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夫繼妃 第26頁

小夏很聰明的幫怔怔看著王爺的主子回答。

「那是天生帶來的殘疾,但她很快樂……」在還沒見到鬼之前!

朱塵劭咽下到口的話,不知從何時開始,原本視鬼怪之說為莞謬之語,慧吟見鬼一事也視為孩子胡思亂想的他,竟認真的思索起這件事來,而且打從心底不希望鄔曦恩見到鬼,因為,那將會是一連串惡運的開始!

不顧再多想,他伸手輕柔的拭去她臉頰上的淚珠,她粉臉驀地一紅,兩個小丫鬟更是低頭竊笑,朱塵劭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有多親密,急忙收回了手。

她則暗暗的深呼吸,壓抑狂亂的心跳,「你怎麼又回來了?」

「我躺不下去。」這是真的,何況他怎麼可以那麼乖,在這個家作主的該是他這個男人,就算受傷了亦然!

她想了想,看向小夏手上的竹籃,「那麼,要不先喝了這湯,這是慧吟……」

「不喝,你當我是什麼,補湯一碗又一碗的喝。」在她眼里,他真的這麼虛弱?

「那是夫君的身子需要喝那麼多,再者,兩位姑娘送來的都是溫補的藥湯,對夫君來說是極適合的。」她試著跟他說道理。

「我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他真的沒耐性听她說這,卻很愚蠢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在她身邊,他是自虐嗎?

她很想嘆氣,「是還差很多,而且--」她已能明白老大夫的無奈,朱塵劭真的不是一個很乖的病人,「夫君要躺著,傷口才復原得快,你老是走來走去,萬一傷口又裂開又感染,不是又要加重病情了?」

他沉著一張臉,咬牙道︰「怎麼當大夫的都這麼嘮叨?」

「並沒有,就只針對不听話的病人。」

這一次,鄔曦恩退讓一步,示意他可以先不喝那碗補湯,但在她的陪同下,他繃著一張俊顏回到房間躺下,她則拿了本書,坐在靠窗的椅上靜靜翻看。

他吐了口長氣,覺得這真的很稀奇,也很反常,他堂堂一個馳騁沙場的大將軍、尊貴狂傲的景王爺,竟一次又一次這麼听妻子的話,他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第9章(1)

翌日,元宵節,杜詠雙卻覺得萬分悲哀。

正妻在身旁,她想陪朱塵劭也少了正當性,外面又熱鬧得讓她不想待在屋里,就連鄔曦恩的兩名貼身丫鬟都被鄔曦恩趕出去玩了。

可她又不是奴才,反而得困在這里,真悶!可是一旦走了,不就突顯出某人的賢慧,那怎麼成?她是萬萬不能助長某人的氣勢嘛。

只是老是心魂不定的,眼楮看著外頭,耳朵也听著府外傳來的熱鬧人聲,真是嘔死了!

廳堂內,朱塵劭躺在貴妃椅上,一旁坐著鄔曦恩,杜詠雙跟朱彤則雙雙坐在窗戶邊,不時伸長脖子看向外面,但除了園林景致,連圍牆也瞧不見,更甭提圍牆外的元宵活動了,兩人像白鵝伸長脖子又縮回的模樣,真的很滑稽。

「田晉,你陪她們去吧。」看不下去的大將軍終于開了口。

田晉錯愕的瞪大了眼,拜托,就連自己的妹妹,他都讓小青陪著去的,好友指定的這兩個嬌嬌女,他是能閃多遠就閃多遷,還要他帶她們去?

