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霸王 第20頁

「軍械庫里都出現黑油了,通敵者的身分昭然若揭,不是李友合,便是周鵬。」

她吃了一驚,但轉念一想,他若連這點心思都沒有,又如何統領大軍,征戰天下。

「是周鵬。」她眼神有一抹黯淡。「他在盤龍關駐守了這麼多年,還曾經一路打進狄國都城,想不到臨老卻晚節不保。你知道嗎?當我得到這個消息時,我……」她放下餅,嬌顏上一抹青白,是憤怒、是恐懼、也是傷心。

他伸出手,攬住她的肩,將她摟進懷里。「你怕周鵬利用守關之便,已讓狄國軍隊侵入我國,更有甚者,盤龍關易手,不日內,狄國軍隊便要打入京城?」

她心里一片迷茫,空蕩蕩,說不出的復雜滋味。

若換成從前,她一心向武,朝代更迭時,她會對飽受軍火摧殘的百姓生出一絲憐憫,路見不平,她也會拔刀相助。

但她不會太在乎那個皇位由誰來坐,只要登基的是個明君,能讓百姓吃飽穿暖,誰做皇帝有差嗎?

她承認,她不是個愛國的人。

但她愛齊爭,他擁有最正統的皇室血脈,如果沒有二十多年前的那場內亂,他現在便是太子,或皇帝,哪怕他無數次說過自己無意龍廷,可這片土地畢竟是他齊國先祖打下來的,他有守上之責,而他還想一統天下,再造昔年萬國來朝的盛世。

狄國若兵臨城下,他決計不會棄國逃走,必是死戰不退。

而她……她可以看破所有的事,唯有他,那是她一旦割舍,便無法生存的心頭肉。

既然做不到放棄,就永遠相隨。生,他們同歡;死,他們攜手。

不論是在這人世間,或者黃泉路,她的身邊都要有他。

「相信我,那種情況不會發生的。」他吻著她的臉頰,輕聲安慰她。

「齊爭,有自信是好,但太超過便是狂妄了。」她很憂慮,所以看到他這種態度,火氣便冒上來了。「我雖然有與你風雨同路的決心,但可以不死,我還是不想死的,希望你也能沉穩點。」

「你真是不遺余力地打擊我啊!」對他多點信心會死嗎?真是的。「我們來打個賭吧!我敢拿性命跟你保證,通敵的人不是周鵬。如果我贏了,你就每天對我說一句‘我愛你’,說足一年。」

「不說。」白痴,那種肉麻話她怎麼說得出口。「我每天給你寫一次,寫一年。」

他噴笑出來。對她這種行為很熱情,言語卻萬分矜持的性子實在是愛煞也憐煞。

「好,用寫的也成。我會把那些紙都留下來,裝訂成冊,當作傳家寶,一代一代地保存下去。」

她翻個白眼。「你穩贏嗎?」拜托,去調查消息的人是她,發現線索的也是她。她做下的判斷,應該比他準確數籌的。

「我若輸了,給你做一輩子的飯。」

「你若贏了,照樣要給我做飯。」這種無意義的賭資她不收。

他吮著她的耳朵,小聲地、極其曖昧地說︰「每天給你說一遍‘我愛你’,說一輩子?」

她的臉霎時紅了,像春日的落櫻,漫天粉女敕,精彩繽紛。

「嗯。」幾不可聞地,她輕應了一聲。

他悶笑的肚子好痛。這可愛的小女人啊!自己說不出情話,卻很愛听,又每听必羞,這是什麼樣的個性?

但他好喜歡、好喜歡……

「不管我贏或輸,那三個字我都給你說上一生一世,好不?」

她不止臉紅,耳朵也紅了,身子熱得發燙。

然後,他便發現一雙靈巧的小手正撥弄著他的腰帶。

他知道,她情動了。

「笑夢,你拉我的腰帶干什麼?」他故意調侃她。

「它很礙事。」她語氣很不耐。

他又笑了。「要不要我教你怎麼解?」

「不必。」她手上微用力,指風透體而出,他的腰帶便斷成兩截落了地。

他驚呼。「笑夢,這是御用織坊的東西,很貴的。」

「那你以後干脆別系腰帶了。」因為她永遠不會有耐心去解開它,弄斷比較快。

這種話仿佛、依稀、應該是他對她說才對,怎麼現在他們的地位顛倒得如此厲害?

