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悍婦 第1頁

讓腦袋放個假丹菁

〈悍婦傳〉,到此告一段落了。

原本是想要敲四本的,然而總是猶豫不決,到了最後還是以三本定案,八成是因為近來已寫慣了三本成套的關系。

不!也許是因為天氣熱的關系,讓丹菁下不了決心。

天氣一熱,人的脾氣顯得浮躁許多,丹菁也不例外。

只要熱得煩,丹菁就放腦袋一天假期,暫時啥也不想,冷靜冷靜些……唉!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怎麼覺得一年比一年還要熱,就連丹菁這種不怕熱的人都忍不住要喊熱了……

偏偏丹菁又不愛吹冷氣……不知道為什麼,只要待在有空調的環境一段時間,鼻子肯定會過敏。

真是受不了這種體質,然而事實偏是這樣,又能如何?

所以啊,一到夏天丹菁便想到東海岸走走,然而想到外頭那麼熱,到東海岸又要花上不少時間,便打消了念頭;要不然在暑假時到東部走走,真的是滿不錯的。

因為那里有藍天白雲還有一望無際的海岸線,真的很美……(向往中)

雖然丹菁怕海,但還是挺喜歡遠遠地眺望,很舒服的說。

唉!好久沒去東部了,真的好想去喔……前幾天和育貞通電話時,還有聊到這話題哩!

可惜的是……一個太忙、一個太懶。

不多說,了解丹菁的人絕對猜得到,太懶的那個一定是丹菁,呵呵……(不太清楚自己在驕傲什麼)

懶惰之人沒有游玩的權利,只好在腦袋里不斷地榨取以往的回憶,偷偷地幻想出一片世界,當自己正徜徉在一片藍天白雲下,在寬闊的濱海公路上眺望著蔚藍發亮的海平面……

幻想中,勿擾,就這樣了。

楔子

「滾出去!」

一聲震天怒吼突地響起,並且夾雜著一陣東西滑落的聲音。

站在大廳門外的辜在淵難以置信地瞠大怒眸,秦裕德居然將他帶來的聘禮全推倒在地。

「世伯,您這是什麼意思?」他遏抑不住地咆哮。

秦裕德站在廳堂上,瞇起一雙凌厲黑眸瞪著他。「你憑什麼以為自己可以迎娶我的女兒?」

他可是個官哪!闢拜尚書都堂,所交往的皆是朝中官吏,而他……不過是個商賈,一個渾身銅臭味的商賈,他憑什麼以為只要將媒人帶上門來,他定得依他要求讓女兒出閣?

她可是他唯一的女兒,是他萬般疼惜的掌上明珠哪!

「世伯,這婚約可是當年世伯母和我娘定下的,您也允諾的,怎麼現下……」他隱忍著怒氣不發作。

倘若不是他將成為自己的岳丈,他是不可能這般容忍他的;倘若不是他極想將她迎娶過門,他豈會傻傻地站在這兒任人羞辱?

「我可不知道。」秦裕德轉過身去,不打算認帳。

不過是婦道人家一時興起隨口說說罷了,這種事情就甭放在心上了;再者,當初定下婚約的兩人皆不在世上了,倘若他真的不認帳,這小子又能拿他如何?

口頭上的婚約,只要自己不認帳,他是無可奈何的。

「世伯!世伯母曾說過,待沃雪及笄之年,我便可過門迎娶,現下期限已屆,我……」

「可有契約?」

「嗄?」他一愣。

「我問你,你可有留下只字詞組當作證據?」秦裕德笑得一臉狡詐,擺明了吃定他。

「不過是口頭約定,怎麼會有……」

「那就是空口白話?」

「世伯!」辜在淵緊抿著唇,一雙魅眸發狠地瞇起。

倘若他不是她爹的話,他肯定會教他明白,不過是個官罷了,他也沒多條臂膀,也沒多張嘴,甭拿權勢壓他。

「既是空口白話,你請回吧。」他毫不客氣地下逐客令。

「世伯,雖說我無一紙契約,但我有當年互相交換的定情物。」辜在淵微惱地自懷里取出一枝通體剔亮的白玉簪。

秦裕德微瞇起眼,隨即別過眼去。「你隨便拿枝簪花便說那是沃雪給你的定情物,我怎會知曉是真是假?」

「你可叫沃雪出來!」當面對質總可以了吧?

