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口三明治 第23頁

這個聲音讓麥秉修皺起眉頭,他突然想起一個在校園里瘋狂追逐糾纏他的學生。「範敏敏?」他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個名字,知道這些都是由她而起的。

「沒錯,是我。」範敏敏以著可怕的音調呵呵笑著。「教授,你明明知道我是那麼的愛你,你怎麼可以背叛我另外結交女友呢?所以這一切都是你的錯,都是你不好!因此我把你最心愛的外甥帶走了,你要是想要回你的外甥,就乖乖跟那個女人分手……」範敏敏在電話彼端尖聲冷笑,狂亂的語氣讓人不禁懷疑她是不是精神有問題。

「你把小澈帶到哪里去了?」麥秉修咬牙切齒的問道。

「你放心,我會好好對待他的。我說過,要請他喝茶吃糖的嘛!」

在一陣狂笑中,電話斷了訊。

麥秉修瞪著手中的手機,憤怒得全身顫抖。

「怎麼樣?是誰把她帶走的?」在一旁的森茗芝焦急的問道。

「是我的學生,叫範敏敏。」麥秉修一臉冷沉的說。他早知道這個學生很喜歡他,但是沒想到她居然會這麼瘋狂。

「那是不是該趕快報警?」園長驚慌的問。

「嗯……或許麥先生會有辦法。」眼眶還紅紅的女老師一臉希冀的看向英姿煥發的麥秉修,嬌聲道。

愛情小說里不都這麼寫的嗎?小孩子被綁定後,神通廣大的男主角便霸氣凌人的撥了通電話,開始要他的屬下們出馬去抓人。

好期待喔,她想這位帥到不行的麥先生一定像小說里的男主角那樣,馬上要開口號令群雄去逮捕那可惡的誘拐犯。

「喂?警政署嗎?麻煩請幫我接署長的電話。」出乎意料的,一聲清越的女聲傳人眾人耳中。

眾人轉過頭,赫然發現居然是森茗芝一臉凝肅的在講手機。「喂,明智叔叔,我是小三明治。可不可以請你馬上幫我一個忙--」

兩個小時後,霹靂小組的人員踹開範敏敏家的大門,率先壓住了措手不及的範敏敏。

「放開我!你們這些人憑什麼擅闖民宅?我告訴你們,我姊夫可是立法委員的兒子,你們識相的話最好趕快給我滾!」範敏敏瘋狂的尖叫著,高雅的套裝襯出她修長苗條的身段。雖然外表美艷,但是她混濁的眼神顯示著內心的瘋狂。

「咦?」吃蛋糕吃得正開心的服部澈轉過頭,對于眼前發生的事情有些無法適應。

越過幾名霹靂小組人員以及範敏敏,森茗芝走了進來,在看見安然坐在沙發上吃蛋糕的服部澈時,才松了一口氣。

「你這個貪吃的笨小表,總有一天你一定會被我扁!」她忍不住睨了那個貪吃的罪魁小禍首一眼。

「不用總有一天,今天回去我們就可以聯手扁他了。」麥秉修也一臉冷沉的跟著走了進來。

「姊姊、舅舅!」看到眾人落在他身上的責難眼神,服部澈輕輕的吞了口口水,用力眨眨大大的眼楮,試圖多露出點無辜的表情。

範敏敏眼看計畫轉眼間就被瓦解,氣憤地發出尖叫,「該死的,你們為什麼可以找到這里,我的計畫應該是最完美的,不可能這麼簡單就被破壞!」

她對小澈本來就並無惡意,只是單純的想要逼迫麥秉修和森茗芝分手才會這做。她想要的,向來沒有得不到。因為不願意承認失敗,所以她選擇以極端的方式來爭取她所想要的。

「麥先生你放心,這樣是以現行犯的罪名逮捕,這位小姐無法再去騷擾你們了。」一旁的小組干員這麼對他們說。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肯愛我?又為什麼你們會發現我在這?我的計畫應該是最完美的才對。」她仰起頭發出咆哮,那聲音听來十分刺耳。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因此她才會選擇把小孩帶到她所居住的公寓,本以為絕對不會有人發現到才對,怎料到他們居然會這麼快就找來了。

