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讓你再次離開我的,我絕對不會讓三年前的舊事再度重演,絕對絕對不會。」迄平律堅定地說。
「你沒有資格挽留我的,迄平律,三年多前你背叛我的事實令我無法再和你朝夕相處,是你先背叛我的,你沒有資格要我留下來,你已經違背了你提親時對我爹的諾言——你今生今世對我咄羅喜絕不有二心!」喜兒咬著下唇,強忍著不讓淚水流下來。
「這就是你三年多前逃婚的原因?」迄平律終于抓到了些頭緒。
「沒錯,就是這個原因。」喜兒肯定地說。
迄平律這下子感到十分疑惑了,他打小就喜歡喜兒,別的女人他甚至連正眼都未瞧過一眼,又怎麼可能背叛她呢?看來他們之間似乎有很深的誤會存在,而且必須馬上就解決才行。
「喜兒,我根本沒沾過其他女人,我根本不可能背叛你。」迄平律決定向她解釋清楚,免得日後麻煩。
「是的,你從沒和除了我以外的女子對話超過三句,這點我打小就十分明白,但是……男人呢?你對每個男人都老顯得無比熱情,甚至還——」
「男人?」迄平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喜兒相信他和別的女人沒什麼關系,卻堅定地認為他和別的「男人」有非同尋常的關系。
「你不要再瞞我了,所有的事我都知道了,你有‘斷袖之癖’,這是我親眼目睹的事,你既然對別的男人有興趣的話,又何必來娶我呢?」喜兒激動地說,淚水再也止不住地決堤崩潰,一發不可收拾。
斷燦之癖?
她在說什麼啊!她居然說他有「斷袖之癖」?她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不告而別的,她到底從哪里听來的謠言?他非把那個散布謠言的人給宰了,不對,等等,她說她「親眼目睹」,那麼並沒有人散布謠言,可是他真的沒有斷袖之癖,她又是如何目睹「事實」呢?
「喜兒,我沒有——」
「你不用再瞞我了,我在訂親那天瞧見你和我三哥在一起丁。」
「我根本就沒有斷袖之癖,你為什麼還是不肯相信我?」迄平律有股沖動想把這個不明事理的小女人劈成兩半,他都已經解釋得那麼清楚了,她居然還不相信。
「你胡說,你和我訂親的那晚,我明明看見你死抱著我三哥不放,還說你好愛‘他’,這都是我親眼所見的。」喜兒仰起頭看著迄平律,看看他要如何反駁。
訂親的那晚,我和咄羅極思摟摟抱抱?耶——好像沒這一回事嘛!迄平律苦思卻又不得其解,他努力地回想那晚的情景,怎麼想也想不起來,那晚的事情真地什麼也記不得了,他只記得那晚他十分高興,開懷暢飲,好像醉了,之後的記憶就跳到隔天清晨了。
「怎麼,沒話說了吧?」
「喜兒,我那晚酒醉,我真的什麼也記不清了!」迄平律努力地辯解著。
「你不要再騙我了,我已經看清你了,迄平律,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我只求你能放過我就好了。」
「不!你休想,你是我迄平律的妻子,你一輩子都別想再離開我。」迄平律嘶吼著。
等等……他似乎記起了們麼來,那天早上咄羅極思笑眯眯地坐在他床邊,直說他妹妹沒有選錯人,說他連酒醉時口中還喃喃念著喜兒的名字,莫非,他把咄羅極思當成了喜兒?所以才對他摟摟抱抱,而這種情景又恰巧被喜兒看見了,所以才會……
原來如此啊!
迄平律在最短的時間內迅速換了一張臉,心情也有了一百八十度的特大轉變。
她居然在乎他耶!
這簡直令迄平律欣喜若狂,喜兒就是因為過于在乎他才會不告而別,他的喜兒居然會在乎他耶!
