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相公萬萬歲 第21頁

他兩道劍眉極其囂張地飛揚起來。

「他們與我相比可差遠了,你真正該感動的人是我。」

「你做了什麼讓我感動?」搶在他開口前,她一根手指點在他唇上。「我已經知道的就別提了,我下喜歡長舌的人。」

他愣了。「那要說什麼?」

「比如……你武功為何進步如此之快?」

司徒空瞬間沉默不語。

她歪著頭,斜睨著他。「能夠速成的武功,天底下也就那幾樣,吸星大法、化血神功,還有……」她的目光定在他的下半身。「葵花寶典。你不會練了那玩意兒吧?」

他平順的呼吸一窒,差點從楊上摔下去。

「你以為我這麼蠢,會去學那種欲練神功,必先自宮,即便自宮,未必成功的白痴功法?」

「前兩句我知道,後兩句我卻是聞所未聞,你如此清楚,想必很認真地研究過葵花寶典吧?」

在耍嘴皮子上,他還沒輸過,今晚不知道是撞邪還是見鬼,居然讓她說得差點岔氣。

深呼吸幾下,發現她漆黑的眸底暗藏著憂心,她是怕他走歪路,所以拐彎抹角地關心他吧?

但服藥能加速功力進展,這種事算歪路嗎?也許吧!

可只要事後能轉回正道,一時的投機應該是能被原諒的。

他其實也沒把握自己最後會怎麼樣,他只知道一件事,不能再什麼事都不做,暇爭淨看著她離開,那是比死亡更恐怖的折磨。

他知道自己偏激,為了掌握住眼前的幸福,他已不擇手段。

說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那給她的包袱太沉重了。

他的所言所行不過是出自一顆為了愛,已然痴狂的心,但癲的是他自己,與別人無關。

「葵花寶典我沒興趣,可是……」他嘻笑地摟住她的腰。「陰陽雙修大法我倒是很想練練。」

她嗔他一眼,盡避早知他的嘴巴沒那麼容易撬開,還是為他轉移話題的迅捷而懊惱。

「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告訴你,你想先听哪個?」

「好消息。」

「我練的玄女功正是雙修大法中的一種。」

「那壞消息呢?」

「能我與雙修者,必得是修習九陽功、雷霆訣等至剛至陽功法者,可這些功法卻是不可能速成的,所以你——」她吊足了他的胃口,才道︰「別作夢了。」

卻不知他幾乎喜得可以直接飛天了。

「天意、天意!炳哈哈——」

「干什麼?被刺激得瘋了?」寒孺推了推他。

他根本不在意,一下子又跳了起來摟著她。

「你不知道吧?我練得正是雷霆訣。」雖然因為服藥的關系,這一身功力最多只能持續五年,但得歡樂時盡歡樂,明朝嘛……不練兩儀功了,他學九陽功。記憶中,這門功夫入門雖難,但養生效果還是很不錯的。

「不可能,雷霆訣是號稱修習速度奇快,但沒有七、八年,也休想藝成。」

他用事實證明一切。運足功力,一拳打向殿中一張檜木大桌,連同上頭的茶壺、杯子盡皆化為灰飛。

同時,殿中彌漫著一股焦味。這正是雷霆訣的特點,拳風帶著雷霆火氣,中者如遭火焚。

寒孺目瞪口呆。「怎麼可能?你兩年就練成了雷霆訣?」

「我天縱奇才。」

她還是不敢相信,再確認一次。

「你真練成了雷霆訣?」

「還能有假的不成?」他有證據。「告訴你,在魔教,魔主沒真正藝成之前,只能請長老幫忙,是沒有指揮能力的。你看我一記火符發出去,那麼多人應召前來,足見我的實力獲得長老的肯定。」只是他還有幾句話沒說︰哪怕魔主藝成,長老心情不爽時,照樣可以見火符如無物。

