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夫繼妃 第18頁

「不用了,回去吧。」反正信又不是皇兄寫的,而田晉那家伙也不能把她怎麼樣,她得意的想著。

小兵無奈,只能再揖行禮後策馬離去。

第6章(2)

待人離去後,朱彤迫不及待展信一看,「皇兄受重傷?」她心思一轉,立即將信揣入懷里,交代丫鬟準備行囊。

稍晚,她就乘馬車去相府找杜詠雙,告知信件內容,「皇兄打了勝仗卻受重傷,這幾日將送到延安城去養傷,你只要衣不解帶的照顧皇兄,皇兄一定會很感動,願意娶你為妻。」

「那鄔曦恩呢?」說到她,杜詠雙的臉就黑了一半,她不是個好應付的人。

朱彤得意一笑,「我攔截了信,她不會知道的,我們剛好可以從中作文章,讓皇兄討厭她!」

「彤兒,你真是我的好朋友,我去跟爹說說,你等我。」杜詠雙笑容滿面的握了握她的手,隨即往父親的書房跑去。

一進到書房,杜詠雙隨即開心的向父親說明事情經過。

「很好,你去吧。」杜千德一臉鼓舞,「這一回別再弄砸了。」

「我知道,爹。」

杜千德看著女兒喜形于色的離開。

他撫著山羊胡,希望這一次女兒能順利得到朱塵劭,他的勢力已在動搖,雖然調查誰在扯他後腿的事已有眉目,但如果能跟握有兵權的朱塵劭成了姻親,那神秘組織要將他拉下來,可就難上加難了……

懊死的,他要起身竟這麼難!朱塵劭在心中低咒後,望著窗外,延安城已是一片銀白世界了,雪花片片飄落,他卻只能躺臥在榻上。

他抿緊了唇,黑眸里閃動著痛楚與憤怒,不管是肩上的箭傷還是月復際的刀傷,因為他這稍微起身的動作,傷口又裂開,繃帶又滲血了。

他得困在這里多久?已經在邊境打了幾個月的戰爭,終于在大雪紛飛前打贏了,卻也隨即得到消息,他在忙著打仗時,杜千德一黨也很忙碌,尤其是皇後的多名親族更是保薦官員、積極結黨,有壯大氣勢的野心,也有未雨綢繆防患未然之心。

如此積極,絕非國家社稷之福,但身為密使組織領袖的他卻動彈不得。

傷已治了幾天,卻不見好轉,要他天天躺在床上休養,他實在躺不住了!

他試著再起身,田晉正巧走進房間來。

「你怎麼又起來了,就不能听听何老大夫的話?他一定又要嘆氣了。」他受不了的走上前來,看似粗魯卻小心的避開他身上的傷,再將他壓回榻上。

「又不礙事。」

「肩上跟腰側都有兩個大窟窿還不礙事?!而且,肩上中的那一箭還是沾了毒的,看!傷口肯定又裂了門田晉氣得哇哇大叫,毫無一個副將軍該有的沉穩,急呼呼的又轉身出去,將大夫給抓了進來,重新替他包扎,嘴巴仍忍不住碎念,「戰事已歇,你就可以這樣糟踢自己的身體嗎?」

田晉是官臣子弟,也是朱塵劭最好的朋友,更是他的副將,多年以來,陪著他度過了戎馬生涯。

這一次大戰,一群馬上精兵在朱塵劭的率領下將敵兵直逼後退,這一撤可撒了千里遠,本以為可以開開心心的凱旋回京,誰知道在返回扎營的一處山谷時,竟遭到敵方殘兵襲擊,朱塵劭為了救沒有警戒心的他,及時為他擋了一箭,在兩方交兵時,因右肩毒箭的毒往血液里擴散,他視線恍惚又中了敵兵一刀,好在命大沒傷及要害,要不這一回就要去見閻王了。

