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皇帝 第27頁

宇文端妍驚喜回望。「鳳!」她放開毒姑,轉身奔到床前,見十余條吸血蛭已吸飽壞血,紛紛落到床下,而鳳彗帝的腿已恢復了大半。

「你……你的腿……」她流著淚凝望他。

鳳彗帝艱難地舉起手敲了下傷腿。「又有感覺了。」可是……好痛。

宇文端妍大喜,伸手摟住他,嗚嗚哭泣起來。

鳳彗帝溫柔地輕拍她的背。「辛苦妳了,妍妍,朕沒事了。」

她知道,所以才敢放心哭泣。之前,她一直不敢讓軟弱冒出頭的。

朝中有人圖謀不軌,皇宮在內戰中被打得稀巴爛,民心不穩、皇上又重傷臥床,她這個丞相再不振作,怕蘭陵國又要陷入一片兵災之中。

她努力撐著,盡避心頭為了愛人的傷痛如刀割,她還是忍住了,先處理政事要緊。

而今,他終于月兌險,她感激上蒼,當然,最感謝的是毒姑。她終于可以坦然地發泄出傷痛的情緒了。

「毒姑,」鳳彗帝對毒姑招招手。「朕也要謝謝妳。」

毒姑還在怔愣中,剛才還一片溫暖的胸膛突然變得清冷,有一點點空虛。

她走過去,拾起那些吸血蛭,小心收好。偶然瞥見鳳彗帝和宇文端妍相系的十指,一抹嫉妒涌上心頭。

敝怪的,為什麼她會覺得鳳彗帝搶走了她的朋友?

鳳彗帝和宇文端妍是情人,她和宇文端妍是朋友,這之間理當沒有沖突啊!

然而,她就是覺得鳳彗帝討厭,他一醒,宇文端妍就忘了她這個朋友了。

「沒什麼好謝的,若非看在端妍的面子上,我根本不想救你。」她冷語回道,轉身走了出去。

「毒姑。」宇文端妍疑惑地回視鳳彗帝一眼。「她怎麼了?」

「呵呵呵……」鳳彗帝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突然心情不好吧!」

「這樣啊!」宇文端妍站起來,招呼五名太醫。「皇上的腿已經恢復大半,你們快為皇上治療吧!」說著,她就想往外走。

「妍妍!」鳳彗帝急問。「妳去哪里?」

「我去看看毒姑,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心情不好了?」說話間,她已離開東寧宮。

「什麼?」鳳彗帝大驚。「不要啊!妍妍。妳這會兒去找她會出事的。」他急著想去追人,但尚未痊愈的腿豈有力氣,他根本無法起身。

「妍妍……」他想哭,幾乎可以預見日後與她的美滿生活中將出現一道巨大的阻礙,而那道牆的名字就叫——毒姑。

十天後——

拜毒姑之賜,鳳彗帝終于既保住他的腿、又保住他一條小命。

不過之前在地道里,經他壯士斷趾的腳拇趾是找不回來了。

所幸這並不影響他的行動,他還是能跑、能跳,更重要的是,他仍有能力夜闖丞相府偷香竊玉。

說到這件事他就哀怨,本來他與宇文端妍已是兩心相許,就差一道簽約程序了。

卻突然冒出一個毒姑,也不知道這女人是吃錯了什麼藥,像初生的小貓小狽一樣愛黏宇文端妍。

而最最過分的是,她居然還纏著宇文端妍要求同榻而眠、秉燭夜談到天亮。

不要啊!那他還怎麼親近他可愛的妍妍?