寒孺不知道該說什麼?司徒空的一切完全顛覆了她對武學的看法,現在她只擔心一件事。

「賜婚之事一經公告,必然天下轟動,白蓮聖主及其下十二護法定親自上京問罪,你要如何應付?」

他眼里閃爍著狡黠。「你覺得白蓮聖主會不會跟皇上母子相認?這聖潔的前聖女生子之事一經外傳……嘿嘿!」

「你想威脅聖主?」

「別說得這麼難听,大家彼此彼此而已。我替她保住秘密,她嘛,就對我們的事睜只眼、閉只眼。如此,她快活、我們也快活,何樂而不為?」

是真的夠樂了。寒孺突然覺得煩惱了半夜的自己好蠢,但司徒空的腦子是怎麼長的?鬼主意層出不窮。

她忍不住又揪住他耳朵,伸手抓亂他發髻,就想瞧清楚,這顆看似普通的腦袋究竟哪里長壞了,如此地詭異!

他被折騰得唉叫,哪怕武功練得渾身刀槍不入,但頭發被扯來捉去,還是很痛的。

第九章

皇帝賜婚魔主司徒空與白蓮聖女寒孺的皇榜一經貼出,果然天下震動。

但因婚期定在一個月後,短時間內還沒人上門找碴。

倒是皇帝屢遭刺殺一事終于有了結果,確實是太後所為,初始是為了對付寒孺,所以行徑還有所節制,但隨著刺殺一次次的失敗,太後也陷入一種瘋狂,可能是想起自己流產,叫前任聖女分去了先皇的寵愛,于是有了馭虎傷人一事。

皇帝听司徒空說完了結果,臉上卻是沒有太大的打擊或驚訝。

司徒空也沒問他的想法,畢竟,皇帝小小年紀就懂得利用自身安危栽贓那些與他作對的王公親貴,鏟除異己,心性絕對堅韌,不必擔心他因此一蹶不振。

他只想知道一件事。「這麻煩你打算怎麼收?」

皇帝沉默了很久,才道︰「你信不信,朕有襁褓中的記憶?」

「我信。」前世他就听過,科學家提出有關胎兒在母體內感知一事。相比起來,襁褓記憶並不是太特殊的事。

「那些記憶並不是太清楚,但朕一直記得,太後對朕是愛恨交加,所以朕長大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調查自己的身世,也早知前任白蓮聖女與太後間的恩怨。」

「而你從未想過去尋找自己的生母?」

「朕為何要去找?太後待朕雖稱不上寵愛有加,卻也有恩有義,先皇早逝,朕十歲登基,太後垂簾,直至朕十四立後,太後歸政,期間太後從未起過異心,一力輔佐于朕。朕是周氏子孫,萬民之君,一生所為者,無非是揚我大周國威,傳承萬代,朕只要一個品端儀正的太後,不需那處處想著制衡君威的前任聖女。」

「國家遠在個人情感之上嗎?」司徒空深深地打量他一番。「你若能更加善待百姓,日後必能在史書上留下深濃的一筆。」

皇帝笑了,尊貴的、高高在上。「朕難道還會薄待自己的百姓?」

「我以前看過幾句話︰‘百姓如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不知道你對這些話有什麼感覺?」

「百姓是國家的根本,這事太傅早教過了。」

頭痛!司徒空很難得想認真教這個徒弟一些事情,怎麼就是說不清呢!

「我這樣說吧!你最大的夢想是四海夷服、萬邦來朝,所以你特別尚武。可你要怎麼打下那些地方,自己征戰嗎?或者依靠少數的強者?一場戰爭的關鍵除了將帥勇武、糧草充足、戰略正確外,兵士也是很重要的一環,但你憑什麼讓那些拿著微薄糧餉的士兵們為你拚命?你給了他們何等好處?戰功?別告訴我你不知軍隊里多少不良士官愛冒領下層士兵的功勞。你說給錢,若有另一人出更多的錢請兵士造反呢?」

皇帝沒想過這類問題,這似乎跟善待百姓有關,可又跟善待不同?至于差別在哪里?他卻是想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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