朱塵劭原就不是多話之人,只是沉默听著好友碎念,同時面無表情的讓咳聲嘆氣的老大夫重新包扎傷口,等到大夫退出房間,一向冷靜的他才開口,「我必須回京。」

「又是為了杜千德那個笑面虎?有必要嗎?」田晉撇撇嘴,再從桌上倒了兩杯茶,一杯拿給他,自己則喝了一大口,「反正他培養勢力,你就砍他勢力。」

朱塵劭也一口干盡杯中茶,「不行,他已察覺事情不對勁,有人特意搜集證據,削減他們的勢力,甚至已私下撂話,誰敢再妨礙,就對他們進行誅殺。」

「不管是皇後還是杜千德,還有他們那些黨羽,都不知道你就是皇上的密使--」

田晉停頓了一下,突然明白了,「你擔心的不是自己,是那些對你忠心耿耿的死士,還有皇太後和皇上!朱塵劭,咱們皇朝不是只有你一個將才,你也不是三頭六臂,別把自己當神,你現在可是有妻子的人,想想她吧。」

說到這里,田晉的眼楮閃動著點光,家書已派人送去,再過不久,他應該可以見到久仰的新嫂子了吧。

妻子?!朱塵劭腦海瞬間浮現鄔曦恩那張出塵絕美的容顏。

他想她嗎?太可笑了!

最多是想念與她之間的纏綿、兩人間的氣息交融,還有那一日,她果著上身坐在床上,如雲的絲鍛長發垂落胸前那誘人的一幕,如此而已……

又來了!這個硬邦邦又淡漠的男人,在騁馳沙場時可是犀利又冷酷,但每每提到他的新婚妻子時就會不自覺失神的微笑。

田晉的眼中露出一抹玩昧,這就是他想一睹嫂子廬山真面目的原因啊。

遠在京城的鄔曦恩此刻正在皇宮與皇太後見面,只有赫公公在一旁伺候。

「塵劭帶兵打了勝仗卻受傷的事,你知道嗎?」皇太後開門見山的道。

鄔曦恩一怔,「臣媳不知,嚴重嗎?」她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

「呃……有點嚴重。」皇太後擰緊了眉頭,就她得到的消息,皇兒的好友兼下屬田晉分明在事發後就派快馬送信到景王府,但媳婦兒不知道,可是彤兒跟詠雙卻早一步前往延安城,難不成是彤兒搞的鬼?該死!那丫頭真是亂來!

「母後,王爺到底傷到哪了?」她忍不住再追問。

「肩頭跟腰側各中了一箭一刀,也不知皇兒在想什麼,竟然帶著那樣的傷就要回京,還是田晉好說歹說才讓他先留在延安城養傷。」皇太後搖搖頭,「即使做了這樣的安排,但塵劭還是很勉強才答應留在那里,你要不要去看看?听說你的醫術極好。」

她理應該過去,只是……

「夫君戰事告捷,不顧身上傷勢卻急著回京,是否還有什麼未竟之事?」她尚未自戀到會認為夫君是為了她這名新婚妻子而急著返回的。

皇太後被問得語塞,表情亦見為難,外戚勢力遭打壓,杜千德已有所感,並有了行動,皇帝已派人在盯梢,就是希望別讓他奔波,能好好養傷,遂極力隱瞞這事兒,但若是讓塵劭回京,以他的敏銳度,要隱瞞可比登天還難。

「那孩子閑不下來吧,誰知道還要做什麼,只是,就哀家知道的消息是,彤兒已經拉著詠雙過去了。」皇太後隨口帶過問題。

她一楞,難怪近日都不見兩人上王府找碴,但朱彤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詠雙心儀皇兒的事眾人皆知,就算皇兒娶了你,她也不死心,哀家知道她在想什麼,要真嫁給皇兒,憑她的身分,只會與你是平妻,不會在你之下。」她話說得直白,神情慈祥的握住鄔曦恩的手,「但他不需要兩個妻子,那孩子心里有創傷,不想再克死第三人,是哀家堅持他為國為家人付出麼多,不該孤獨一生的。」

這是一個深愛兒子的母親,而不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皇太後,鄔曦恩是感動的,她何其幸運有這麼一個慈愛的婆婆。

「母後,我會陪著他、為他醫治傷口,也要為他填補心里的孤寂,因為我是他的妻子,是命中注定與他一生一世的伴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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