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偷情去 第24頁

她輕輕地咬上他耳垂,舌頭在他的耳朵里又舌忝又吮。

「嘿,我想到一個好主意。」

「什……什麼好主意?」他一面躲著她襲胸的手,又要閃避她的嘴唇和舌頭,真是好……好幸福、又好辛苦。

「以後我們結婚,晚上就由我在上面,你就不必害怕太辛苦體力不濟了。」她嘻笑著說。

「柳心眉!」他板起面孔。他好歹是個男人,她在他面前說這種話,實在是太貶低他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馬上手煞腳煞,把全身的零件都收回來,端正在椅子上坐好。

別看他這個人脾氣好,對人總是笑嘻嘻、和氣生財。一旦生起氣來,自有一股戒嚴霞得她半點錯都不敢犯。

她長這麼大,真正能讓她完全听話,不陽奉陰違、不開口頂嘴的,只有發起威風來的沈冬雷了。

當然啦!平常她可是完全不怕他的,熱情又敢沖敢拚的個性,讓她把他吃得死死的。

「我們現在去機場。」他冷著聲音說。

「啊?」她眨巴著眼楮。「不找間賓館休息一晚再走嗎?」昨天奔波了一天,很累耶!

「休息什麼?妳自己看看現在都幾點了。」時間是一個問題,另一個麻煩是,經過一日夜的逃亡,他的巧克力就快吃完了,沒有那特殊的精力補充劑,再有下一次的追擊,他只能乖乖束手就擒了。

唉!可惜昨天在機場丟了太多巧克力,如果當時能多搶幾盒帶在身上,現在也不用如此狼狽了。

她瞄一眼手表。「哇!」想不到已經四點多,都快天亮了。「可是我們現在去機場訂得到機票嗎?」

「訂不到票就等鋪位。現在不是什麼熱門旅游時間,應該補得到泣才是。」

「那好吧!」她說。

于是,他掉轉車頭,開向中正機場。

這一路也算風平浪靜,沒遇到什麼麻煩。

可一進機場,沈冬雷就發現十來名追擊者的行蹤了。

「小心,我看見好幾個昨天追我們的人。」他們在各大航空公司的櫃台附近徘徊,明顯打著守株待兔的主意。

「我也看到了。」她緊了緊握住他的手。「現在怎麼辦?」

柳心眉也不是笨蛋,這些人處心積慮阻礙她回美國,她也知道事情不對勁。

她不想懷疑唯一知道她回國時間的四長老,但眼下種種跡象顯示,這些麻煩只有四長老有機會布置。

難道真是名利富貴動人心?所以連洪門一脈流傳下來的忠孝節義都不顧了。

她想起小時候听到爸爸談起洪門的驕傲,在那個動亂的年代,多少英雄豪杰為了一個「義」字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而今……想著想著,她眼里浮著淡淡的水霧,一顆心像被人揪扭著那樣地疼。

他似有所覺地拍拍她的肩。「別想這麼多,我們手上並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這些事是自己人干的,或許是想要打擊安心保全的敵人所做的呢!」

