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邵君的氣質就很飄逸,整個人溫溫和和的,像是從月宮走下來的神仙。
他五官俊朗,雖稱不上俊美無儔,卻也足以令男男女女目眩神迷;若非本性太過古板,他的人緣會比現在更好上數倍,但現在的他已夠令她頭疼了。
而醉酒的邵君拋棄禮教,灑月兌的行為、狂放的肢體又更給自己添上無數魅力。
一時間,楚行雲給迷得心神幾乎出了竅。
「我沒醉啊,行雲?!我……我有話要告訴妳,可是我擔心妳會生氣,妳答應我不生氣好不好?」他居然對她施起那無邊魅力。
她嚇得眼珠子都快進出來了。
他歪著頭看了她半晌。「嘻嘻嘻,行雲,妳這模樣兒好可愛喔!」
誰可愛啊?他比較可愛好嗎?瞧瞧那半果半掩的胸膛……天,哪有男人的身體這麼秀色可餐的?太過分了,分明是故意引誘她做錯事嘛!
「行雲……我我我……」
「你想說什麼話就快說。」她怕自己受不了更多了。
「我……」他又支著額想了好久,可憐兮兮地扁嘴。「我忘了……」
「你這個醉鬼。」她好氣又好笑。
「我不是醉鬼,我也沒醉,我只喝了一小杯……想壯壯膽,跟妳說件事,只是……」他覺得身體好熱,腦袋里糊糊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怎麼會這樣?虧他還想盡辦法拿到酒,然後……「頭好痛。」他申吟。「行雲,我難受。」
「你……」她算是被他打敗了。「你活該,大白天就喝得爛醉。」也不曉得他哪里搞來的酒,後勁這麼強,一小杯就將他弄掛了。
「對不起。」他楚楚可憐地望著她。
是不是所有家里有美夫的女人都會有這樣的感覺?只要相公稍稍蹙一下他那英氣的眉毛,做娘子的心就軟了,于是便任其予取予求。
美麗真是全天下最了不起的武器。她心起感慨。
「我好熱喔!」說著,他又想月兌衣服。
「住手,再月兌下去你就要光了。」不管怎樣她都不想考驗自己的定力。
「可是我好熱。」他滿臉通紅,身子真的燙得灼人。
「奇怪,只是一杯酒而已,怎會如此嚴重?」她伸手探向他前額。
「嗯……」當她的手踫觸到他火熱的額,他自鼻端發出一記綿長的申吟。
「你叫那什麼聲音?」她忙跳離他一大步,想不到他會哼出那種銷魂蝕骨的申吟,一下子幾乎把她全身上下的骨頭都給融了。
她的離去讓他萬般惋惜,好不容易才找著一處清涼可以消退他滿身的烈焰,就這麼失去了,他恐怕會被體內這股大火燒成灰燼的。
「行雲,妳……我可不可以抱妳?」他需要她來降溫啊!
「呃……」成親之時,他們早有約定,只要他要求,她就不能隨便拒絕他的踫觸,除非那踫觸是她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的。
而他一直做得很好,從未逾矩,所以她是不是也該向他看齊?況且,與他相擁相抱也不是第一次了。
事實上,那感覺還挺不錯的,尤其是在她打完仗回到營區,他為她梳洗打扮、抱她上床安歇,那過程豈止舒服,簡直就是幸福上了天。
後來,她每回出征,十有九次要睡死戰場,就是貪著他的愛憐。反正他會把她照顧得服服貼貼,她又有什麼好擔心的?
