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很習慣地朝兩人點點頭,遞來一把鑰匙。陳永全拿了鑰匙,腳步更是快,急切地把懷里的美女往房里摟去。一關上門,他立刻成了急色鬼,一雙眼楮都快噴出火了,瘋狂地往萼兒撲過去。
萼兒卻仍是嬌笑,輕巧地避開,躲過了陳永全的攻擊。「陳董,你別急啊,剛剛在酒店里,你身上都是酒味煙味的,這樣萼兒服侍你,會不舒服的。」她無辜地眨眨眼楮,模樣格外惹人憐愛,被以這種眼光注視的男人,會誤以為自己是萬能的神。
「那你要我怎麼做?」為了嘗到這個美女,陳永全低聲下氣地說道,口氣完全不像是一間大公司的老板。
「陳董,你先去洗個澡,讓萼兒好好準備一下,好嗎?」她可憐兮兮地說道,眼神甚至不敢再看向陳永全。
「好,你說什麼都好。」陳永全連聲說道,貪婪的眼光忙著在萼兒身上打轉。
運氣太好了!看她這麼羞怯恐懼的模樣,說不定還是剛下海沒多久的……他更加興奮了,決定先順著她,等洗完澡再來好好整治她。
他一邊月兌著衣服,蒼白肥胖的身軀很快的暴露,他還用力吸氣,讓臃腫如懷孕婦人的小骯看來平坦些。這段期間,他的眼光沒有離開過萼兒的一舉一動。
萼兒低垂著頭,順手拿起桌上的一瓶香檳,打開後倒入高腳的香檳杯里,黃澄澄的液體里有著翻滾的氣泡。她握著酒杯上前來,臉上堆著最柔最美的笑容。
「陳董,你先喝了這杯酒,再去洗澡。」她低下頭來,臉又紅了,看來簡直讓人想一口吞下肚去。「洗快點,萼兒在床上等你。」她小聲地說,臉更加嫣紅。
陳永全根本沒有辦法思考,匆忙地吞下那杯酒,就急忙進浴室沖洗了。他一邊用力搓沉著肥胖的身體,滿腦子都是等一下要如何享用萼兒的情形,嘴角不住地婬笑。
只是,幾分鐘之後他開始察覺不對勁,全身開始發軟,甚至連站都站不住。他掙扎地張開嘴,卻發不出聲音。他手腳發軟地爬出浴室,卻看見萼兒好整以暇地拿出他的皮夾,從容悠閑地抽出大疊的鈔票。
「陳董啊,這麼快?你是怕讓我久等嗎?」原本的嬌柔都不見,漂亮的臉龐上只剩下嘲諷、紅唇上噙著冷笑。「你是怎麼了?才喝一小杯酒就沒力了嗎?這樣要怎麼吃女敕草?」她冷笑著,打開隨身的小提包,把金飾與昂貴的鑽表搜刮一空。
「你……你……」陳永全直到現在,才發現自己著了道。這女人根本不是出賣身體的酒家女,而是經驗豐富的迷魂女賊。
「你什麼你啊?連話都不會說了?這樣還想要睡女人?」她緩緩地拿出陳永全收在皮夾里的金卡,帶著笑在他眼前晃啊晃。
「你想干什麼?臭婊子,我不會放過你的!」他勉強撐起精神耍狠,眼皮卻愈來愈重。
「別嚇我啊,我冷萼兒可不是被嚇人的。」她收起金卡,好笑地看著癱軟在地上的肥胖身體。「你乖乖的,不要想再來找我麻煩,不然我就拿著這張金卡去找尊夫人,你知道我多會說話的,等我加油添醋一番,不知尊夫人是會信你,還是信我?」她輕笑幾聲,優雅地站起身,甩著收獲豐富的小提包走出房間。
陳永全全身冒著冷汗,在昏迷前還憂心忡忡,深怕家里的母老虎會發現他出來買女人的事情。要是讓老婆知道,他非去掉一層皮不可……神智漸漸模糊,隨後他便因為藥效而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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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巨大的魔術鏡子背後,有一雙犀利冰冷的眼楮,沉默地將一切盡收眼底。
就是她!
