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的呼吸著,生怕自己要是吸氣吸得太大口,會將他令人迷醉的男性氣息完全吸入體內,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這種氣息的交換讓人感到前所未有的……曖昧。
「喂,你……你過去一點啦!」為了掃除尷尬與叫她不知所措的曖昧,她奮力將他推到離她半截粉臂以外。
但他輕輕向前施壓,立刻又縮短了兩人的距離。
「就算沒有交過男朋友,你總有幻想過和喜歡的人有像這樣的親密接觸吧?」他微笑逗弄的說。
「有又怎樣,沒有又怎樣?我喜歡看帥哥還是我幻想過什麼,那都是我家的事,不需要跟你報備吧?」映月惡狠狠的回答,試圖用氣勢扳回局面。
此刻的他感覺真的好奇怪,為什麼會突然這樣做?以前的他雖然對她偶有戲謔,卻從不曾像這樣這麼緊迫盯人,到底他是怎麼了?還是……還是這才是他的本性?
「那……你所幻想的對象,都是像今天幫你開門的那個拉丁帥哥那一型的嗎?」沒得到答案他是不會輕易罷休的。
「不關你的事!」她粗魯的回嘴。
「哦?」他邪笑的弧度加大了。「你怎麼說不關我的事呢?是你先跑來搗亂我的,現在卻又說不關我的事,我倒覺得我問的都是攸關我未來權力的事。」
「什麼……什麼未來權力?」兩人過近的距離讓她感到慌亂,映月下意識的別開臉,卻又被霸道的大手扳回面對他。
「比如說,幫你開門的權力,還有……這個——」薄薄的暖唇覆上她的小嘴。
啊!天……
映月險些暈過去。
「你……你不要把你過度旺盛的男性賀爾蒙發泄到我身上好不好?」她無助的撇開臉。
他的唇則順勢印上她的粉頰,然後慢慢的往下延伸,沿著完美的頸線,啃咬著她雪白的肌膚。
完美的肩頸曲線似乎對他有著無窮的吸引力,他的唇用力的吸著、吮著,直到原本無瑕的白皙慢慢出現淡紅色的迷人痕跡……
「你在干麼?」她驚呼著。
她應該要伸手推開他,然後惡狠狠的給他一巴掌才對,可是……可是她為什麼全身發軟的愣在這里,順從的任他予取予求?
她的聲音吸引了京本蒼的注意,他自她的頸項間抬起頭,再次往她的唇印下。
映月未能有任何的反抗,因為她整個人已經嚇呆了。
她從沒想過自己的初吻居然會這樣被奪走,尤其對象還是她最不喜歡的那種漂亮男人,他……他為什麼要吻她?他們之間有進展到這種地步嗎?
現在該怎麼辦?是要狠狠的給他一巴掌,還是等他都親完才……
不,亂了,她全都亂了!事情怎麼會演變到這種地步呢?她的腦袋是清醒的,可她的身體又怎麼會該死的這麼無力……
叩!叩!叩!
「OH……SHIT!Lock!」煞風景的敲門聲和咒罵聲同時響起,看來似乎是下節課要在這間教室上課的人進不來,而懊惱的發出低咒。
彷佛冷水從頭澆灌下來,讓她瞬間恢復了所有的知覺和力量。
她猛然推開他,跌跌撞撞的沖向門邊,「你干麼這樣吻我?」她背抵著門,紅著臉頰問他,準備隨時拉開門逃走。
京本蒼漂亮完美的臉蛋出現了抹懊惱的神色,但眼眸依然出奇的清亮,「我以為我表示得夠明顯了。」他意味深長的說。「下次,你的眼楮可別再隨便停留在別的男人身上了。」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想問,但她的女性直覺卻警示著她最好不要再問了,掙扎了一會兒,她決定相信自己的直覺,什麼也沒問的拉開門就要逃走。
「不要想當鴕鳥。」他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
那聲音甚至一直沿著長長的路,尾隨到她家里,既使當她躲進被窩里,卻還是緊緊纏繞著她。
不管他是要她面對什麼,她都不要听,她發誓,從今以後她都不要再見那個如魔似怪的男人了!