鳳彗帝當然是拚命、使勁地給他抗議。

但沒用,誰讓毒姑救了他一條腿。宇文端妍甚至叫他忍耐,還威脅他,膽敢氣走毒姑,就罰他一年不準踫她。

嗚,他好可憐,才離病床,又進地獄。

他……他他……他忍不住了。

終于,露出了可怕的獠牙。

這一天的早朝,當百官奏畢政事,鳳彗帝命內侍喊完退朝後,他特意將宇文端妍給留下來。

宇文端妍大概也猜出了他心里打什麼下流主意。

不過想想,他已十日沒法偷襲到她,實在是難為他了,也就不去揭開他的底細。

她想,金鑾殿上,一個至高無上的所在,他應該也不敢太亂來才是。

可惜啊可惜,她忘了一件事。鳳彗帝這輩子沒什麼太大的理想,真要數,只有一個——每日與宇文端妍胡天胡地、纏綿到天明。

至于地點、時間,那關他什麼事?難道沒有床就不能恩愛嗎?少騙人了。

鳳彗帝高坐龍椅上,對她招招手。「妍妍。朕有件事想與妳商量,妳上來一下好嗎?」

宇文端妍皺了下眉。「皇上,這于禮不合。」

「朕知道,但問題是,能夠合禮的地方毒姑那個纏人精都闖得進,除了這里,朕已經想不到有什麼地方可以避開她與妳單獨談上一會兒。」他的口氣無比哀怨。

宇文端妍忍不住噗哧一聲笑出來。「別這樣,毒姑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而且她只是難得交到朋友,一時覺得新鮮有趣,沒惡意的。」

「救『腿』恩人。」鳳彗帝強調,腿跟命是有差別的。「朕知道她不是故意的,但她確實是個阻礙。」

宇文端妍漫步輕移上玉階,舉止端莊、姿態婀娜,娉婷更勝天宮嬌娥,誰能想得到那副窈窕身軀里卻藏盡天機,心羅天下。

「妍妍。」他步下龍椅迎向她。「不知為何,每見妳一回,朕就覺得妳又美上一分。讓朕永遠也瞧不夠。」

「陛下,你的口才也是與日俱佳啊!」她嬌笑回望他。

鳳彗帝輕蹙劍眉。「朕還是喜歡听妳喊朕『鳳』,不然叫『喂』也可以,叫『陛下』……好恐怖。」

「這樣豈非太過失禮,看來臣得好好訓練陛下習慣這些尊稱。」她半笑半鬧地倚近他懷里。

聞言,他臉色大變。「千萬不要。妳高興怎麼喊朕都沒意見,就是不要訓練。」他怕死她的訓練了。

想當年,他初登基尚不習慣開口必稱「朕」,她也說要訓練他,而她的方法就是讓他每天寫上一千個「朕」字。

期間,他若說錯話,她必定懲罰。或瞪、或罵、或踢、或打……現在想想,他居然熬過來了,啊!突然覺得自己好了不起。

「我跟你開玩笑的。」她說。

他松下一大口氣。「妍妍。妳嚇死朕了。」邊說,他打橫抱起她,轉回龍椅上。

「啊!」她嚇一跳。「別這樣,也不瞧瞧這里是什麼地方。」

「什麼地方有差嗎?」

「當然有。這里可是商議國事的聖堂,豈可輕侮?」

「有這麼嚴重嗎?」他可不覺得,大掌悄悄探呀探的,移向她的小腳。「妍妍,朕想死妳了。」

「住手——」她後知後覺想閃,但怎麼躲得過早有預謀的男人。「啊!」小腳被掌握住,她渾身一陣發軟。

「妍妍,如果妳堅持不與朕簽約,那麼……朕封妳為後好不好?」雖然偷情也很有趣,可這種情況一遇人阻止,他就沒有立場發言了。這樣他太虧了,無論如何要改蓋口。

她搖頭,嬌喘吁吁。「不……不行……」

「為什麼?」他月兌下她的朝靴,隔著一層白襪對著她的腳又是搔、又是撓的,直逗得她粉頰紼紅、直若三月桃花。

「那……那個……後宮不得干政……」她情不自禁扭著嬌軀。「放開……鳳,不要了!啊……」

他想一想,也對,以她對朝政的狂熱,要她從此深居皇宮,再不問政事是太委屈她了。同時……沒有她幫忙,他敢拿頸上頭顱來打賭,他的皇位絕對坐不了一年,可能很快又會有人叛亂,也許還會有叛軍打進皇宮呢!

做不做皇帝對他來講是沒差啦!不過在皇宮里跟她胡天胡地的日子真的挺不錯的,要他就這麼放下是有些舍不得。

「好吧!既然朕現在是皇帝,就把後宮不得干政這條律法給廢了。」他腦子思考的方向永遠與正常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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