她點點頭,用力眨回眼中的淚水,盡避知道他說的多是安慰之辭,但……就算這一連串的事故是自己人做的又如何?已經發生的事就要去面對,逃避永遠解決不了問題。

「放心吧!我沒事。」她吸口氣,挺起胸膛,拉住他的手,邁向中華航空的櫃台。「我們現在就去買機票,有什麼事等我們回到美國再說。」

他也微使勁握了下她縴細的小手,這小小的身體里有著最堅強的靈魂,深深地撼動了他的心。

他們毫不逃避地走向那也許坎坷崎嶇的未來。

沈冬雷和柳心眉運氣不錯,變裝也很成功,不僅沒引起任何有心人士的注意,還順利買到兩張到美國的機票。

只要過了關,搭上機,再也沒有人可以阻止他們的歸鄉略。

他們興奮又開心地順著人潮走著,想象回到美國的景象,十成十會徹底嚇死某些有心人。

但是——

他們從來沒有想過一件事。

他們現在的樣子跟護照上的照片根本完全是兩個樣。

他們的名字被大聲地叫出來,因為審查人員懷疑他們是偷渡客,偷取了別人的護照使用。

然後,就听見十來聲叫喊在機場內響起。「目標在這里!」

緊接著,機場的警衛也來湊熱鬧。

那場面啊……真只有一個「亂」字可以形容。

沈冬雷和柳心眉現在就好比兩只驚弓之鳥,連護照也忘記拿,趕忙拔腿就跑。

現在他們心底只有一個念頭——該死的,難道化妝太成功也是一種錯嗎?

可他們能向誰抱怨去?只好不停地跑、拚命地逃。

直到一個慢悠悠的聲音在他二人背後響起。「唉,外行人就是外行人。」接著他們就被一雙手臂連拉帶拽地拖進了一間女性廁所。

第九章

「九小姐。」沈冬雷真是作夢也想不到,危急之際救他和柳心眉一命的居然是龍依。

「逃亡專家。」想來龍依的鋒頭非常之健。柳心眉一听「九小姐」名號,就知她是何許人也。

龍依笑咪咪地將他二人從頭到腳打量一遍。「妝化得不錯,五十分。不過你們難道沒想到,一旦你們變了模樣,跟護照差別太大,就會被懷疑而過不了關?」

沈冬雷和柳心眉面面相覷片刻,誰想得到啊?他們又不靠逃亡吃飯。何況他們也沒想到那海關人員如此之狠,問也不問一聲,直接就叫警衛抓人。

其實哪里怪得了別人呢?人家不過是盡忠職守。

要怪只能怪他們的妝化得太嚇人,一副混混地痞樣,害對方以為是什麼通緝要犯試圖混出台灣避風頭,這還能不叫警察嗎?

「拿去。」龍依遞過去兩本護照和兩張機票。「待會兒我再幫你們稍微化妝一下,你們就可以走了。」

沈冬雷和柳心眉打開護照一看,上頭是兩個樣貌非常普通,幾乎街上一捉就是一把的中年歐吉桑、歐巴桑。

「再教你們一個乖,逃亡時,化妝就要化得越平凡、越不引人注目越好。想想,你們又不是去做秀,弄這麼顯眼干什麼?深怕別人不多看你兩眼嗎?」龍依說著,就在沈冬雷臉上動作起來。

隨著她兩手揮舞,一小塊一小塊的膠狀物被黏上沈冬雷的臉,隨後塑形、上份,然後她再扔給他一套有些縐、卻不失品味的西裝讓他換上。

最後,威武雄壯的沈冬雷變成了一名有些發福的普通中年上班族。

其實龍依並沒有做很多改變,給他兩個眼袋、一些黑眼圈、唇角再點上幾許紋路,歲月就這麼侵佔了沈冬雷的臉,簡單又完美。

這就是專家和外行人的差別。

柳心眉一時看得是目瞪口呆。

「別發呆了。」龍依卻一把拉過她,也在她臉上動作起來。「看在老客戶的情分上,你們給我賺了這麼多佣金,我也不好意思不送點小禮物。我告訴你們,明天九點,安心保全開股東大會,當然,柳大小姐的董事長寶座是動搖不了的,畢竟那是妳家的公司嘛!可權力就不一定了,妳失蹤了一年多,對公司不聞不問,大大小小的事都是別人在處理,既然如此,那公司的執行權是不是就該轉移給那些真正有在做事的人呢?」

沈冬雷眉頭輕輕一皺,這就是他和柳心眉被人堵在這里的原因嗎?

一場執行權之戰,最不需要正統繼承人出現,那將打破一切布局,並且將戰況導向誰也無法控制的場面。

或許有心人士會得勝,也可能柳心眉會贏,但更大的可能是……一間大好公司將就此分崩離析。

而第三種是最可怕、也是最有可能發生的情況。

「可是……」然而,柳心眉卻給這一切下了一個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的答案。「讓能做事並且肯做事的人得到他應該得到的東西,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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