你是許了人家的也罷,少爺不會放你走的。"就算是有夫之婦,少爺也是不會放過的。所以,姑娘,你——"一陣風壓掃來,正中丫環的胸口,只听得一聲巨大的響聲。
丫環的肋骨轉眼被打斷數根,張口哀嚎時吐出鮮血,撞斷了窗欞飛出屋外,重重地摔跌在石地上。石磚上,慢慢地漾出了一攤血泊。
"多話的奴才。"沈皓冷笑一聲,轉弄著手中的長劍。他只是運勁出力,連劍都尚未出鞘,先前那一擊若是拔劍出招,那丫環大概已經當場被斬成兩截。
"啊!"若芽顫抖地瞪大雙眸,縴細白撇的雙手覆蓋著唇,阻擋了那聲驚駭欲絕的尖叫。
"美人兒,你可別害怕,我不是存心嚇你的,是那奴才太過多話,我才給她一些教訓。"沈皓走了過來,滿意地看著若芽。"換上他挑選餅的衣服,她看來更加美麗,這樣的絕色可謂難得。他舌忝了舌忝唇,有點迫不及待,俊美的臉上滿是邪意。
"不,不要過來!"若芽嚇壞了,繞著桌子就想逃開,雙腿卻不斷發抖。她早知道沈皓的殘忍,但是再次見識到,卻更加怵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