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陰毒的女人,一定是你串通西夏人來砍傷你,好讓焰哥哥因愧疚而照料你是吧!我告訴你,你的陰謀已經被我識破了,我等會兒就要去告訴焰哥哥,看他還會不會再護著你。」大賀斑娃滿意極了,想不到她竟會如此聰明地識破了那漢女的陰謀,現在那*人應該是跪下來向她求饒才是。
凌姬完全不理會她的恫嚇,還哈哈大笑,「姑娘,我建議你可以改行寫書了,你自編、自導、自演的功夫實在是一流,你要是去寫書,我看任何大家都會被你給比下去了。」
「你別在那里和我胡扯了,你真的不怕我去告訴焰哥哥?」
「求之不得,這樣我好跳出火坑,浴火重生。」凌姬笑眯眯地說。
「你——」
「大賀小姐,你找凌姑娘有事嗎?」一個清脆的聲音打斷了她們的談話,隨後喜兒消瘦的人影出現在門邊。
「我還以為是誰哩!原來是你,喜兒,你來這里做什麼?」大賀斑娃見來者只不過是一名小侍女,口氣自是又凶了起來。
喜兒並不打算回答大賀斑娃的話,她認為和大賀斑娃說話根本是浪費唇舌,毫無作用。
這大賀斑娃是大賀族族長的私生女,她的母親是營里的軍妓,連當侍妾的資格也沒有,但她母親有了身孕之後硬說肚里的孩子是族長的,族長迫于無奈之下才讓孩子冠上「大賀」這個姓,至于她真正的父親是誰,恐怕連她母親自己都不知道。
這三個月下來,大賀斑娃一直寄居中將軍府,為的就是想得到將軍的青睞,其實將軍已經明白地表示對她沒意思,只是她自個兒不肯承認罷了,現在將軍府上上下下都把這事當成笑話看,笑她大賀斑娃不肯認清事實,還死皮賴臉地纏著將軍不放,她和將軍這檔事明明就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偏偏大賀斑娃就是不肯看開,一味否認事實。
「將軍已經下過命令,如有妄行出入此房者立斬。大賀小姐你隨意出入此房,已違此令,我勸你最好還是速回‘楓居’會比較妥當些,不然到時候將軍怪罪下來——」
「喜兒,你竟斗膽敢如此冒犯我!」大賀斑娃氣這個小侍女竟拿耶律焰來壓她。
「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喜兒有沒有以下犯上,將軍自會有所定奪,大賀小姐,請。」喜兒向大賀小姐行了個禮,意思是請你快滾!
「妖女,你給我記著,這次姑娘且饒過你,」大賀斑娃氣呼呼地指著那奪她所愛的漢女。
「大賀小姐,請。」喜兒又重復了一次。
「哼 包br />
大賀斑娃用力地跺了幾下腳,氣沖沖地離開這間房間,臨走前除了狠狠瞪凌姬一眼之外,更是十分順手地把桌上那上古花瓶給打到地上,毀了那珍奇古董。
望著大賀斑娃的背影離去,喜兒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氣,「唉,總算走了。」
「你叫喜兒是吧?」凌姬記起了眼前這名女子,這些日子以來,都是她和耶律焰輪流在照顧她。
「是的,凌姑娘,剛才那大賀斑娃沒有嚇著你吧?我還真沒有想到她竟會明目張膽地跑到這里來示威,早知道我該早點趕來才是。」
「算了算了,沒關系啦!她來了我也沒少一塊肉,和她耍耍嘴皮子也不賴,省得我在這里無聊得要死。」凌姬給了喜兒一個「沒事的」表情,示意要她不用太操心。
「真糟糕,這里全都亂七八糟的,哇!她居然連藥汁都給打翻了,不行不行,我得再去熬一碗才可以。」喜兒急急地要步出房門,不料卻被凌姬給拉了回來。
「不準去。」
「可是——」
「不要可是可是的,藥翻了正好,那我就不必吃了,反正今兒個耶律焰不在——」
