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她又听見狗叫聲,不由得懷疑他是否養了狗。
下了樓,在喂過貓咪吃早餐後,沈心羽決定放它們出去溜達一會兒。
尤其是小麗,它實在太胖了,必須好好鍛練、鍛練。
于是,她打開日光室的門,七只小貓咪很有規矩的排成隊,一只只溜到籬笆圍成的後院。
今天的天氣十分酷熱,令她好想喝杯冷飲,她記起昨日王婆婆留下了亞檸檬紅茶在冰箱里,便去倒了一杯,她拿著冷飲穿過後院,推開籬笆圍成的後門,走向歐陽震旭。
他很專注地工作著,一點也沒發現她的到來。
她靜靜的站在一邊,注視他努力工作的模樣。認真的男人果然很帥!
哎呀呀!她又在想什麼了,他長得帥又如何?還不是只會靠女人吃飯的沒用男人!她打從心里鄙視他。
當歐陽震旭鋸完一段大樹枝後,他直起身來,驚訝地發現沈心羽。
他似乎很意外會見到她,挑了下眉,他關上電鋸的電源,在轉動的的嗡聲化為沉寂後,他才放下電鋸,用意味深遠的眼光打量她。
"醒了?睡得好嗎?"
"這麼吵我還能不醒嗎?"她沒好氣的瞪著她,"我昨晚很晚才上床睡,今天一大早又被你吵醒,你說我會睡得好嗎?"
"你忘了學校老師教過早睡早起身體好嗎?"
"我需要睡眠!"
"而我需要一杯冷飲。"他伸手拿走她手中的那杯冰檸檬紅茶,仰頭就喝了起來,還閉上眼楮享受著冰飲所帶來的清涼感受。
"你──"她氣呼呼的瞪著他。他根本就是個野蠻人,連問都不問一聲就搶去喝,真希望他嗆到!
但是,她不由得他那直率不做作的模樣吸引,看見他狼吞虎咽的動作,她莫名的感到呼吸困難。
她的視線由他的喉頭往下移到寬闊的結實胸膛。
他有胸毛,雖然不是很濃密,卻增添幾分性感。
順著胸毛往下,那性感的毛發延伸到褪得幾近白色的牛仔褲內。看上去那牛仔褲並非是為了趕時髦而故意漂白的,比較像是因為長時間曝曬在太陽底下,和無數次洗滌的結果。
合身的牛仔褲裹著他健碩的大腿和……
當她意識到自己的視線停留之處,幾乎要大聲喘息,她趕緊抽回目光,看向他的臉。
他的眼里燃著戲謔,而她則是一臉尷尬。
"你調的檸檬紅茶還真好喝。"他說著便將杯子還給她。"更沒想到你會這麼體貼請我喝。"
"你錯了!"她大聲的糾正他,"這檸檬紅茶不是我調的,而我也沒打算請你喝,是你自己搶去喝的。"
"我就在想,你怎麼可能調出這麼好喝的檸檬紅茶,又如此好心地請我喝。"他咕噥著。
死男人,居然這麼看不起她,她非得給他一點顏色瞧瞧才行!
"說得一點也沒錯,我剛才在杯子里動了手腳。"
"你動了什麼手腳?"他再次拿過杯子左看右看,企圖看出個所以然來。
"我在里頭吐了一大坨口水。"她光說都覺得惡心,就不信他不會想吐。
"真的嗎?"他非但沒有想吐的樣子,還咧嘴笑開來。
"你……你……"她瞪著他,不明白他怎麼還笑得出來。
"你若想叫我吻你,直接說就好了,我會滿足你的,何必用這種方式跟我間接接吻呢?"
她……她要吐了!這惡心的家伙居然說得出這麼下流的話,他果然毫無羞恥心可言!
"你臉紅了,被我說中心事了對不對?"他朝她靠近,"我現在就可以吻你,以後你不必大費周章地吐口水給我喝。"
沈心羽連忙後退一大步,對他發出警告,。你……你敢非禮我,我、我就不饒你!"
他輕浮的眯起雙眼,"我倒想知道你要如何‘不饒我’?"
