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誰要先上?」凌姬笑問。
「我。」其中一個大漢應聲,隨即沖了出來,跟在那個後頭的還有兩三人,也抽刀揮向凌姬。
凌姬閃過一刀,隨即出手還擊,她凌姬可不是好惹的,今天他們膽敢不知死活的要殺她,就不要怨她下手狠。
耶律焰在一旁看了好一會兒,就發現不對了,他承認——開始確實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情,誰教這丫頭有事不肯向他求救,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她在做什麼啊?是誰教她用這種不要命的打法,她不想活啦!
不,不能再讓她下去了,再下去她必死無疑,他必須要去阻止她,等把那一群西夏殺手解決後,他非要好好地打她一頓不可。
于是,耶律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沖人房內,出手率先制服了已和凌姬打成一片的黑衣人。
「耶律焰!」另一名黑衣人驚呼。
「不是要來殺我嗎?來啊!」耶律焰以一雙冰冷的眼楮看著那些黑衣人,口氣陰冷得嚇人,王者氣息完全表露無疑。
凌姬見到也嚇著了,耶律焰氣勢凌人,他這樣子她只見過一回,就是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時的耶律焰也是這副模樣,現在她好懷念耶律焰吻她時那張偷腥似的笑容,至少不會這麼可怕。
西夏殺手們互相對看了一眼後,隨即陸續跳窗而去,他們本是想突襲耶律焰,讓他來個措手不及,不過,現在他們才發現他們太天真了,即使偷襲也不太可能取勝,因為耶律焰實在太厲害了,連突襲都不可能取勝,更何況是正面打呢?
「啊,他們全跑啦?」凌姬想繼續追出去,卻又被耶律焰給拉了回來。
「不用追了,有人自會料理他們的。」耶律焰所指的就是一直在暗中保護他的迄平律。
「可是……」
「我還有賬要和你算。」耶律焰這回可不想輕易的饒過她。
喔喔!這下完了,凌姬在心里暗呼不妙。
「沒什麼賬啊?我和他們打是為了要自衛,我沒錯嘛!」凌姬努力地想掰過去,期望他能放過她一次。
「是誰教你那種招式?」耶律焰吼道,一想到她那種自殺式的打法就一肚子的火,她不想活了。
「我……」凌姬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說!」耶律焰語氣冷得可以殺死人。
「那招叫‘共赴黃泉’,是師父教我的,我想我從來沒
有使用過為一招,所以就姑且試試看嘛!」她愈說愈小聲,頭也慢慢垂下來。
「姑且試試?你知不知道那種招式會要你的命?」耶律焰用手抓著她雪白的頸子,恨不得掐死她算了,這個小女人,這麼不怕死嗎?天曉得他看見她使出那招式時有多麼驚慌,她難道真的想死嗎?
不,她是他的,即使要死也得要由他殺,他不容許她再出現這種行為。
「我知道。」凌姬的聲音小得像蚊子的叫聲。
「知道還使出那種招式!」耶律焰又大吼,想到方才的情景他就一身冷汗。
他把她橫抱起來,轉個方向,讓她趴在他腿上,耶律焰決心要好好教訓她,就依照他剛才所想的——狠狠打她一頓。
「哇!不要啦,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凌姬知道他要做什麼,不行,他不能這樣打她,連她爹都沒有打過她,尤其是用「這種」打法。
盡避凌姬怎麼淒慘地求救,他的手掌還是無情地打落在她可愛的小上。一點也不留情,他知道自己手勁有多大,他知道打起來她會有多痛,可是,不罰也不行,他絕不要她再使出這種招式。
「哇!好……好痛,你放手,不要打。」
耶律焰不理會她,仍繼續打,因為方才他看得出來,她明知他就在一旁,才故意使出那種招式,她是想嚇死他不成?
