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艷主 第22頁

原來她們這麼早就跟上他,可嘆他完全沒發現,唉,完全不諳武實在不方便……如果他和秦可心還能有未來的話,他得跟她習些武藝了。

「因為這里有我想追求的東西。」

「是秦姑娘嗎?」風五娘問。

齊皓點頭。他和秦可心早就不分彼此,連性命都系在一起的人,又怎會在大難來時各分飛?

「恩公可與秦姑娘同生共死,月華也能為恩公舍去性命。」說著,她又想跨越白線。

「你敢過來,我直接殺了你。」齊皓目露紅光。「你該知道,為了防止疫癥蔓延,朝廷律法是允許這樣做的。」

月華一時嚇白了臉。

齊皓哼了聲。「煩勞風姑娘、阮姑娘帶她一塊兒下山吧!」他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月華撲進風五娘懷里,哭得唏哩嘩啦。

阮嬌嬌輕拍著起伏劇烈的胸膛。「可嚇死我了,齊公子這麼斯文的人,想不到發起火來如此恐怖……」她的聲音越來越小,竟是有些迷惘。

青樓生涯十年,她也見過不少人,做官的、跑江湖的、行商、混幫派……三教九流,她自認雙眼閱遍。男人嘛!不就那個樣兒,外表再俊俏,骨子里就是一個字——賤,明明家里就有賢妻,偏愛尋花問柳,說什麼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她討厭男人,看了便作嘔,听月華將齊皓夸上天,她並不怎麼信,不過是一個有點小聰明的騙子罷了。

但見到齊皓的真面目,著實嚇她一跳。五官俊秀的男人很多,但他那頭媲美天上銀河的白發卻是絕無僅有,單論外貌的吸引力,他已是阮嬌嬌生平僅見。

再加上他方才流露出來尊貴、高高在上的氣勢,竟讓阮嬌嬌不自覺地心折了。

為什麼齊皓能完全無視月華的苦苦哀求呢?天上掉了個美人給他不好嗎?世上真有不的男人?她不知道,卻有些好奇。

月華兀自哭著,風五娘小聲安慰她,心里卻在轉悠。要不要把山上發疫癥的消息通報宮府,這可值大筆銀兩呢!她可不像一些小泵娘,眼里只有俊郎君,女人啊,還是得靠自己,手中握足了銀兩,那生活才有依靠,要把一生托給一個男人,那叫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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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皓先在病患休息的屋子里轉了一圈,欣喜地發現已經有人開始康復了,臉上的膿皰結痂,雖然愈後會留下難看的痕跡,但至少保住了性命。

那些強盜不管躺著、坐著,一見他,便跟他打招呼。

齊皓一一回禮,觀察他們臉上的神情,有疲倦、有無奈、有痛苦……就是沒有怨怒,他們並不因為自己被隔離就自暴自棄,進而產生要死也得多拖一個人下水的念頭。

他很欣慰,這些本性純樸的人,不枉他為他們籌謀了一條又一條的後路。

辭別病患後,他又往後山走,耳邊听著嘩嘩的水聲,他的腳步邁得更快。

要找秦可心太簡單了,以她愛潔的個性,一天都離不開水,找到水源處,秦可心的蹤影還會遠嗎?

踏過蔓草幽徑,他吸吸鼻子,嗅到空氣中有一股刺鼻的味道,是琉磺。「想不到這里會有溫泉。」

轉過擋路的巨石,迎面是一片白煙水霧。煙霧迷蒙中,一條窈窕的身影浸在水中,正用力拍著水花。

他耳邊隱隱還听見聲聲抱怨。「風流鬼、大、花心大蘿卜……」他噗哧地笑出來。

「什麼人?」一道指風劃過他耳畔,削落幾根銀絲。

齊皓再度見識了秦可心的武功——果然威力不凡。

「是我。」他說。

「你來干什麼?」她以為會听到他的道歉或解釋,但他一句話也沒講。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她不禁心起疑惑。

