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王的下堂妻 第20頁

「我……我雖然修的是金融,可是……」

「季可親,我知道為了引起我的注意,你經常會做出一些幼稚可笑的舉動,我也可以容忍你一次又一次的在我面前裝可愛,如果你還想保住嚴太太這個身份,我建議你最好不要再在我的面前耍心機。」

有那麼一刻,他對她突然很失望,她是那麼的干淨又純潔,怎能隨便被人所污染?即使她是為了博取他的目光和重視,他也絕不能接受她為他染上半點污漬。

所以他很氣,說出口的訓斥也不由得加重幾分,看著她小臉染上濃濃的委屈和失落,他卻硬下心腸不去理會,轉身越過她身邊,直朝浴室走去。

垂著瘦弱的肩膀,季可親咬唇,眼眶含淚的想著他剛剛說過的那番狠話。

阿浩哥哥,在你眼中,我真的是一個充滿心機,又喜歡耍手段的人嗎?

自從那晚發生不愉快之後,兩人就像斗牛一樣,誰也不肯向誰低頭。

季可親覺得自己冤枉極了,不但一番好意被人誤解,還被說成是有心計、愛耍手段的女人。

嚴廷灝則自大慣了,在他看來,他不過就是用嚴厲的態度訓了做錯事的老婆一頓,既沒打也沒罵她,如果這樣她就要使性子,那就隨便她!

縱然冷戰期間,他十分懷念她親手做的飯菜,懷念她柔女敕小手在每天上班前為他打領帶,坐在辦公室處理公事的時候,他也會不時想起兩人在一起的那些快樂時光。但他是男子漢大丈夫,怎麼可能僅僅因為這種眷戀,而放棄自尊的去向一個女人低頭,更何況,最近公司的事情真的很多。

那個答應很快會把設計圖交給他的季晴瑜,不顧姐妹之情,那麼明顯的來招惹他這個妹婿。

本來他並不想如了那女人的意,但潛意識里,又有些想要狠狠報復一下整天擺冷臉給他看的妻子。

她想和他冷戰,好啊,看誰先受不了。

于是他故意當著妻子的面接她姐姐打來的電話,很親昵的稱呼對方「晴瑜」,還怕別人听不見的提高嗓音說話。

「……好,那就這樣說定了,今晚八點在我們常去的那家咖啡廳,不見不散,希望可以是一個非常浪漫的約會。」

幣上話筒後,他囂張的走到妻子面前,假裝若無其事的在她身邊晃兩圈,就不信她還能忍得住。

「廷灝,我可不可以和你談一談?」

丙然,從他打電話開始,臉色就沒好過的季可親,叫住了他。

自負的晲她一眼,他冷哼一聲,「噢?你想和我談什麼?」

表面上不動聲色,嚴廷灝心底卻有一絲小小的得意。瞧!他就知道,這個笨蛋最終肯定會先向他低頭的。

「前幾天我給你的圖,真的是我親手畫的,我不知道為什麼你說我姐姐也畫了一模一樣的東西出來,但我發誓沒有抄襲過她的東西。」

嚴廷灝的好心情沒了,「你想和我談的事情就是這個?」

「我……我還想告訴你,其實我就是你之前一直想找的袁憶浩。」

袁,是她母親的姓氏,憶浩,則是當年被父親帶出育幼院後,她為了阿浩哥哥而取的筆名。

她的確主修金融,但那是因為父親曾說,大姐已經選擇走設計,如果可以,希望她出社會以後留在公司幫他。她不想違背父親的意思,即使她對金融一點興趣都沒有,而父親後來大概也發現了,所以便沒再提過要她到公司去上班。

