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完美牛夫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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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我吃,我吃吃吃。

我啃,我啃,我啃啃啃。

斑詠春坐在客廳,俏顏泛怒,她用力啃著方嫂買的有機水果玉米,水果玉米不用煮直接剝皮啃,飽滿多汁甜滋滋,甜味直逼水梨等級,可惜甜不進她心頭,因她心頭火正旺盛著。

一早,在司機護送下,她送爺爺女乃女乃和婆婆到機場,鐵沙掌僅和三位長輩通電話人末到,她以為他真的很忙,結果……

盯著今天的報紙,再度用力啃一下玉米,她恨得牙癢癢的罵著,「鐵沙掌,你這只大笨牛!」

報紙上寫著他秘婚的對象疑似是他的秘書朱欣蕊,因為接連幾晚攝影記者都拍到朱欣蕊進出他家。

接連幾晚?所以,之前有幾個晚上她聯絡不上他,就是因為他和朱秘書在家里幽會?過分!

虧她在綠能屋陪女乃女乃的那十天里,還一直對將他一個人丟在家滿懷愧疚,且對他萬分想念,可萬萬沒料到他非但不寂寞,或許還很Happy!

稍早她一離開機場就直奔公司,原想給他一個驚喜,孰料他人不在,朱秘書也不在,司機告訴她,他好幾天沒看見總經理了。昨天總經理僅用電話告知他今天去綠能屋接董事長和總公司的副董事長去機場。

而請了一段長假的方嫂,今天才回來,也不知他去哪里。

她離開公司後,打了好幾通電話找他,可明明在機場時,他還和三位長輩通電話的,才隔一兩個鐘頭他又關機了,沒一個人知他身在何處……這頭牛,該不會是人間蒸發了吧!

方嫂從樓梯下來,見她在吃水果玉米,笑咪咪的問︰「夫人,這種玉米很甜很好吃吧?」

「噢,對。」回神,見桌上擺了兩條啃光的玉米梗,她手中拿的玉米已啃了一半,不禁倒抽了一口氣,不知不覺中她竟已吃掉兩根半的玉米,可見她有多氣。

「對了,少女乃女乃。你放在主臥房浴室里的那雙絲襪有勾破,要丟嗎?」感念雇主讓她放長假,方嫂一回來就馬上盡責打掃。

「絲、絲襪?」高詠春一臉不明所以。別說搬進這屋里她從未穿過絲襪,她長到二十三歲,穿絲襪的次數亦屈指可數。

方才她進主臥房見他不在,放下包包就出來,沒進浴室去看,方嫂說浴室有一雙勾破的絲襪,那意思是……心中警鐘大響,那頭牛該不會……

「噢,還有,你在床上掉了一只耳環,我把它放在桌上了。」

耳環……她在家從不戴耳環的!

懊死的鐵沙掌,難道真的和朱秘書……

心口漲滿憤怒,可在方嫂面前她又不宜發作。也許方嫂也是婆婆的眼線,若她跟鐵沙掌吵架的事傳到婆婆耳中,女乃女乃一定也會知道,她不想讓女乃女乃擔心。

「方嫂,謝謝你,絲襪等會我自己丟。」她一定要保留「鐵證」才能質問他。

第9章(2)

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的同時,她的手機鈴聲突地響起,她一直想找外加想狠狠揍他的那個人,終於從某個星球打電話回來給她了——

「他們已經搭機了……我人在家……什麼,你、你在醫院?!」倏地彈坐起身,前一秒鐘想揍他的心情,隨著驚嚇起身的動作被甩到腦後,此刻,她的心懸掛著,「你怎麼了?為什麼人在醫院?很嚴重嗎?」

那頭牛,若不是很嚴重,他絕不會進醫院的。

心頭漲滿擔心,火速沖上樓拿了錢包,但看見梳妝台上陌生的一只耳環,心不禁一沉。

斑詠春終究忍不住將腳步移向浴室。果然如方嫂所言,一雙被勾破的絲襪掛在浴白邊,似囂張的告訴她——「我來過」!

