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似乎只能待在這里了。
「他們可是仰慕相公的睿智而來的,相公應該以禮相待。」黃綬輕笑出聲。
蜀倥茗錯愕地盯著她,突然發覺她綻笑的臉,還真是……好看;而且她的笑聲,令他沒來由的跟著想笑。
當然不是指她的笑聲好笑令他想笑,而是不知道為什麼見到她笑,他也跟著想笑,一種很古怪的愉悅心情霎時佔滿他的心田!讓他的臉不受控制地拉出一彎弧度,詭異地跟著她笑了。
天啊!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何要笑。
www.lyt99.comwww.lyt99.comwww.lyt99.com
「相公?」
發覺他笑睇著自己,黃綬不禁羞澀地斂下粉臉。
怎麼回事呢?經過赤壁之戰之後,相公似乎偶爾會做出一些令她不知該如何應對的舉動,卻又令她感到羞赧。
就如近日來,他老是盯著她看,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大笑,讓她困窘不已。
「嗄?」被她這麼一喚,蜀倥茗登時回神,輕咳了幾聲粉飾太平。「啐!誰要他們仰慕?我又不是聖人,更還沒死,用不著他們仰慕。」
反正他才不管他們是什麼心態,別來煩他便是。
倘若蜀氏員工也和他們一樣的話,早就關門大吉了,哪里還能夠屹立不搖,甚至成了跨國集團?
唉!算了,何必再去想那些事,反正他已經是回不去了,倒是看看眼前的局勢才是當務之急。
「話不是這麼說的。」黃綬瞧他正常了些,又對著他道︰「其實在這動蕩不安的世道之下,能夠出現像相公這般料事如神、又懂得運籌帷
幅的謀士自是不多,也莫怪他們想多與相公閑聊,想從相公這里習得一絲心得。」
她說得中肯,頭頭是道,但可怕的是,他居然為了她的一番話而感到不好意思,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糟了、糟了,看來他離死不遠了,他居然對她的贊揚感到羞澀。
懊怎麼辦才好?他光是現在這樣看著她,胸口使不斷地灼燙著,讓他亟欲撲滅這把無明火,甚至像只無恥的野獸想將她撲倒在地,剝光她
的衣衫、褪去她的褻褲,再放肆地……
「停!」他突地暴喝一聲,遏阻自己無恥的念頭。
怎麼,他現在已經嚴重到大白天也會做春夢的境界了嗎?
嗚,給他一條生路吧!別再讓他像是只饑腸轅輜的野獸,一天到晚只想著如何撲殺獵物;偏這廣袤大地之下,他所發現的獵物就只有眼前
這一只,令他欲進不前,欲退不能。
好吧,他承認,她確實沒有自己想象的丑陋,甚至有點漂亮;但是,光只是這一點還不至于構成他想犯罪的沖動,而是她的身上總是散發著溫暖的光芒,指引著他這只不知死活的飛蛾直撲而去。
可他不能撲去,是不?
為什麼不?到目前為止,他還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那麼深撤的想法,逼迫自己,用極不人道的方式──咬牙使盡全身力氣地阻止自己化身
為惡狼。
或許,找個有勾欄院的地方,他的情況就會好一點。
或許,當獵物多一點,選擇多一點,他就不會饑不擇食了。
或許吧、大概吧!
唉!重重地又嘆了一口氣,喜地感覺到周遭是一片連呼吸聲都听不見的靜謐,蜀倥茗不由得抬眼睨著身旁的黃綬,卻見她瞪著一雙晶亮的
水眸;這正面的對視,霎時令他怦然心動。
「怎、怎麼了?」他的舉止愈來愈慌了,有點欲蓋彌彰的感覺。
她發現了嗎?不、不會的,依她這般單純的性子,她怎麼可能看透他的想望?
倘若讓她知道他對她有著深深的想望和,那豈不是……不行,如果真讓她知道了,那他往後要怎麼在她面前扮演相公的角色?
