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的敗金妻 第16頁

「哼!」錢朵朵厭惡這種場面,這里的每個人都是權勢的奴隸。

她憤恨的瞪了朱守鎮一眼,看見他滿是寵愛的笑看自己,反將她的不堪彰顯得更加無處可躲,她好後悔今天穿了這一身衣裳,更後悔當了侯爺夫人。

她想甩開朱守鎮的懷抱自行離去,卻怎麼也掙月兌不了。

「本侯的夫人不懂事,有什麼冒犯之處,還請各位多提點,但錢朵朵是皇上指給本侯的娘子,也是我榆林侯府的女主人,要是被本侯發現誰傷了我娘子,本侯絕對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面帶笑容的恫嚇,反而更讓人不寒而栗。

他說了這麼多,她只听進一句話,他說她是侯府的女主人?

突地,她感覺到他溫熱的鼻息噴在自己臉上,還來不及眨眼,她有芳唇已被納入他的薄唇中。

他的吻,平撫了她的難過、不堪,重新給她力量。

大典開始的鼓聲轟然鳴響,震撼整座宮殿,但她只覺得周遭頓時變得好安靜,他人的誤解和鄙夷,此時再也無關緊要,因為她有一個寵著她、珍惜她的男人。

她閉上眼楮,不管四周的抽氣聲,決定與他共沉淪。

他用這個吻,向眾人展現他對她的心意,也讓那些妄圖欺負她的人,知難而退。

「侯爺、侯爺,大典已經誤了時辰了。」宮中太監氣喘吁吁好不容易找到朱守鎮,焦急不已,這可是十年來的皇室盛事,卻被拋諸腦後。

「無妨,讓仲寧代替我。」離開令他沉醉的朱唇,朱守鎮微微推開懷中早已暈眩的錢朵朵,她的唇被他吻得有些微紅腫,更顯得可口。

「侯爺,這怎麼行呢?皇上要你……」

「就說本侯身體不適,先回府了。」他攬緊懷里的人兒,讓她安穩的靠在他身上。

「不好了,不好了!儲芳宮丟了好多御用之物,快來人啊!」一名小爆女自大伙身後跑出來,焦急地嚷道。

「宮中有賊!」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紛紛。

「本侯先行回府了。」朱守鎮不打算理會這種無聊事,擁著錢朵朵準備離去,沒想到才走幾走,一串青玉珠便從她的腰帶滑落,圓潤含光的珠子散落滿地。

「站住!這是供在儲芳宮的佛珠,怎麼會在你身上?」趕路來的管事太監指揮著護衛攔住所有想離開的人。

錢朵朵根本不曉得東西是什麼時候跑到她身上的,也還不曉得事情的嚴重性。

朱守鎮瞄了她一眼,反應極快的將她拉到身旁,一只手迅速地將她露出腰帶外的玉淨瓶抽出,藏在自己身上。

第5章(2)

「皇上駕到。」在宮女及太監的簇擁下,朱桓楊緩步走來,身後跟著一群朝中大員。

「皇上駕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在場眾人無不磕頭請安。

「十四皇叔最近老躲著朕,害朕只能自斟自飯,好生寂寞。」朱桓楊親熱地上前與朱守鎮開玩笑,好似兩人心無芥蒂。

「皇上日理成機,就保重龍體,皇上能身體安康,才是國之幸事。」朱守鎮不慍不火,優雅的皇族風範令人懾服。

突然,一連串物品掉落發出不小的聲音,交錯的視線同時射向呆愣的錢朵朵。

她一臉莫名其妙,傻傻的看著腳邊的東西發呆。這到底是什麼呀?

「大膽!竟敢動儲芳宮中祭奠先皇的供品。」一名官員突地氣急敗壞的跳出來指控錢朵朵。

這是給死人用的?未免也太奢侈吧!錢朵朵愣了一下,抬起頭環視眾人復雜的目光,心想她不知被誰栽贓嫁禍,看來她今天恐怕難逃一死了。

大臣們形成一道密不透風的人牆,擋在朱守鎮和錢朵朵面前,而那個把她扯進這些是非圈中的朱桓楊,則在一旁等著看好戲。

她忍不住倒退幾步,直到撞進一具溫暖的胸膛,她緩緩回頭,對上朱守鎮略帶笑意的溫柔眼神。

「請皇上嚴懲榆林侯夫人,她膽大妄為,罪不可赦。」幾位老臣死瞪著錢朵朵,活像她和他們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哀家也懇請皇上,嚴懲錢朵朵。」珍太妃此時也帶著眾多隨從,浩浩蕩蕩走入人群。「儲芳宮中所供之物,乃是供奉冬楚皇朝先祖之物,擅動者杖斃,以免驚擾先祖英靈,此事宮中誰人不知,還請皇上聖裁!」