☆☆☆
映月的誓言,在一個星期後被她自己終結掉了。
迷蒙的眼兒,自動對準了磚紅色豪宅,豪宅二樓現在正亮著燈的那間房,正是那個男人的房間。
而她所有辛苦收藏的寫真書,全部都在他的書房里。
如果放在他家的全都是她的寶貝那也就算了,至少她可以忍著暫時不去看,直到哪天京本蒼回日本再去拿,可偏偏她不僅把自己的書放那里,連之前和男同學們借的好幾本《PALYBOY》以及《閣樓》也都放在那,現在物主們一個個的向她追討那些書,弄得她簡直是焦頭爛額。
不去拿書也不行啊!不只是她的零用錢太少,有些書又是限量,不可能全部買新的還人家。
認命的按下京本家的電鈴,對講機傳來白井的聲音。
「喂,我是映月。」她對著對講機報出自己的名字。
三秒鐘後,大門被開啟,一個看起來僅八、九歲大的小女孩站在她的眼前。
「請進。」小女孩滿臉笑容的以日語向她打招呼。
她不過才多久沒來而已,這里什麼時候多出這麼一個小女孩了?映月感到有些錯愕。
苞著小女孩走進屋內,她在客廳看到了久違的京本蒼、白井,以及一個穿著和服,一臉嚴肅的日本中年婦人。
「晚安。」日本婦人一看到她,立刻對她行了個九十度的正統日式鞠躬,「請問您來這里有什麼事嗎?」她以著一口標準的日語問道。
她被如此正統的禮儀給嚇了一跳,更何況,眼前的婦人雖然很有禮,但她的口氣以及嚴厲的眼神,處處都表視出對她的不歡迎。
見鬼了!她們不過第一次見面而已,這女人有必要給她這麼凶的臉色看嗎?
她疑惑的轉向站在一旁的京本蒼,只見他無奈的對她搖搖頭、聳聳肩,似乎是說沒法度的意思。
「喂,我是來這里拿書的。」她不滿意的撇撇嘴,用中文對京本蒼說。
沒錯,她是故意的,她就是不想理那個對她很凶的日本婦人,所以索性裝成听不懂日文的樣子,省得還要應付她。
「你在說什麼?為什麼不回答我的問題?」日本婦人一臉不滿的繼續以日語問道。
「這個凶巴巴的老太婆是誰啊?」映月皺著眉,再度用中文問他。
「我姑姑。」他一臉無奈的嘆了口氣,回的話也當然是中文。「她帶我妹妹一起來台灣看我。」也順便來逼他回日本,不過,他最後一句話並沒有說出口。
等了那麼久,好不容易她肯自動上門了,沒想到藤木姑姑會殺出來攪局。
藤木姑姑的丈夫在台經商時養了個台灣情婦,使她對台灣女人都很反感。
「你妹妹?」听到他的話,她連忙低頭再仔細瞧了瞧剛剛領她進門的那個小女孩,果然,那張漂亮完美的臉蛋,活月兌月兌就是他的縮小女生版。
彌紗發現映月在看她,便親切的招招小手展露甜甜的一笑。
「彌紗!你這是在干麼?京本家的小姐就要有京本家小姐的樣子,你應該要隨時保持端莊文靜,不可以有這種不合宜的舉動,特別是對這種殖民地的女人。」藤木雅理突然吼了一聲,嚇得彌紗連忙怯生生的縮回手。
這個瘋女人是在說什麼?!她是有听過歐美人歧視黃種人,可從沒听過日本人歧視台灣人的,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她哪來那種大和民族的優越意識?
而且,她也不看看她現在是站在哪塊土地上,一個客人居然敢跑到別人家里來大罵主人。
映月的眼微微半眯,對於這個囂張的婦人十分不滿意,一時之間,她還想不到方法可以來回敬她,而她從來不干那種和人對罵的事,因為這樣很沒氣質,可是不罵回去,難道就這樣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