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戀恰恰 第16頁

不過說來說去還是該怪老天不公平,男人不是一直自諭為強者嗎?那為何像經痛、生產的至痛都要由女人來承擔,既然男人比較強,就應該由他們來承受這種痛苦嘛!

「SHIT!」國罵不夠、再加上英罵來撐場面;她已經痛到快昏頭了,可想不到,更討厭的事還在後頭。

那個被她趕出去不到十分鐘的君則思又晃進來了。「你又來干什麼?」她的房間可不是觀光勝地,不歡迎他任意游覽玩耍。

君則思手上拿著一只托盤走到床邊。「這熱敷袋給你熱敷月復部,你會比較舒服。」

她看著他,眼底罩著一片疑雲,他又不是女人,怎知經痛熱敷會好?

「相信我,我幫助女人減緩經痛的經驗絕對不比育兒少,熱敷真的可以幫助你。」

原來他也是個花心大蘿卜,不知他是交往過多少女人後,才得來如此多處理經痛的經驗?崔羽接過熱敷袋,毫不掩飾心里的不屑,對他哼了聲。

「別誤會,我的經驗全得自我大姊,她每次經期來臨,脾氣都會特別差,要水、要茶,還會三更半夜叫人去幫她買衛生棉或替她做按摩;因此,我被操得很會照顧經痛的女人。」他說著,忽然對她眨眨眼。

想不到這木頭人也有幽默的時候,崔羽給逗得忍不住噗時一聲笑了出來。

君則思待她接過熱敷袋敷上月復部後!才將托盤放在床頭櫃上。「如果你真的痛得受不了,這里有止痛藥……」

不給他說完的機會,她截口嚷道︰「我死也不要吃藥!」也許是小時候看體弱的母親吃太多藥了,導致日後她對藥物十足敏感,非到萬不得已,她絕不吞下任何藥物。

不過是兩顆止痛藥,有必要這麼緊張嗎?不過既然她不喜歡就算了。「你不想吃止痛藥的話,那要不要喝杯熱可可,對經痛也有減緩作用?」

「這點可以接受。」

君則思扶著她半坐起身,再將冒著騰騰白煙的熱可可遞給她。「很燙,你慢慢喝。」

「哦!」她小心吹了口氣,緩緩喝下一口熱可可。

他走到床尾,拉過她的腳。

「你想干麼?」雖知他不會傷害她,但她仍微吃了一驚。

「我幫你按一下三陰交,你會比較舒服。」

「哦!」不再多作質疑,她安心將自己交給了他。

他捉住她的腳踝,在她的脛骨後緣凹陷處,以大拇指用力,卻不令她感到疼痛地按揉著。

她一邊喝著熱騰騰的可可,邊觀眼偷瞧他為她按摩的模樣。他看起來好認真,微微的心疼和柔情摻雜在其中,她莫名地心口一陣熱,不知是熱可可的關系,還是熱敷袋的效用?抑或是君則思……這個溫柔的男人所賜予的?

她不是沒有與男人交往過,盡避她曾刻意弄臭自己的名聲,嚇退無數蜂蝶;但冶艷的容貌與豐厚的家底仍使她成為眾多男子追求的目標。

她也曾與其中數位交往過,卻不曾享受過他們任何體貼的服務;因為她的外表與身分給人太強烈的印象,沒有人想象得到,堂堂黑虎幫的女幫主也有渴望溫柔的一天。

君則思是第一個用這種珍視的態度對待她的男人;她突然覺得自己好重要、好幸福,被他滿滿的溫柔給包圍住了。

如果他們不是敵對關系就好了。她或許不信任男人、無法將自己的一生交給一名男子;但她仍希望擁有一個體貼的情人,不然朋友也可以。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他忽爾開口。

「啊?!」她一時無法明白他的意思。

「就是那種閃閃發亮、好象很渴望我、巴不得將我整個人撕吞入月復的眼神。」他放下她的腳,認真的目光鎖住她。「我也是個正常男人,被一個女人用那種眼神挑逗,很可能會忍不住變身成為一只大。」