「沒錯,應當杖斃!」

朱桓楊的心月復明顯想置錢朵朵于死地,也想趁機給朱守鎮一個下馬威。

朱桓楊沉默不語,在心里暗忖,錢朵朵為他制造了一個很好的局面,他得好好利用。

「請皇上定奪,這等冒犯祖宗的行為,即使千刀萬剮也不為過。」

「各位大人說得都很有理。」一直不發一語的朱守鎮終于開口了。

「榆林侯還有什麼話好說?侯爺夫人將供品私自帶離儲芳宮,其心可議,其罪當誅,莫非侯爺是想包庇她?」萬丞相接到朱桓楊的暗示,首先發難。

「萬丞相,不可對朕的十四皇叔無禮。」朱桓楊凌厲的目光,瞪了萬丞相一眼,隨即又滿臉笑容的向朱守鎮道︰「皇叔不要介意,萬丞相脾氣不太好,朕會好好訓斥他。」

「多謝皇上。」

錢朵朵看著朱守鎮與朱桓楊裝模作樣的演著戲,心里更是亂成一團。她今天是不是會害死朱守鎮?

「其實今日夫人的所作所為,都是本侯的意思。」

珍太妃一听,原來得意的臉一下子血色盡裉,群臣之間更是傳來陣陣抽氣聲,就連朱桓楊都為之一怔,沒想到他會來這麼一招。

「皇叔,你又在尋朕開心了。」朱桓楊抽抽嘴角,心念一轉,朱守鎮怎會為她月兌罪?難不成這其中有詐?

「皇上,本侯豈是愛說笑之人?」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本侯並不是想月兌罪,如果皇上想主此事懲戒本侯,本侯沒有意見。」

「你是朕的皇叔,朕怎能問罪于你?畢竟沒有皇叔,哪有今日的朕?」

「皇上請三思,不可壞了祖宗家法。」

「皇上,榆林侯既已認罪,應即刻押入大牢听候發落。」

「不許你們動他。」錢朵朵一個跨步,雙手往兩旁一伸,矮小的身軀毫不畏懼的擋在朱守鎮身前。

「沒想到皇上平日沒事喜歡養狗,挺吵的。」朱守鎮陰冷的目光掃視全場,譏諷道。

「你們這群奴才,還不閉嘴。」朱桓楊回頭怒斥,全場頓時鴉雀無聲。

「本侯前些日子听說宮里多數珍寶都有問題,今日利用大典之機,入宮徹查,皇上,本侯雖在宮外,卻時時擔心宮里的動靜,只求能皇上萬全。」朱守鎮語調平穩,不容置疑。

在場的人,都被他絕世風姿所震懾,誰也不敢再胡亂開口。

「請皇上隨我來。」朱守鎮伸手相請,朱桓楊率先步入儲芳宮大殿內。

「大殿中的供品都是絕世珍品,但本侯看來,卻非如此。」說完,朱守鎮便從袖中掏出玉淨瓶,「請萬丞相上前來。」他將手中的玉淨瓶遞給萬丞相。

「這是塞北大食國進貢的玉淨瓶,瓶體通透清亮,供在大殿上已有三年。」萬丞相仔細看了看。又將玉淨瓶還給朱守鎮。

「哦?是嗎?」朱守鎮接過玉淨瓶,狠狠地往地上一丟,瓶身頓時摔成細粉。

「啊!」眾人不約而同放聲驚呼。

「這是假的!」朱守鎮認真地直視朱桓楊。「它只不是被偷天換日後的普通琉璃瓶,手藝好一點的匠師即可打造出一模一樣的贗品。」

「什麼?」這下換朱桓楊說不出話了。

「啟稟皇上,本侯今日入宮,特意安排夫人到此檢視各類供品,並吩咐夫人,只要看到贗品,請她先代為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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