她知道那個「我」是誰,但前一刻的憤怒因听到他住院頓轉為悶悶不悅。他住院的原因勝過她想質問他的心情。漠視那雙囂張的破絲襪,她要先趕到醫院看他。

不知他究竟怎麼了?心,懸掛在半空中,令她局促不安。

***

到了醫院,發現他腳上裹了一大包,經他解釋她才知,原來某天晚餐沒接到他的電話,他就是在那天巡視工地時被一大落的磚塊砸傷腳,本以為沒事,只隨便擦了藥便回家休息,結果隔天腳腫了好大一包,神經大條的他還覺得它會自己消去,照常上班,直到中午痛到受不了才就醫,結果……就一直住院到現在。

他說,因為不想讓三位長輩擔心,也不想讓她陪伴女乃女乃又掛心他,才沒告知實情。

如果沒發生囂張的破絲襪事件,她一定會很感動也很不舍。可是,看過那雙破絲襪後,心中忐忑不安、胡思亂想的她的解讀自然不同,他不想讓她知道是因為她若知道他受傷一定會趕回來,那就一定會「打擾」到他和朱秘書的幽會。

是她傻、是她笨,看到報紙登出朱秘書進入他家,她還單純的以為他只是一個人待在家無聊,請朱秘書幫他帶宵夜並且陪他聊天,或許還打情罵俏一番……是,他們的確有打情罵俏,不過不是在客廳,而是在床上,又是掉耳環又是勾破絲襪,打得頗激烈的嘛!

「妮妮,你生氣了?」

「我當然生氣!」縱使心頭火很旺,看到他坐在病床上,她的心仍不由得軟下來,想針對破絲襪事件質問他卻開不了口。

因為來的路上,她突然想起自己曾對他說過她容許他去找別人,但那是因為一開始她認定是假結婚,並沒有把他當成真正的老公才會說那種話,但後來、後來她已經願意當他真正的妻子,他就該專心對待她。不可以和別的女人……搞七捻三!

或許是他的腦袋直,以為她仍是一本初衷,容許他去找小三,好,是她之後沒再把話說清楚,這回,她可以原諒他,忍痛忍怒不追究。

她從包包中掏出今天的報紙丟給他,佯裝發怒,不,她是真的怒了,「你自己看,看到這個我不生氣嗎?」

鐵沙掌把報紙拿過來看,看到記者錯把朱秘書當他的秘婚妻,他為之氣結。

「這是誰寫的?!扁看到朱秘書去家里幫我拿東西,就說她是我老婆,我老婆明明是你,怎麼會是朱秘書呢?」他大為光火,「妮妮,幫我把手機拿過來。我打電話去報社要求他們道歉並更正。」

「我不要,不需要特意去做這種事。」她把報紙給他看的用意,是要讓他知道她在意他和朱秘書之間的曖昧關系,至於誰是他的妻子,身分證的配偶欄已有明確答案,無須多此一舉的公開。

有些事她不能大剌剌的說,說出來不僅彼此尷尬,而且倘若他認為自己沒錯,又或者表面認錯卻暗渡陳倉,那她該如何是好?狠踹他一腳,瀟灑離開?不,她做不到。

別說女乃女乃正高興的飛往加拿大準備幫她張羅喜宴,現在要她離開他,她真的做不到,她的心和人都離不開他。

她相信,這件事還可以溝通,只要她退一步,忍一忍,端出真心誠意,就算他真的是頭大笨牛,也該知道要珍惜。

「你不要我……去向報社要求道歉和更正?」他苦思無解,反問她,「既然這樣,你在生什麼氣?」

「我……」居然還給她裝傻!「我希望你行得正、坐得直,不要讓報社記者有機可乘。」

她的一番話,讓他眉頭不禁緊蹙,「我鐵沙掌不管做任何事都是行得正、坐得直。」他堅定的表示。

斑詠春又氣又無奈。看來他真的把她當初說的話當真了,認為他和朱秘書搞外遇,是屬于行得正、坐得直那一類!

鋇通、溝通,高詠春你需要和他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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