他搖頭拒絕,但朱塵劭一挑眉他就不敢再抗拒了。

他眼楮一轉,突然笑咪咪的看向鄔曦恩,「嫂子難得來到延安城,一起去瞧瞧?」

「不了,我留下來陪夫君。」她搖頭一笑,靜靜看著手上的醫書。

「甭看了」田晉忍不住上前游說,口沫橫飛的說著延安這里的元宵除了琳瑯滿目的燈籠可看之外,還有踩高跌、舞龍舞獅等一大堆雜耍,另外還有好吃、好玩的市集。

但說得他嘴都酸了,她仍然很淡定,再加上兩個嬌嬌女等不及的又說起酸溜溜的話,「哈,人家都拿翹說不去了,田副將,你哄著她干啥?」

末了,還是一直沒有說話的朱塵劭給了由晉一個眼神,他只能垂頭喪氣、莫可奈何的帶著兩個明明樂得要命、又虛偽的說著去去就回的女人離開。

「元宵佳節,你真的不去看花燈?」朱塵劭想的是她應該不想跟皇妹及杜詠雙同游,她若想去,他可以另外派人陪她。

「不了,我陪你。」

「我不需要你陪,你不必留下來。」

「我不是很喜歡熱鬧的人。」

也是,他听聞她生性低調,一向不參與各府設宴或小姐們的聚會,但延安城的元宵的確很美,百姓能在此安居樂業、歡度元宵,是他用了很多心思及力氣去保衛的,不知為何,他突然很希望她能看到。

何況,她來的這幾天,連大門也沒走出一步,盡心盡力的在照顧他的傷,他不希望作元宵節她也只能這般無聊的度過。

他沉沉的吸了口長氣,「不喜歡熱鬧,那跟我去一個地方。」

她有些不解的合上書本,「可是你的傷……」

「沒走幾步路的,放心吧。」這女人是不是太會擔心了,但糟糕的是,他竟然一點都不在乎,反而很享受。

朱塵劭沒說錯,的確只有幾步遠,兩人披上保暖披風,他帶著她頂著細細的雪花,走到俞品園中最高的樓閣,足足有三層樓高,而一干隨侍的奴僕已貼心的備好暖爐、被褥及躺椅等等。

顯然,老听著王妃說「請夫君躺下來」的話,眾人也深受影響。

雅致的樓閣上,兩旁重重的簾體被左右拉起,搬來的一張貴妃椅及同樣浦了軟墊的椅子,讓他們能舒適的或躺或坐,居高臨下的欣賞街道上的花燈。

然而,朱塵劭看她根本不及坐下,即傾身靠在雕花的欄桿上,雙眸熠熠發光的看看美麗的街景。

天啊,好美啊!家家戶戶懸掛的花燈形成了一條條的燈河,街上到處是賞花燈、猜燈謎的人潮,不遠處的庭院里,還可見到有提著燈籠的娃兒在追逐繞圈圈。

在她看得目不轉楮的同時,奴才們送來茶水點心,室內彌漫看濃郁的茶香,接著還送來應景的元宵,那一碗軟女敕女敕的湯圓有紅有白,暖呼呼的。

她走到桌旁,看著圓潤的元宵,這是她第一次在外過年,國公府里一定很熱鬧,老太君肯定很想念她吧……

她端起一碗走到他身邊坐下,示意要喂他,他直覺想瞪她,她是喂他喂出興趣了嗎?但末了只是搖頭,「我不吃這種東西,你吃吧。」

男人大都不愛吃甜食,她不勉強,拿起湯匙,一口一口輕咬著圓潤的元宵、喝著甜湯,那粉女敕的唇瓣激著水光,引誘著他上前采擷,而她離他是如此的近。

即使看看眼前璀亮的美麗燈河,她仍可以感受到他灼灼的目光。

她側轉頭看著他,倒映著燈河的美麗瞳眸對上他深幽閃動著兩簇火花的黑眸,她臉頰微紅,被他看得極為不自在,只能看看手上的元宵,故作鎮定的間,「還是吃一顆應應景?」

「我想吃的是這個……」

他沙啞低語,再也不想克制自己的,他伸手撫著她微潤的櫻唇,緩緩的低頭攫取,她是他的妻子,她的一切都是他的……這是第一次,他這麼欣喜擁有丈夫的權利。

他甚至想更進一步,不管那陌生而熾烈的情緒,她是他的妻,本就應當滿足丈夫的。

天啊,她的唇一如記憶中那樣柔軟,她嬌柔的身子散發著動人的香氣,他想再次擁有她的全部,哪管什麼該死的傷!

這個吻顯然點燃了的火花,再成了燎原之火,他吻得更深、更深,她忍不住申吟,就連他拿走她手上的湯碗放到桌上都沒感覺,他不顧腰側及肩上的傷發出抗議的痛楚,將她從椅上拉起擁抱入懷,被親到意亂情迷的她只能無助的任由他挑起體內的熱情,毫無抵抗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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