迄平律不顧喜兒感受地拉她人懷,灑下無數有如雨滴般的親吻。
喜兒呆呆地愣在那里,他的反應完全不在她的意料之中,她以為他應該會大發雷霆才是。
「迄平律,你是怎麼了,你不是有斷袖之癖,怎麼還……」喜兒疑惑地問他,他不是應該對女人沒有興趣才是嗎?
「喜兒,我最後一次向你申明,我沒有斷袖之癖,我——迄平律是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如果你不信,我可以證明給你看——馬上證明,那晚我是把咄羅極思當成了你,我和他根本沒什麼,你不信的話可以自個兒去問他。」語畢,迄平律又狠狠地吻了她一下。
「你真的不是……」喜兒還是有點不太相信,沒想到一切都是她自己胡亂瞎想的,那她這三年多來的躲躲藏藏全都是自己自作聰明的結果?
「你如果要是再不相信的話,我可以馬上證明給你看,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迄平律邪邪地看著她,手已經滑到她胸前的扣子前,準備開始「證明」。
「你不要亂來,我……我相信你啦!」喜兒急急地說,她連忙抓住胸前的那只不安分的手,並且狠狠捏了一下。
「嗯,很好,現在你和我回府去吧!」迄平律得了便宜還賣乖,打算乘勝追擊,要將她帶回去。
「我不回去。」喜兒急急地申明。
「什麼?」
「我不回去。」喜兒再次強調。
「為什麼不回去?」
「我不想回去嘛!我打算在將軍府里再玩上些時日,你害我傷心了三年多,這是你應付的代價。」喜兒理直氣壯地說。
「什麼?明明是你自己誤會——」迄平律說到一半便停住了,因為喜兒已手快腳快地跑了出去,就算他再怎麼說喜兒也听不見的。
嘖!這個小麻煩,他得想個法子把她騙回府才行,否則照這種情形看來她恐怕一輩子也不肯和他回去的。
唉!苦惱喔……
VVV
喜兒在離開了房間後,直接沖向凌姬所在的房間,由于將軍曾下令要她當凌姬的貼身侍女,所以她可以在將軍府中通行無阻,且十分輕易地通過重兵守衛巡查之處,直接進入房內。
由于上回大賀斑娃的事,使得將軍有所頓悟,知道凌姬所住的碉樓守備薄弱,他所下的命令有若于無,所以他特地把凌姬安放在他的房間里,免得再度受人侵擾。
而喜兒已經探听好了,將軍剛剛就出府了,現在是找凌姬的最好時機,說句實話,自己打第一眼瞧見凌姬就喜歡上她,這麼冰雪聰明的女孩真是讓人打從心底就憐愛她。
不過,她和將軍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喜兒對這點實在是好奇極了,在她和迄平律之間的誤會解除了之後,她的好奇心便又開始活躍了起來。
罷才將軍是板著一張臉出去策馬狂奔的,好似要發泄什麼怒氣,看來將軍似乎十分火大耶!這情形十成八九是和那凌姬有關系,只有她才能破天荒地讓將軍勃然大怒。
「喜兒,你來了!」枯坐在床上的凌姬一見著喜兒立即欣喜地和她打招呼。
「嗯,我是等將軍走後才來的。」
「將軍!哼!又是耶律焰,你不要和我提他,提到他我就一肚子火,真恨不得能噴火把他燒死算了。」
「將軍是火焰,燒不死的。」喜兒笑著回答她。
「的確,他的性子和火一樣烈。」
「咦?你不知道那件事?」喜兒天外飛來一筆話題。
「哪件事?」凌姬現在是愈來愈糊涂了。
「難道你在中原時沒听到一些有關將軍的傳聞嗎?像他的出身以及一些事跡之類的。」
「嗯……我是略有耳聞,可是我僅知他在戰場上的戰績和威名,其他的就不大清楚了。」凌姬努力地想一想,發現自己對耶律焰的了解真是少得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