眼見警告無效,沈心羽開口想大叫救命,可聲音還沒發出來,貓的哀鳴和狗吠聲便撕裂了清晨的寧靜,陣陣貓叫聲此起彼落,狗的狂吠也更大聲了。
這些叫聲顯然是從她的後院傳來的。
歐陽震旭看了她一眼,推開她朝後院奔去。
沈心羽也緊跟在他的身後。
當他們穿過後門,就見到貓咪們正被一只黑色的狗追逐著滿院子跑,兩人同時煞住了腳步。
那只狗的體型不大,從它的小腳和笨拙的步伐,可以看出它未滿一歲,但貓咪們並不知道、也不關心這點,附近傳來更多的狗叫聲,好像也渴望加入這里的騷動。
"不要動,你這只討厭鬼!"沈心羽對著小狽大喊,想要阻止這場追逐。
歐陽震旭也在一旁大聲喝止。
但是,小狽對他們的斥喝聲根本充耳不聞。
那些貓咪在道明寺的帶領下在後院飛奔,形成了一道道灰色、黑色和橙色的影子,並不時發出驚慌的哀叫聲。
貓咪們耳朵繃得緊緊的,跳過一個個盆栽,沖出後院的籬笆,最後逃到一棵樹上。
沈心羽緊跟在貓咪後面,像跨欄的田徑運動員般一一躍過後院的障礙物。
小狽圍著樹干打轉,仰著頭,目露凶光,仍不停的咆哮著,好像這樣就能命令貓咪們下來似的。
沈心羽好不容易趕上來,她生氣地用一只手牢牢抓住小狽項圈上的繩索。
"你這可惡的小家伙,嚇壞了我的貓咪們!你是打哪兒來的?"
如果她能理智地想一想,就會發現自己這樣沒命地追趕一只小狽,甚至還對著它大吼有多麼可笑。
誰知小狽還是不理會她,仍對著貓狂吠,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被逮住了。它猛然又往前沖,而沈心羽一個不留神,竟被它拖著一路跑。
由于她的鞋底很滑,使得她的腳步踉踉蹌蹌的。
"心羽,等一下!"歐陽震旭對著她喊。
沈心羽拉著直往前沖,只能埋怨地掃了他一眼,好像在問︰我怎麼能等呢?
跑在他們前面是可憐的小麗,由于它身材較臃腫,比那些逃到樹上的貓兒們慢了一拍,它正沿著籬巴奔跑著,亟欲躲開那只流著口水狂吠的入侵者。
"哦!不,你給我停下來!。沈心羽將小狽的繩索拉向一邊,小狽立即歪到另一側。
沈心羽乘機松開手中的繩索,然後撲向前,將小麗抱在懷里。
嚇壞了的小麗試圖抓她,但她早有準備,迅速地牢牢抓住它的四個爪子。
她一抱住小麗,立即轉身盯著那只小狽,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克制住想踹它的沖動。
歐陽震旭似乎察覺到她心里的想法,馬上沖上前抓住小狽的項圈,然後轉過身擋在沈心羽和小狽的中間。
"請別傷害它!"
"我才不像某人那麼殘酷,竟想傷害小動物!"她指的"某人"就是他。
但是,他似乎沒有察覺到她話中帶刺,因為他的注意力全放在小狽身上。
歐陽震旭雙唇緊閉地跪在小狽旁邊,一手托起它的頭,另一只手則按住它的臀部。
"坐下!"他嚴厲地命令道。
顯然他的命令不太管用,那只小狽仍興匆匆的對他猛搖尾巴,使他不得不重復兩遍,小狽才遵從地坐下來,一邊還發出小小的嗚咽聲,一臉無辜。
坦白說,沈心羽真被這條狗的樣子給逗得忍俊不住,她也知道不能怪它,畢竟狗貓本就不和。
"小麗,你還好嗎?"沈心羽的手輕輕地順著貓咪耳後的毛撫模著。
"小麗受傷了嗎?"歐陽震旭也擔心的問。
"應該沒有。"
他仍跪在小狽旁,手撫著它身上濃而密的皮毛。
他抬起頭察看其他貓咪的情況,或許是知道月兌離了危險,它們在樹上悠閑地或坐或站。
"這恐怕是這些小家伙有生以來做過最激烈的運動。只是很奇怪,它們怎會從日光室里偷跑出來?"他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