砰地,有物體落水了。

「齊皓!」再不高興他的疏忽大意,招惹女子芳心,她仍然是關懷他、喜歡他的。「你怎麼了——啊!」一雙健臂突然攬住她的肩。

「齊皓——」

討厭,他們都還沒有拜花堂,他怎麼可以……

「唔唔唔……」

AA但她沒有機會出口質詢。他捧住她的臉,密密地吻著她。

水霧朦朧中,她見到一雙漆黑的眼,不摻半點雜色,偏又光彩眩人。

他的眼神熾熱,比包圍他們周身的溫泉更熱上百倍。

當他吻住她的時候,舌頭突然溜進她唇腔,輕柔地攪動,抵死地纏綿,她的身子立時軟了。

他伸手撥開她披散的長發,兩指輕揉她軟女敕的耳垂,不過眨眼時間,她整個人便倒入他懷里。

他拉著她往溫泉邊走。

「齊——唔……」他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只要她一開口,激烈的吻便印了上來。

他到底怎麼了?又想干些什麼?她心里有些慌,又有一點期待。靠在潭邊,他的手掌順著她光滑的背脊,一路撫到那豐滿的翹臀。她身子輕顫,心口像有一把火在燒著。

「唔……」他又吻住她,另一只手卻揉向了她胸前的柔軟。「嗯……」她扭著身子,唇間竄出一記甜膩的嬌吟。

他的手指捻起她胸前一抹紅蕊,乍見蕊花開放,春景滿堂。

情不自禁,他低下頭,含住那點嫣紅。

「啊!」她弓起身子,只覺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但又有一絲酥麻,說不出是舒服,還是痛楚?很復雜,又很迷人。

一邊舌忝吮著那嬌艷紅蕊,另一邊,他抽回揉撫她臀部的手,改而撫向綠柳般縴細柔韌的腰肢。

他的掌心可以感受到她身子的顫抖,還有因興奮而驟升的體溫。

斑溫燙著他的舌,卻也扇起他體內的欲火。

大掌沿著腰肢慢慢滑動,她身子劇烈一顫,不知道是他手指的突入剌痛了身體,還是溫泉水的乘機涌入燙著了芳心。

「唔……」她搖著頭,被薰迷了理智。

他把她抱起來。他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很有氣力,在水中,她的身子軟得像棉花,輕輕巧巧地,他分開她的雙腿,讓自己進入了她。

「啊!」她仰頭,發出一記既苦悶又歡愉的哼聲。嬌吟化成一道雷打在他腦門上,瞬間,他的理智飛了,眼里、心里只剩下她。隨著律動加快,她的喘息也更加劇烈。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只有一剎那,也許是一個春秋,她被推到了快樂的巔峰。

「啊!」她雙手緊緊地抱著他,螓首擱在他的肩膀上,無力地嬌喘。

他的氣息也很急促,卻比她好一些。他還舍不得放下她,緊擁著她,讓兩人的身體密不可分。她閉上眼,兀自回味著方才的激情。

突然,他靠近她耳邊,低低地說了句話——

「可心,你患了痘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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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華完全不在乎齊皓的冷淡,堅持這一生他就是她的天。上了山,雖得知寨里正發疫癥,她也不怕,就在前寨留下來,給寨中人洗衣做飯。當然,被隔離在後山的病患們,以及齊皓、秦可心的飯菜也都由她來做。

盡避齊皓多次或規勸、或恐嚇她下山,她始終不為所動。今天,她又來給齊皓諸人送飯菜,同行的還有風五娘和阮嬌嬌。

齊皓非常無奈地看著這三個姑娘,實在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她們如此執著地非留下來不可?

最後一次了。他決定,最後一次與她們談判,她們能理解、下山便罷,否則,今生今世,再不相見。

「恩公。」如同過往的每一次,月華一見到他,總是三分興奮中帶著七分幽怨。「今兒個大家的身子好些了嗎?我做了很多好吃的東西,也許他們吃了身體就會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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