她是喜歡與他相擁的感覺的,很溫馨、很甜蜜。所以……
「你……」她輕踱著腳步來到他身邊。「你當然可以抱我,我們是夫妻嘛!」
「行雲。」他雙手迫不及待地環住她的腰。
「啊!」這是第一回,他這麼用力的抱她,緊得像要把她揉進體內。但奇異的是,她並不覺得痛苦,心底卻隱隱升起一股異樣情緒。
「妳的身體好軟。」他饜足地在她懷里長喟口氣。「不過……行雲,妳能不能少穿幾件衣服?衣服悶著,好熱。」他軟語要求。
她蹙了下眉,他喝的到底是什麼莫名其妙的酒,竟讓人出現如此怪異的舉動,好象……發春。
「好不好嘛?行雲。」他可憐巴巴地求著。
她想,只月兌一件外衣也沒什麼,便應了他。「好吧,月兌就月兌。」
「耶!」他高聲歡呼,幫她寬衣,月兌下一件,手繼續搭上第二件、第三件……
「慢著!」楚行雲終于覺得不對勁。「你干麼一直月兌我衣服?」
「妳不是答應要月兌?」
「那也只是月兌一件,誰說要全月兌的?」這個該死的,連她的褲子都快被他扒下來了。
「為什麼我是全月兌,妳卻只月兌一件?這不公平。」看來他是開始發酒瘋了。
「你愛月兌幾件是你的事,而我,我只想月兌一件,不行嗎?」她沉下聲音。
他瑟縮了下。「不要嘛,一起月兌好不好?一起月兌啦!」
楚行雲給他煩得實在夠嗆。「你要我月兌衣服到底想干什麼?」
「抱著妳睡覺啊!」他好累又好熱,覺得全身每一塊骨頭都正經歷著火烙,好難受。楚行雲是唯一可以幫助他的人,她清涼的身體正好可以為他降溫。
「你要……跟我果裎相對?」老天,這話說來真羞恥,但得到他的響應,她卻很興奮,早在幾個月前,她就有些受不了與他做一對清白夫妻,卻想不出改變的方法,難得今天邵君開了竅,她還不把握良機?
「果裎相對?沒錯。」他點頭如搗蒜。「我想跟妳月兌光衣服一起睡覺。」
「是嗎?」距離他們成親到現在三年又八個多月,總算他們也要成為一對正常夫妻了。她莫名覺得緊張。「那……好吧!」與他生兒育女一直是她衷心的夢想,如果不能在這里勇敢跨前一步,哪來以後美妙的光景?
她緩緩地褪去了全身衣衫,修長的身軀上是蜜色的肌膚,雖然不若邵君的白皙,卻更加健美。
「行雲。」他大喜過望,大掌探向她。「我可以拉妳的手嗎?」
都什麼時候了還問?她害羞地點點頭。
「太好了。」他迫不及待拉起她,倒進床鋪。「我們一起睡吧!」她的身體真的好涼、好舒服,他的眼皮越來越重。
楚行雲躺在他身邊好一會兒,發覺他沒有動靜,而且耳邊傳來一陣熟悉的打呼聲。
「邵君——」她咬牙,這渾球真的睡了,就這樣毫不反抗、全心信任地睡死在她懷中。
這個家伙……她恨恨地瞪著他天真無邪的睡顏。「你竟敢耍我,走著瞧。」
從今而後,她非每天教他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不可。
第九章
楚行雲討厭與人有肢體接觸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第三軍團上下數萬名兄弟都可以用他們的身體來作血淋淋的見證。
楚行雲自己也相信,她一生都不可能與人發生親密關系了。
但此時此刻,凝視邵君圈住自己腰桿的手,她的心卻是溫暖的。
的確,她的身體還有一些僵硬,可她很明白,這個男人不是旁人,他是她的夫婿,一直寵她、愛她的相公。
他們將攜手共度一生,她甚至希望育下他的子嗣,不管是長得像他的男孩或是女孩,都將是全天下最可愛的寶貝。
而要有孩子,親密關系就躲不掉,她不可能自己生小孩。
已經這麼多年,應該沒事了。她想,對象是邵君,加上威脅已過去多時,她或許可以嘗試與人發展更進一步的關系。
她一直忍著,也期待著與邵君成為一對真正的夫妻。
所以在他因醉酒而月兌光衣服昏睡過去後,她也順勢將自己扒光,擠進他懷里。
他睡了一夜,她就在他的胸膛里僵了一夜。
她想,以他愛她的程度,一覺醒來,發現心愛的妻子倒在自己懷中,該是「性」奮難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