他找尋了二十年,有著冷家血統的女人,那一眉一目都被他記在血肉里,即使她化成了灰,他也認得出來。黑白分明的眼楮、美麗的五官,她已經從粉雕玉琢的小女孩,長成令人驚艷的女人。
「她時常這麼做?」閻過濤問道,冰冷的語調沒有任何溫度。
服務生恭敬地站在一旁,有些恐懼地看著剛買下整棟賓館的新主人。就為了知道冷萼兒的行蹤,這男人斥資買下整棟賓館,甚至連眉頭也不皺一下。那個以下藥為手段的迷魂女盜,這次是不是惹到了不得了的人物?
「是的,她是職業級的迷魂女盜,長得漂亮、演技又好,男人踫上她沒有一個不上當的。她跟我們賓館合作很久了,她拿走現金財物,受害者為了怕消息曝光,還會給我們一筆遮口費,事後也不敢追究。」服務生詳細地說道,看見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笑,那笑容讓人看了心驚膽戰。
「果然是冷家的女人。」他冷笑著,下著輕蔑的評語,轉身離開房間,穩定的步伐有著讓人震懾的氣勢。
冷峻的五官與危險的氣質,他其實是一個很吸引人的男人,只是那雙眼楮里的冰冷,讓眾人退避三舍。如果眼神能夠反應內心,那麼他無疑有著最冰冷無情的一顆心,不懂笑容,更不懂感情。
二十年來,他已經被折磨成一個冷血的男人,在嚴酷的環境里堅強,賴以維生的就只剩下那股久遠的仇恨。
他伸手到口袋中,拿出一張陳舊的照片。照片已經泛黃,甚至連上面的畫面都模糊了,隱約可以看出,三張神似的面孔,多年來他始終帶著這張照片,無時無刻提醒自己,那場截斷他所有感情的仇恨。
他視線落在照片中那個年僅兩歲的小女孩臉上,笑容冰冷而殘酷,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殘留他周身冰冷的氣息,讓人膽寒。
懊是冷家的女人償債的時候了,他手中復仇的鐮刀,將會徹底地執行復仇的戲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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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紅酒綠的墮落街里,有著一間「紙醉金迷」酒店,是這一帶最高級的酒店,出入的人都經過嚴格限制,不是身家千萬以上的人,根本沒機會踏入這里一步。這里有最好的食物、最香醇的美酒、最美麗的女人,簡直就是男人的銷魂窟。
昏暗的燈光下,男女在高聲調笑著,此時,一個窈窕的女子穿著艷紅色小禮服,略帶微笑地對眾人點頭示意,令不少男人都看呆了。她帶著羞怯的微笑,優雅地走入酒店最內部的房間。
必上門的一瞬間,她臉上的表情突然整個改變,先前羞怯溫柔的微笑,變成輕蔑的冷笑。
「哼!一群不要臉的色鬼。」冷萼兒不屑地說道,將門給鎖上,徑自坐到辦公桌前,將小提包里所有東西倒出。金飾與鑽表等等貴重物品倒滿了一桌,燦爛而耀眼。
沈紅慢慢抬起頭來,緊蹙著眉頭。「你這些日子來從那票男人身上撈了不少,口氣好歹也客氣點。」她經營酒店多年,手腕與眼光都十分獨到。
「媽媽桑,我吃肉,曾幾何時只讓你喝湯來著?我只拿現金,那些金飾鑽表一類的,我還不是乖乖都交給你了。」萼兒起身倒了杯酒,不當一回事地一飲而盡。
她的酒量不差,男人妄想灌醉她,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小心惹出事情來,會上我這間酒家的男人,都不是普通人,你這麼胡鬧下去,總有一天會出事。」沈紅嘆了一口氣,還有幾分昔日紅牌酒家女的風韻。
「就算出事我也不會址你下水的。」萼兒揮揮手,花瓣一般的唇似笑非笑,有幾分諷刺。
「你知道我擔心的不是這個。」沈紅皺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