「姬姬!」一個暴怒的聲音打斷了凌姬的話。
凌姬回頭一看,出聲的竟是耶律焰,這下好了,才剛做壞事就被抓個正著,也許她應該考慮到廟里去添個香油錢,好去去晦氣。
「你回來了。」
「是,我回來了,我再不回來你恐怕連藥都不吃了。」耶律焰給凌姬一個大白眼,他才出去沒多久她就開始作怪,「喜兒,你叫下人再端兩碗藥上來。」
「是。」喜兒退了出去。
「等一下,我不要喝藥了,一碗就夠我受的了,你居然教他們端兩碗?要喝你自己喝,不要扯到我頭上來。」凌姬一听到喝兩碗藥,臉色綠了大半。
「房間怎麼這麼亂?」耶律焰皺眉看著床上的那些碎片,等一下凌姬要是稍微動一下就會被割得滿身是傷,這床是躺不得的,等一下他還是把她抱到他房里去好了。
「你說這些東西啊?剛剛有一個叫大賀……大賀斑娃的女人到這里來亂罵了一通,床上的碎片就是她拿藥汁潑我沒潑成的結果,所以藥汁弄翻不是我的錯,你沒有理由要罰我喝兩碗藥。」凌姬三句不離本行,言下之意還是說她不要喝這兩碗藥。
耶律焰無暇去理會凌姬話中之意,他現在只知道有人欺負他的女人有人要傷害他的女人。
「你是說大賀斑娃拿藥汁潑你。」耶律焰的聲音因為強制壓抑心中怒氣而有幾許顫抖,這回他真地十分火大。
「沒錯啊,焰,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我哪里不好惹你生氣了?」凌姬見到耶律焰的神情異常,第一個聯想到可能是她的「拒藥得功」惹得他生氣。
「扎隆克!」耶律焰朝門外大叫一聲。
「在!」扎隆克從門外匆匆而入,他被將軍的異常暴怒給嚇著了。
「傳令下去,把大賀斑娃等一干大賀一族的人請出
將軍府,並且永遠不能入我將軍府大門,違令者,立斬,以後要是再敢違抗我令者,五馬分其尸。」
「是!是!將軍您交代的事,小的立刻去辦。」扎隆克嚇得是一身冷汗,連忙退了下去。
看到耶律焰如此暴怒的模樣,凌姬心想︰下一個應該是罰我吧?她閉上雙眼,等著耶律焰的責罰。
「你和我回房去,這房間你不用住了。」
「呃?」她預期中的「責罵」竟是如此,凌姬她自己也嚇了一大跳,照理說他應海扁她一頓,怎麼……他是不是把腦筋氣壞了?
「你沒搞錯吧?」凌姬把手放在他的額上,看看她是不是因為發燒才頭腦不正常,竟會如此輕易的放過她。
耶律焰不耐煩地抓起她放在他額際上的小手,這女人真是的,每次都有什麼驚人之舉不可,她以為他怎麼了,發燒生病了嗎?
耶律焰決定不去回答她這怪問題,他決定以行動來表示,于是他雙手使勁,毫不費些許力量就輕松地把凌姬給橫抱起來。
「耶律焰,你這樣是在做什麼?」
「抱你離開這里。」耶律焰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好似那是天經地義的事。
離開這里?聞言凌姬心中一驚,連忙出言要阻止他,「我在這里住得好好地,干嘛要我離開?況且你就算要我離開也不用拒的嘛!我有腳,我可以自己走的。」
「你受了傷,不可以用走的。」耶律焰看了她一眼,用一種不容反駁的語氣說。
「你——霸道。」凌姬翻了個大白眼,決心不再和他爭辯,反正就算她嘴皮子再怎麼行,也抵不過他的蠻橫。
耶律焰做了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知道,她又向他屈服了一次,嗯……希望下個月的「大事」她能表現得合作一點。
第七章
耶律焰抱著凌姬,穿過重重的衛兵,來到了一間裝潢得很富麗堂皇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