「等一下,笑夢。」見她又要去扯他的衣襟,他連忙出言阻止。「咱們回帥帳,我自己月兌。」倘若以後,他們每恩愛一回,他便要損失一套衣服,這樣的花費太大了,不合算。

「好。」她說。

接下來,他發現自己在空中飄,速度很快,快到好像他被人從高樓上往下拋,他腦子根本無法反應,下一瞬,他的人已在帥帳內。

他抱著肚子,有點想吐。原來動作快到某種地步,是會讓人暈眩的。

他突然好佩服她。「為什麼你跑這樣快不會暈呢?」

「會輕功的人在施展輕功時,還會頭昏的嗎?」至少她沒听說過。

好吧!夏蟲不可語冰,他就是那只夏蟲,武功下到超一流,永遠不明白她的感受。

「你不是要月兌衣服?」

他愣了一下。有這樣催男人月兌衣的女人嗎?她到底是害羞?還是開放?

但不管是哪一種,他都很喜歡。

「笑夢,」他吸了幾口氣,平撫腦子里的暈眩。「你可知道,看我月兌衣是要付出代價的?」

「什麼?」她臉色不太好,感覺他在要她,上一次沒這麼煩的。

「我月兌一樣,你要親我一下,待我全月兌光了,你得吻遍我全身,一寸都不可遺漏。」他故意不說「件」。

她直覺地點頭,沒發覺他言語里的陷阱。就算有,她也不在乎,反正他說的事上回她全做過了,再來一次亦無妨。

「那我開始嘍!」他揚眉,笑得萬分邪氣。「你可得睜大眼,千萬別看漏了。」

「好。」

結果——齊爭是混蛋,他居然先解開束發的金冠。

儲笑夢瞪大眼,氣得雙瞳里都冒火了。

他接著打散發髻,烏黑發瀑襯著如玉容顏,愈發顯得俊美無儔。

她的滿月復怒火突然消失了,剩下一點在心里灼燒,再灼燒。

「笑夢。」他對她眨個眼,手指點了下臉頰。

她頓感口干舌燥,蓮步款擺,她輕移到他身邊,沿著他的額,慢慢地吻上他的臉。

她張著眼,可以看到他臉上細微的寒毛,還有那瞳海里,無限的柔情。

她的心跳越來越快,每一次的喘息都帶著火熱。

「要接下去嘍!」他掀開外袍,雪白的襯衣一寸寸露出。

也不知道他是故意、還是不小心,手指勾到了襯衣,顯露半抹古銅色、結實的胸膛。

她的師父不止武藝高超,醫卜星相,無一不精,她傳承的是武功一門,但對醫術也略有涉獵,對于男人的身體,她並不陌生,但齊爭的卻完全不同。

不管是撫養她長大的師父,還是與她一同成長的師兄,他們的身體在她眼里就是一堆肉塊。

只有看著齊爭的時候,她感覺他就是個天底下獨一無二、價值連城的寶貝。

她的目光移不開他,心底有一個聲音叫囂,她要模他、她要踫他,她……她好興奮。

當那件外袍完全離開他的身體後,她已主動湊上前去,細碎的吻從他的脖頸一路印到他的鎖骨。

「還沒有喔!」他低啞的聲音帶著一股魔力似的。

他坐到床榻上,開始緩慢地,一只腳接著一只腳,月兌下長靴,還有那淨白、不染縴塵的襪子。

然後,他光著一雙腳,縮到床上,一只手在頸間前揚呀揚。

「月兌得有點累,休息一下。」

她呼吸一窒,不知道是羞、是氣,還是什麼莫名其妙的感覺。

總之,她體內有某種東西爆炸了。

無意地,她一道指風彈出,他立刻發現自己不能動了。

「笑夢,這樣不公平。」怎麼可以仗武欺人?他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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