迄平律暫且先壓住如火般的,他不確定自己還能再當多久的君子,但他現在如果讓欲火付諸實現,那他之前的計劃豈不是完全泡湯?不行,他還要再小整她一下,然後再一口一口慢慢地——吃掉她。
「雪才剛融,你現在穿這樣當心著涼了。」
著涼?死迄平律,你難道不知道我這樣是為了要引誘你?而你卻毫無反應地告訴我當心著涼?難道你真的以為我閑著沒事干,沒事找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做啊!死迄平律臭迄平律,難道你真的對我一點反應都沒有嗎?喜兒在心中暗罵著。
「平律……你難道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哎呀,就是那種感覺嘛!」喜兒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說才是,她現在可是又羞又氣又惱,有一股想大哭一頓的沖動,最後她干脆整個人直接坐在床上,用行動來驗明一切。
「平律……」
「有事嗎?」迄平律佯裝不懂喜兒這個舉動所代表的意思,他如果真地再和她坐在床上,他不撲上去來個惡狼吃小羊才怪哩!
不行,他必須得忍耐,忍耐……忍耐,小不忍則亂大謀啊!
「說好……一同睡的……」喜兒輕扯迄平律的衣角,把他拉到床邊來。
「喜兒……」迄平律申吟出聲,誰能告訴他是哪個人教他的天才妻子做這種事,他可以感到自己的自制力已經發揮到了極限。
「你坐好嘛!」喜兒硬將迄平律壓坐在床邊,然後整個人撲在他的懷里,小手挑逗地鑽進他的衣服里,笨拙地挑逗著他。
「喜兒,你這是在做什麼?」迄平律連忙用力推開喜兒,他的自制力正在一點一滴地流失,他幾乎想立即撲上去和她親密一番。
她是他的妻子,這種看得到卻吃不到的感受幾乎快把他給逼瘋了,不行,不行,他絕對不能那樣,那會破壞他的計劃,可是這軟玉溫香他真地抗拒不了……
正當迄平律陷于兩難的時候,被迄平律推開的喜兒已經信心俱失、無比灰心了,以前她若是和迄平律同處于一室時,他都會很主動地去吻她、逗她,可是現在她人都撲到他懷里了,他居然連半點反應也沒有,難道家花真的沒有野花香嗎?
不要,她才不甘心,她還要再試一次,否則她才不甘心白白地把迄平律就這樣讓給別人呢!她承認,三年前是她誤會了他,她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難道真的沒有挽回一切的余地嗎?
她愛他,她真的是愛他,否則她又為何要在三年前不告而別呢?
「平律,我愛你。」喜兒在作了這番驚天動地的告白之後,第一次主動去吻迄平律,她已經拋開了少女的矜持,向他告白,並且主動獻上她的吻。
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迄平律被喜兒這猛然的告白嚇了一跳,她在說什麼啊!她說她愛他,他的喜兒說愛他!他本以為只有他對她有情愛而已,沒想到她也……看來在這情場上他一直都沒有在唱獨角戲,她是愛他的!
