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笑童養媳 第13頁

「你沒事吧?」司馬邀煦別開眼,先月兌上的袍子披在她身上,再替她拿掉塞在嘴里的手絹。

「三少爺……」懷笑全身顫抖地跌坐在地上。

「那群混帳東西!」司馬邀煦咬牙怒吼,想要轉身再踹幾下,卻發覺那幾名大漢不知何時已經逃走。

「我沒事、我沒事……」她緊抿著唇,抹去一臉的淚。「還好三少爺你來了,還好、還好……」

司馬邀煦不舍地看著她,輕輕扶她起身。「沒事就好,不過方才那個女子不是二哥的妾嗎?她如此膽大包天,簡直是目無王法,居然唆使人對你做出這種事,我非要把這件事告訴二哥不可!」

「千萬不可!」懷笑緊抓住他的手。「三少爺,你不能說,倘若你說了,素娘會讓二少爺給趕出府的。」

靶覺她縴細的玉指傳來陣陣的戰栗,他不由得更加惱怒,「她敢這樣對你,她就得知道後果會是如何,倘若今日放過她,日後她又故技重施,誰保得住你?今日是你運氣好,遇上我踫巧有事要找二哥,倘若我再晚點過來,你知道你的下場會怎樣嗎?」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今兒個會發生這種事,我也有責任的,是不?倘若我要二少爺多陪陪素娘,今日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見他氣憤不已,她更是急忙地解釋著,就盼別把事情給鬧大了。

「這是哪門子的話?」向來難得動怒的司馬邀煦,也忍不住地吼著︰「你是二哥的妻子,難道你甘心他不斷納妾?」

「倘若納妾可以為二少爺帶來子嗣,又有何不可?」不是嗎?

長樂是已經有孕在身,但那是大少爺的子嗣,不是二少爺的……司馬府向來人丁單薄,如今又尚未有半個子嗣,教她如何不急?

「你……」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你和長樂一個樣子,滿嘴子嗣、子嗣來著,難道子嗣真有這麼重要嗎?為何喜恩卻從未在乎過這個問題?她根本不管我到底有沒有子嗣,就逕自跑到北方去,到現下都還未回府……」

一樣是童差媳,為何喜恩卻和她們不同?

「我就說了,你一定很想喜恩的,是不?」淚水猶在,但她依舊勾唇淺笑。

司馬邀煦見狀,不由得又嘆了一口氣。「罷了,你要我不說,我就不說了。你自己以後要小心一點,難保這種事不會再發生。」不行,他還是得同二哥說一聲比較妥當。

「我知道。」懷笑輕點著頭,想要忘掉方才的恐懼。

「我扶你回去吧。」他欲拉她起身,她搖了搖頭。「怎麼了?」

「我自己回去便成,要不然若是讓二少爺撞見,他會生氣的。」她推拒了他的好意。

「他會生氣?」司馬邀煦懷疑地看著她一會兒,最後笑了出來。「是嗎?他多少也有一點人性了,我還以為他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天人哩。」

「咦?」

「沒事、沒事,咱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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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你站那麼遠作啥?」夜已深,寂靜的水榭里頭傳來司馬沐燻低沉而不悅的聲音。

懷笑睇了他一眼,緩緩走到軟榻邊。「二少爺,要就寢了嗎?」

「嗯。」他輕點著頭。

懷笑欠了欠身,隨即開始解下他一身的行頭,直到只剩下里頭的中衣,便打算趕緊再退到門邊。

「你做什麼?」見她急著要走,他倏地抓住她的手。

這是怎麼著?

她不是處心積慮地想要接近他,希望可以得到他的寵愛嗎?如今他想這麼做了,她反倒是逃了?

「二少爺要就寢了,懷笑不是該回去了嗎?」她顫巍巍地道。

不會又要她留下了吧?她不要,她會怕……

「我不是說過了,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踏出水榭一步?」她是當他的話如耳邊風不成?