多年前,他給了她一塊玉佩,而她給了他一枝白玉簪,雖說像是私定終身,然而這婚事可是雙方娘親都應允的。

「她不在。」

「她不在?」

「我要她到她叔叔那兒去游玩數日再回來。」

「你的意思是,你知曉我定會在這幾日過府提親,所以才刻意支開她?」他恍然大悟。

可不是嗎?他才踏進秦府,他不但不許他踏進大廳,甚至還將他的聘禮全往地上扔;他打一開始就沒打算將沃雪許配給他,當初只不過是礙于世伯母的堅持,他才一直沒有反對,直到現下……來個死無對證!

「可不是?」秦裕德也不隱瞞。「你能從商,表示你的腦筋也不差,自然知曉我的用意,既已明白我的用意,何必同我多說?」

懊要知難而退了,是不?

「不!我定要迎娶沃雪。」這一輩子,他要的妻子只有她。

「那可不成,我已經將她許配給我的學生,而你……應該去找個和你相配的姑娘;找個家里也從商的富家千金,總好過我這窮官吏的千金,你說是不?」秦裕德笑得一臉得意,彷若一切都照著他的計畫進行。

「你將她許配給其它人了?」他不敢置信地瞪著他。

他怎能這麼做?

當初不是說好了嗎?為何在這當頭產生變化?

盡避只是口頭約定,可他一直記在心上,就連沃雪也已經打定主意非他不嫁,她父親怎能在這當頭阻撓他倆的婚事?

「她是我的女兒,我要她嫁給誰便嫁給誰,哪由得你置喙!」秦裕德拂袖往一旁渡廊走去。「來人,送客!」

「沃雪不可能答應的!」盡避正被人架著往外走,他依舊奮力吼著。

依他對她的了解,她絕對不會背叛他的,更不會為了她爹而改變主意。

或許是因為她飽讀詩書,也或許她真是聰穎得讀出了新思想,她的性子可不若一般溫婉女子,秦裕德該是比他還要清楚才是。

「錯了!沃雪可是歡喜得很,她說她可不愛一個滿身銅臭的人,你知道的,沃雪可是當今才女,就連皇上也對她贊譽有加,像她這般滿月復文采的女子,豈能和你配成夫妻?」秦裕德不耐地揮了揮手。「將他趕出去,順便將地上的聘禮給丟出去,別髒了咱們秦府的地。」

「不可能!你這個混帳,我才不相信你說的鬼話!」他怒聲咆哮,想甩開擒住他的家丁。

以為三言兩語便可以挑撥他和沃雪十來年的感情?

他和她可是青梅竹馬,可是一塊兒長大的兩小無猜哪,如此熟悉彼此的性情,豈能隨便讓人挑撥?

「你敢罵朝廷命官?」秦裕德氣得渾身打顫。

「罵不得嗎?」倘若不是看在他早晚成了他的岳丈,他絕對不會處處留情,誠如他所說的,他不過是個商賈,哪里懂得文人的做作?「若不是看在沃雪的面子上,我罵的絕對不只這些!」

「你給我滾!」

「走就走,你以為我愛留下來听你說些鬼話?」他哂笑著。

提不了親便罷,只怕沃雪回來便要罵他一頓,惱他居然連提親也提出仇恨來。

「是不是鬼話,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你!我告訴你,我一定會娶她的,不管是用什麼法子,我定會娶她的!」他就不信,他偏是不信她會背叛他!

「你別傻了,只要我不點頭,你以為她真會為了你而忤逆我?」他可是她爹哪,她會為了一個渾小子而甘願背上不孝罪名?

「那可說不準!」他笑得嘲諷。「誠如她所說的,侍昏君乃是愚忠,侍惡父乃為愚孝,倘若沃雪知曉了你的真面目,你以為她還會乖乖地听你的話?你以為她真是這般遵循古禮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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