至于畫漫畫,是她從國中就開始的興趣,她也沒想到自己第一次投稿,竟然就被出版社接納。

為了不影響自己的生活和家庭,她與出版社達成協議,絕對不可以對外泄露自己的個人資料,沒想到她的顧慮,現在竟會給自己帶來這麼多的困擾。

她以為自己主動向廷灝坦白事實,就能化解兩人之間多日的冷戰,可他卻出乎她意料的冷哼一聲。

「我真沒想到你抵死不認錯之外,現在連冒充袁憶浩這種事也做得出來?」

還以為她反省餅決定主動低頭,誰知完全不是那回事。

「可親,你想討好我、接近我,還有很多其他的方式,為什麼你一定要用這麼笨拙的方式來表現你的心意?你知不知道,這樣子的你一點都不可愛?」

「我沒有!」她被他的話氣得直冒火,「我就是袁憶浩,那些畫也都是我畫的,如果我和大姐之間有一個人抄襲的話,那……那也是她抄襲我的!」

她想起來了,那天大姐去她房里看照片,途中她去吩咐佣人切水果,回來時似乎看到她臉色慌張的關掉她的筆記型電腦。

當時她還覺得奇怪,可是大姐卻解釋是因為電腦突然當掉,她才關掉的。

現在回想起來,肯定是大姐看到了她存在電腦桌面上的設計圖。

第8章(2)

嚴廷灝卻當她是惱羞成怒,「夠了!季可親,你還要執迷不悟到什麼地步?為什麼你們女人一旦陷入愛情中,就會變得這麼蠢?

「我知道那天晚上沒有和你一起過生日讓你很不開心,但你能不能稍微表現得成熟點?不要像個無理取鬧的孩子一樣亂撒潑?」

想到這些天來的冷戰,他心里真是又氣又嘔。「不管那些圖到底是誰畫的,你的行為都讓我很失望。」

「那麼你呢?」被冤枉、被指責的季可親終于控制不住的大吼一聲,「你就不讓我失望嗎?我承認我想討好你,希望你時刻都注意到我的存在,想讓你愛我像我愛你一樣,就算你經常表現得根本不把我放在心上,還總是很殘忍的把我的一顆真心踩在腳底下嘲笑,我也從來都不和你計較。

但你為什麼寧願相信別人,也不肯相信我?我季可親是愛你,但我還不至于為了討好你,去做抄襲這種沒品的事。」

沒想到,一向被他當作是軟柿子的季可親,竟會一改從前溫順好欺負的模樣跟他大小聲,嚴廷灝不由得玩味一笑,「真是有趣,我還以為你天生老鼠膽,是只沒有脾氣的小綿羊,今天才知道,原來你把自己偽裝得這麼好。外界都在傳,東歐集團的二小姐雖然是季天誠外面的女人生的,但欲乖巧賢惠、溫柔端莊,如今看來,傳聞似乎都言過其實了。」

從未被人頂撞過的嚴廷灝隱隱有了怒意,說話也不由得流露出諷刺。「乖巧賢惠的背後,卻充滿無數心機。溫柔端莊的背後,又暗藏什麼?」

他倨傲的調高眉頭,「我差點忘了,你想不端莊也不行,因為你背後還留著一片刺眼的疤痕,就算想放蕩,似乎也沒那個本錢。」

他當然知道自己這番話有多傷人,可他無法容許那個一向對自己言听計從的小女人與他唱反調,更不會給她機會騎到他的頭上來。

「我……我背上的那些疤,是為了救人才留下的。」季可親被他氣得直想哭,語言顫抖。

「是嗎?」

看她眼里浮現水氣,他心中雖有不忍,卻仍舊為了莫名的自尊而狠心的刺激著她。「你背上的傷是怎麼來的,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我更不想听你編造什麼可歌可泣的英勇故事,來博取我對你的另眼相看……」

「啪!」

一記重重的耳光,無情的摑向他的左臉。

室內一下子變得安靜起來。

嚴廷灝不敢相信,她竟敢對他揮手相向。

「任何人都可以侮辱我背上的那些疤,只有你,沒有這個資格!」

這是嚴廷灝認識季可親以來,第一次听她這種語氣對自己說話,心底原本的那點愧疚,立刻變成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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