不過,在狠狠打了她之余,他也收了些力量,他舍不得讓凌姬太痛,那他可是會心疼的。
終于,他收手不再打她了,把她抱起來,塞入自己懷中,心疼地看著流淚的她。
「你打我……你居然打我,連爹都沒有這樣過我,嗚……嗚……爹,我好想您喔!」凌姬用小小的粉拳捶著耶律焰的胸膛,哭鬧著。
「不要哭,小姬姬,不要哭,不要哭。」耶律焰輕拍她的背,開始後悔自己的出手太大力,打疼了她。
其實凌姬的並不痛,而是她的心在痛,耶律焰這一打,打傷了她的自尊心,讓她的自尊心大受打擊。
「我要哭,我就是要哭。」
「不要哭,我不準你哭,听到沒有!」
凌姬不接受他的威脅,仍放聲大哭,到最後耶律焰干脆封住她的小嘴.來止住她的哭聲,他無法看見她流淚,他會心疼的,她的淚水會使他軟弱。
耶律焰這舉動,十分有效地止住了她的哭聲,本來,他應該停止這個吻,可是,他卻舍不得結束它,這個吻由細吻轉成了熱吻,他輕輕地吸吮著她的紅唇,一雙鐵臂將她抱得更緊,絲毫不肯放松。
「放手……你……放手……」
凌姬把頭轉了過去,使他的唇從她的小嘴滑落到耳畔,這壯烈的吻終告結束。
呼!終于可以呼吸了,凌姬頗有如釋重負的感覺。
耶律焰氣得吹胡子瞪眼,一臉不甘,他還沒「回收成本」就被打斷,這小娃兒真是太掃興了。
「下次換個處罰方式行不行?」凌姬抱怨著,因為再這樣下去,她鐵定會因此缺氧而死。
「還有下次?」
「不一定嘛!」凌姬心虛地吐吐舌,有點良心不安,要是讓他知道她的「下次」就是明天,那她焉有命在?
其實她希望他換個方式處罰自己也是有原因的,如果她明天的逃亡行動沒有成功的話,最少不會遭到那種「待遇」。
「行。」
「真的?」凌姬喜出望外,本以為要吵上一陣子的,沒想到今天他竟如此好說話,一點都不像他平時強硬絕不妥協的態度。
「那我換‘任何’一種處罰你都沒意見吧?」耶律焰
露出老謀深算的一笑,他已經想到一個可以整死凌姬的計策了。
「我要睡了。」達到了目的,她就要轟人了。
「好,一起睡。」耶律焰神情自若地說。
「什麼?」她沒听錯吧?
「一——起——睡。」耶律焰賊笑著,打趣地看著她那小嘴已張得足已塞下一顆超大的隻果。
「不要。」凌姬拼命搖頭。
「這由不得你,你今晚已經給我惹了那麼多麻煩,為了怕你再給我惹出任何事情,我決定把你拴在我身旁,以絕後患。」
天!這下完了,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今晚要是不做惡夢才叫奇哩!凌姬不禁叫苦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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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大半天了,從卯時起程到現在已經午時了,怎麼連個湖影都見不著,是這幾日太陽過大全曬干了啊?不,不可能,現在已經入冬了,哪來的大太陽?凌姬實在覺得很不解。
「你在找什麼?」從一出發,耶律焰就發現凌姬目光一直很不安分地四處逡巡,不知道她到底在耍什麼花樣。
「湖水啊!」凌姬月兌口而出,話一出口,才發覺自己又說溜了嘴,一時情急,她連忙改口加以解釋︰「上回听那店小二說附近有池水,水是溫的,在南方我沒有機會見識到這種溫泉,所以這會兒我想瞧瞧。」
聞言,耶律焰會意而笑,好似領悟出了些東西,「是那池水嗎?」他指著南方一個冒著白煙的地方。
「是,是。」凌姬連聲說是,其實她才沒興趣管他是溫泉還是冷泉哩!只要有水讓她躲在水中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