這個消息令他狂喜,如今喜兒小小的櫻唇還貼在他唇上,她正在引誘他,引誘他去行周公大禮,這個小白痴,她難道不知道接吻時用舌頭嗎?看來他必須得再教教她才可以。
迄平律決定放棄再整她的計劃,一句「我愛你」已經足以彌補她當初所有的過錯了,他收緊雙臂緊抱著喜兒,以最狂野的方式去回應她那笨拙的挑逗,以此告訴她,他也愛她。
對于迄平律這突如其來的回應,喜兒愣了一會兒,她簡直不相信他會回應她,這是不是代表他對她還是有感覺的,他沒有不要她,他還是要她這個妻子的。
迄平律的雙手開始不安分地拉扯她身上的薄紗,這舉動令喜兒大吃一驚,連忙施盡全身的力氣將迄平律推開,免得他再繼續無法無天地拉她的薄紗。
「平律,你這是在干嘛?你這樣子……不合禮數…
…哇!你不要壓我啦!」
迄平律用身體壓著喜兒,兩只手撐在喜兒肩膀上,以免壓壞了她,「不合禮數?喜兒,我們是夫妻,夫妻之間做這種事是十分合禮數的。」他朝喜兒邪邪地笑了笑,頭一低又要吻喜兒了。
喜兒見狀連忙把頭一偏,讓迄平律的這個吻撲了個空,「迄平律,你不要這樣,我要回房去了。」她用力地要把迄平律推開,只可惜迄平律早有準備,沒讓她一把推開。
「你想要回房?從今天起,我們就睡同間房,而且剛剛你也說過,我們今晚要睡同一張床,你不會後悔了吧?就算你後悔也沒用,你說在我好不容易把你給騙回府又騙上床之後,我今晚還會放你走嗎?」迄平律又掛上了他的招牌笑臉,又一手抽空鑽人薄紗之下,意圖再明顯不過了。
「騙我?原來一切都是你的預謀啊!迄平律,你……」
喜兒的話說到一半便停住了,迄平律已經揭開了薄紗,解開綁著兜衣的細繩,此刻他正俯吻著他胸前的肌膚。
「平律……」
「噓!不要說話,免得你等一下會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迄平律接著便迅速地封住喜兒的嘴,結束了兩個人之間的短暫談話。
VVV
一道曙光透過床帳,直直地打在耶律焰緊閉的眼上。
耶律焰由于受到日光的刺激,緩緩地睜開眼,他回過頭去,看著躺在自己身旁的女孩,不,她不應是個女孩,經過昨夜之後,她已經由一個女孩轉變成了個小女人——屬于他的小女人。
望著雪白的被單上鮮紅的血漬,耶律焰自負地笑了笑,得意地把睡在一旁的凌姬拉近身旁。
昨晚累著她了,甚至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竟對她小小的嬌軀如此瘋狂,從沒有一個女人可以令他如此瘋狂——但是,她例外。
她的一舉一動,喜怒哀樂,都已經深深地牽動了他的心弦,凌姬,他可愛的小女人,再過四天他們就可以拜堂成親,到時她就是名正言順的將軍夫人,他耶律焰的女人,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再打她的歪腦筋。
因為——她是他耶律焰專有的女人,她的軟玉溫香也只能讓他一個人獨享。
不過,如果讓她知道他是這種心態的話,一定又要大罵他的霸道了。
霸道?凌姬大概是天下第一個敢這麼說他的人,他堂堂大遼將軍在戰場上剽悍勇猛、所向無敵,至今還未吃過一場敗仗,朝廷上上下下,無人不奉他如戰神,連當今天子都得讓他三分,惟一不怕他的大概就只有她的凌姬了。
她是那麼的與眾不同,沒有一國公主的驕氣,也沒有官家千金那般金枝玉葉、柔弱縴細,一般的官家千金個個皆視他為心中的如意郎君,惟獨只有她視他為毒蛇猛獸,避之唯恐不及。
耶律焰突然感到被他壓在身下的被子被人給強拉走,他回過頭去正好瞧見一雙水汪汪的眼楮,正睜著望他。
他的小姬姬已經醒來了,而且她一醒來就是要拉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
「焰……你醒來了?」凌姬把頭縮進被子中,僅以一雙水汪汪的眼楮看人。
她在害羞!
耶律焰見到凌姬有這種舉動,立即明了這一點,她把被子拉得那麼高,她到底是想要遮住些什麼?昨晚上那些地方他早就看過也都一一吻過,她現在遮這些未免也太晚了吧!
「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看我?」凌姬被他那炙人的目光看得怪不好意思,平時耶律焰的目光都冷冰冰地,怎麼今兒個不似平常,反而用那種熱得可以炙人的目光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