「但是水榭不留宿是二少爺訂下的規矩……」懷笑愈說愈小聲,雙手更是止不住地微抖著。

「昨兒個不就已經破例了?」他反問。

她到底是想怎樣?是想當他的妻子,還是當他的丫環?

「那是……」怕她四處去胡說他對長樂的心意吧?

「羅唆!」司馬沐燻的手一扯,她隨即落入他的懷里,不等她掙扎,他蠻橫地吻上她的唇,放肆地吮吻。

「啊……」懷笑痛苦地蹙緊眉。

司馬沐燻斂眼瞅著她痛苦的表情,倏地拉起她的手,翻開她的袖子,見著她手上觸目驚心的血痕。

「這是怎麼回事?」這不是麻繩的痕跡嗎?

「不小心弄傷的。」她想縮回手,孰知竟被他握得更緊。

「水榭里沒有麻繩。」他盯著她張惶失措的大眼。「你是不是踏出水榭了?」

她的心猛顫了一下,有些結巴地道︰「府里……有很多事要忙,我總不能一直待在水謝里,這麼一來……很多事,會讓下人們沒了主張,遂……」她斂下眼,閃躲著他的注視。

「我不是說了不準你踏出水榭!」他怒吼一聲。

她不是向來乖巧得很、識大體得很?怎麼今兒個卻一再忤逆他?

「我……」她心虛得說不出話。

總不能要她說出實情吧!這件事若是真讓他知曉了,肯定又會鬧得滿城風雨,況且素娘她爹在揚州可也是頗有名望之人,若是他一氣之下趕走素娘,那該如何是好?

「混帳!」他低咒一聲,壓下她的身子,放任唇舌夾雜著欲念和怒焰席卷她的身子,但當他的唇游移到她的頸項時,他卻驀然停住。

又羞又懼而閉上眼的懷笑,不解地睜開眼,「怎麼了?」

司馬沐燻一臉陰鷙地盯著她,伸手撫著她雪白的頸項。「我不記得我在這里給你留了痕跡。」

他惱歸惱、氣歸氣,但是昨兒個晚上發生了什麼事,他心里可是清楚得很。而這個地方該是除了他以外,不會有人踫觸的,但他現下卻發現了不該存在的痕跡……這意味著什麼?

她偷人?

懷笑微紅的粉臉頓時刷白,驚愕得說不出話。「這、這是……」她不知道,她根本就不知道上頭有著什麼樣的痕跡。

「這到底是誰留下的?」他緊抿著嘴,強忍著心中的怒氣。

「我不知道。」她想要往軟榻外頭退去,卻被他抓得更緊,疼得她蹙緊了眉。

「你背著我偷人?」他怒目瞪著她。

他以為她是他最可以信任的人,以為她至少是一心為他,不管她的心機如何,至少他可以肯定,她不會背叛他……原本他是想為昨晚的粗魯而對她表達歉意的,豈料她居然……

「我沒有!」懷笑連忙用力地搖著頭。

「還說沒有!」他的大掌幾乎快要掐上她的頸子。「除了我,有誰能這樣踫你的身子?你讓我之外的人踫了你,這豈不是等于偷人?」

今兒個一整天,他細細回想著她的性子,怎麼想也不認為她會是個工于心計的女子,畢竟他已經識得她十多年了……

他也不認為她會胡亂告知人他曾對長樂有所想望的事,遂他反省了自己,知道自己是惱羞成怒,才會……原本回府之後,想要好好待她的,孰知她一見著他,便閃得遠遠的,甚至還躲到一旁,壓根兒不肯接近他……他是誰?他可是她的夫君,難道她當他是凶神惡煞不成?

包荒唐的是,他居然在她身上發現了不該存在的痕跡……她到底是不是他所認識的懷笑?

她怎麼可能會背叛他?

她幾乎都待在府中,甚少離府,到底是誰能教她背叛他?

司馬沐燻攏緊了眉頭,自然想到她手腕上的傷痕。

難道會是……

第八章

「不是,那是……」

她該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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