「我才要問你怎麼了,怎麼突然大喊一聲呢?」黃綬淡噙著笑。
「那是因為……」唉,太硬了,很難拗過去。
喂,可不可以不要用那種眼神看他?他現在已是饑渴萬分,如果她再用那種眼神盯著他看的話,他可真不知道下一刻失去神智的自己到底
會做出多麼令人發指的事來。
畢竟,自從那絕無僅有的一次之後,他便杜絕酒精,免得一錯再錯。
天曉得他已有多久沒踫女人了,這種處境和在二十一世紀相較之下,就像是地獄與天堂,由此可以想象他所忍受的苦。
別再逼他了,現在的他意志力脆弱到只剩下薄薄的一層,再刺激他的話,後果真要自己負責才行了。
「相公?」不知一只野獸已張開血盆大口等待著獵物自動送上門來,黃綬像是不知死活的小兔子,益發接近獸性大發的野獸。「你怎麼了?
怎麼會這樣瞧著我?」他怎麼一副彷佛要把她給吃了的樣子。
她不敢說自己聰穎,但是她向來可以看透他人的念頭,不知為何,她偏是看不穿他。
「我……」能說他想吃了她嗎?
老天,別再挑逗他了,他真的沒有殘存的意志力可以與那股欲念抗衡了;他僅有的意志力已然全軍覆沒,她只要再靠近一點,真的只要一點點,那麼……
「相公,唔!」
她的話還來不及出口,他已如旋風般撐住她微啟的唇,霸氣而狂然地深入她的口中恣情地挑誘著。
「相公,現下可是大白天。」原來相公是……
「那又如何?」蜀倥茗粗喘著氣息,那壓抑良久的欲念已化為對面的江水,波濤洶涌、排山倒海地侵襲而來。
反正他是要定她了,誰教她要誘惑他!
「可是門……」她羞嬌不已,卻遏阻不了他似驟雨般狂戾的掠奪。
「那又如何?」
罷才那一群人想必在他的暴喝之下己退出三里之外,他就不信他們敢回頭找死,倘若真回來了……呃,待會兒再議。
反正他現在已經沒有理智可言,顧不了那麼多了。
野獸也好、畜生也罷,反正食色性也,要是過分的壓抑,是會傷害身體的;更何況她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如果真要與她溫存,那也是自
然的,而且她也沒有阻止他,是不?
「但是……」正對著門口的黃綬嬌羞地睇著門外,雙手直揪住他欲拉下的衣襟。
「又怎麼了?」他簡直快要噴火了。
「門外有人……」醉人的粉臉上布滿了羞澀的腓量。
「有人?」蜀倥茗一轉頭,瞇起妖詭冷騺的寒眸瞪視著站在門外、顫巍巍不敢作聲的人。「你是想死嗎?」
真的是不把他看在眼底嗎?
「不是的,是鳳雛先生回來了。」那人站在那里,哭笑不得、進退兩難。
「誰啊?」誰管他什麼鳳雛還是雛鳥的?
「可是……」那人連忙將站在門板後的人拉出來。「是主公要我帶他過來的。」
「你等一下!」蜀倥茗放開黃綬,整理了下衣衫,無奈地隨著通報的人去見那位鳳雛先生,卻沒料到會見到一個意料不到的人。
第8章
「二哥!」
蜀倥茗一見到眼前的人,隨即一個箭步沖上前去,在眾目睽睽之下緊緊地抱住他,把頭埋在他的頸窩上,狂熱地吼著。
天啊!他居然找到二哥了,這真是……
「你是誰?」龐士元冷冷地問。
「嘎?」蜀控茗突地抬眼瞪視這張熟悉的臉,不懂他的眼神為何會如此的疏遠,彷佛真的不認識地做的。
不會吧,他不會跟大哥一樣吧?
大哥不願意認他,他還可以忍受,畢竟大哥向來不太喜歡他;可二哥不一樣,二哥向來很疼他的,盡避他身在日本的公司,但總會牽掛著他這個弟弟,偶爾會回來和他聚一聚,他不可能不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