森茗芝覺得自己的忍耐度已經到了極限。

「我生平最討厭的,就是像你這種家世好就以為世界該是要繞著你轉的超級嬌嬌女。知道你是怎麼被找到的嗎?告訴你,就是因為你的家世太好了,你的家人為了怕你被綁架,所以在你的衣服上都裝了特殊的追蹤器。」

範敏敏的精神狀況本來就不太好,之前也做過類似擾亂治安的事,所以當他們一找上她的家長,說明他們的女兒疑似誘拐孩童時,她父母便急忙的找出追蹤器,讓他們趕快找到範敏敏以免女兒鑄下大錯。

會這麼配合的條件是要求他們不要把事情鬧得太大,以免影響範敏敏父親範鐵雄今年選立委的事,範家人答應會把女兒送到遠遠的國外去。

「孩子沒事就好。那方叔,其他的一切就麻煩你了。」

森茗芝向霹靂小組的帶頭組長點點頭,抓起還坐在沙發上的服部澈,和麥秉修兩人鐵青著臉色走出範敏敏的公寓。

誘拐孩童的罪要怎麼處理,接下來就看警政署署長和即將選立委的範鐵雄要怎麼商量。

他們小老百姓管不了這麼多,他們所要負責的,只是要商討怎麼好好「教養」一下自己家的小孩而已--

今天回去,她保證某個貪吃的小孩可以吃竹筍炒肉絲吃到飽了。

「你騙我。」麥秉修完全是惡狠狠的語氣。

為什麼連她也要挨瞪?

森茗芝一臉無辜的坐在沙發上,不明白今天明明是處置小孩大會,怎麼現在貪吃的小孩教訓完了,連她也有事情?

「我哪里有騙你?」

罷被打完屁屁的服部澈正自尊受創的躲回房間里哭,客廳里只剩下她和一臉陰沉的麥秉修。

「你還說你沒騙我?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警政署署長是你親叔叔?」有一個當署長的叔叔,想來他們家應該不可能窮困到哪里去。一想到她和政府高層似乎都熟稔的樣子,麥秉修越來越覺得生氣。

「這個你又沒問。」森茗芝一臉無辜的眨眨眼。「我又不是那些三八又驕縱得要死的大小姐,干麼沒事跟人家炫耀我叔叔是做什麼,我家又是做什麼的?」

拜托,她要是那麼驕縱又大嘴巴,他還會看上她嗎?

「這麼說你家境應該還不錯?」

「馬馬虎虎過得去。」只是有幾個叔叔阿姨在五院做一些「長」的工作而已。

「我以為你應該家庭清貧、父母雙亡之類的。」所以才會這樣拚命的打那麼多工。現在仔細回想起來,他似乎從沒問過森茗芝關于她家里的事。

「呸呸!你以為每個來台北獨居租房子的女生都一定是無父無母,又被親戚踢來踢去的可憐兒啊?」他還是念理工當教授的,想像力居然豐富到這種地步。

哼,下次她看八點檔連續劇時要禁止他在旁邊陪她看。

「不是嗎?不然你干麼打那麼多工?」

他還真是這麼以為的。

森茗芝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我喜歡自己賺錢的感覺,這樣也不行喔?」如果讓他看到她存款簿上的數目,他就會知道她一點也不清貧可憐了。

「我沒說不行。」直到現在,麥秉修終于意識到之前對她的認知,全部都是自己自以為是的猜測與推論。

轉頭看著身旁這個英俊到叫人流口水的男子,森茗芝輕輕嘆了門氣。

「老實說,我們家家境一開始也不是很好,而我也一直有小時候那種清貧生活的記憶。所以我一直覺得,靠父母關系而有權力和金錢很有可能一夕消失,最可靠的,還是自己雙手所賺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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