她張大嘴,腦子里忽然沖入一股熱流,燒得她全身發燙。

「你……」半晌,她回過神來。「你該死的在說些什麼混帳話?」天哪!他真是……好可惡。

「嗯!你的聲音听起來有力氣多了。」他一本正經地頷首。「肚子不那麼痛了吧?」

原來他不是一根大木頭,而是個討厭的冷面笑匠。「痛不痛關你什麼事?我想休息了,你出去。」

「那我走了,中午再帶女圭女圭來看你。」

「隨便!」她把自己埋在被窩里,再不肯望他一眼。

君則思定定看著那座高聳的棉被山半晌,上前一步,連人帶被地擁住她。「讓我來照顧你吧!!我雖然沒啥兒大本事,但我很會做菜,又會照顧人,我一定會把你養得既健康、又美麗。」

他這是什麼意思?她迷惘,心律卻不受控制地狂飆了起來。

君則思俯子,在棉被山上輕吻了一下。「不論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傷害你,這一點希望你能相信。」話落,他轉身走了出去。

崔羽仍然呆愣在棉被里,她的身體好熱好熱,血管理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了。

她知道他剛才吻了她,盡避他倆中間隔著一層厚厚的棉被,但她就是能感覺到那記親吻中的熱情。

她的腦袋好暈、好暈,不明白他是幾時下的決定,想要與她……剛剛那個是共度一生的要求吧?

應該是!可他與她甚至連約會也沒有過,他怎會突然想到對她說那些話?

而更不可思議的是,在恐懼之外,她竟也有些心動;她不是發過誓絕不把自己交給任何一名男子嗎?

但君則思應該是不同的吧?他……仔細想想,他到底多不同,她也說不出個明確的結果,只知他真的有些不同。

唉,好麻煩,她的腦子一團亂,干脆拒絕算了。

「老姊,你要的調查報告來了。」當崔傲拿著征信社送來的報告闖進崔羽房里時,就見她深埋在棉被堆里,一副想將自己悶死的樣子。「你在干麼?」他使勁兒抽走了她的被子。

「把被子還給我,崔傲!」她惱道。

「哇,你的臉怎這麼紅?剛剛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他誰笑。

「與你何干?」她瞪眼,搶回被子。「找我做什?」

「征信社將你委托調查的結果送來了。」他將一只牛皮紙袋遞給她,當然,封口是打開的。

「你偷看過了!」她邊抽出紙袋里的報告觀看、邊斥問。

崔傲也不否認,坦然一頷首。「你調查君則思干什麼?真的喜歡上他啦?」

「你少胡說八道。」

「事實證明一切。」他指著那厚厚一迭報告邪笑。「你我同是謹慎小心之人,絕不會與底細不明的人交往,但把人模得這麼清楚就有問題了。不過也不意外啦!你從以前就老對那種內斂、不輕易將情感表現在外的木頭感興趣。」

「你又知道啦?」她皺眉,不是因為崔傲的話,而是因為看見君則思的生平。他自十八歲起便開始為生活奔波,打工、給人做學徒,半工半讀念完大學,同時亦考上中餐丙級、乙級雙種執照;接著入伍當兵,退伍後,進入K飯店工作,從打雜干起,一年後升至三廚,後來……咦?奇怪,怎短少了兩年經歷?

「我當然知道。」崔傲難得收起戲耍的表情,展現認真。「過去你交往的男人都是這一型的︰沉穩、內斂、喜怒不形于色。」

崔羽沒听見他的話,只專心地在紙袋里搜尋著,以為缺少的那部分是被壓在紙袋底,才會不小心漏失掉。

她皺著眉,幾乎將紙袋給徹底分解了,才在里頭發現一張小小的備忘錄,上面寫著——因為某些原因,征信社至今仍無法查到君則思二十五至二十七歲間的經歷,所以希望再寬限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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