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的詭計 第6頁

「唔……」俞喬安夢囈出聲,將頭換了個方向又繼續睡。

涂啟文見她難過的皺著眉頭,于是下床將她抱起,瞧她蜷曲在自己懷里的模樣,真像只慵懶的貓咪,他輕輕將她放下,拉起絲被為她蓋上,不小心踫觸到她的手——天哪!這女人是冰做的不成,手冷得跟冰棒沒兩樣。

他輕搓著她冰冷的小手,直到她的手有了些溫度,他才安心的將她的手放進被窩里,有些眷戀的再看了下她熟睡的容顏,這才起身進浴室盥洗。

林貴芳一大早就將早餐準備好,坐在客廳里,等待著兒子帶媳婦下樓用餐,誰知一等就是兩個多鐘頭,依舊不見樓上有半個人影下來,真是急死她了。

一回想起兒子昨夜被仁維那群小子灌得醉醺醺的模樣,就叫她這個做媽的心疼,說不定兒子醉到現在都還沒清醒……可不對呀!那喬安呢?總不可能也跟那小子一樣醉到還沒起床吧!

莫非兒子……老天爺!她真不敢在想下去。

坐在她對面的涂應龍看著妻子一臉慘白,關心的問︰「貴芳,你身體不舒服嗎?」

她不語,只是搖著頭。

「那你臉色怎麼這麼蒼白?」他起身來到她身旁坐下。

「都這麼晚了,啟文和喬安怎麼還沒下來?」林貴芳抬頭看著丈夫。

涂應龍拍拍她的臉,「昨夜也夠他們累的了,今天當然不可能早起,況且咱們寶貝兒子昨夜醉成那副德行,沒到下午是不可能起床的。」

「那也不對呀!不行、不行,我覺得不太對勁,說不定那渾小子昨夜酒喝多了,酒後亂性的把喬安給怎麼了,所以現在——」

「貴芳,你把咱們兒子當成狼啦?更何況他們都結婚了,發生這種事也不用太大驚小敝,這是正常的事嘛!」

她拉下丈夫的手,大聲的說著,「什麼正常的事,他們倆感情都還沒培養起來,那小子怎麼可以欺負喬安,你要我跟俞家如何交代?!」

「貴芳,你——」涂應龍看著一臉氣憤的妻子,不知該說些什麼。

而愈想愈覺得不對勁的林貴芳,則再也按捺不住的丟下雜志,起身朝樓上沖去。

正好眠的俞喬安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她拉開絲被起身下床,手才一踫到門把,涂啟文就正好從浴室出來。

叩叩叩——

林貴芳急促用力的敲著房門。

俞喬安的意識依舊在睡夢中,迷迷糊糊的打開門,這才驚覺的睜開雙眼,「涂媽媽,你怎麼在這里?!」她忘了自己身在涂家。

「啟文,你——」林貴芳見兒子一頭濕發,果著上半身,下半身也只圍了條浴巾,一副剛出浴的模樣,難道兒子昨夜真的把喬安給……

「貴芳……」隨後緊跟上來的涂應龍也被眼前的畫面嚇到。

俞喬安順著兩人的方向轉過頭,「涂——」見到那半果的身體,嚇得她的瞌睡蟲瞬間飛得一只也不剩。

「媽、爸早。」涂啟文有朝氣的問候,俞喬安驚嚇的表情他全收進眼里,他親匿的摟著她的肩膀,還很自然的在她臉頰上印了個吻,「老婆,起床啦!」

兒子的舉動,更是叫涂應龍夫妻倆瞠目結舌。他們何時變這麼好了?

「老婆」兩個字將俞喬安打醒。她想起來了,她昨天結婚了,所以她現在站的地方是涂家,而且還是在涂啟文的房間里。

「爸、媽,有事嗎?」涂啟文不解父母為何一大早會出現在他的房門口。

「沒事、沒事,只是上來叫你們下樓吃早餐而已。」林貴芳心虛的隨便扯個理由。

「媽,昨夜我和喬安累了一晚,怎麼可能還會有力氣爬起來吃早餐?你看喬安到剛才都還在睡覺呢!」涂啟文曖昧的說著。

「哦,是是是,那我們先下樓了,不吵你們休息了。」涂應龍連忙就要將妻子拉走。

然而,一顆心吊掛在半空中的林貴芳仍不免擔心的回頭看著俞喬安,一臉不情願的被丈夫拉下樓。

待兩老一走,涂啟文便將門關上,摟著俞喬安走到床沿坐下。

「你怎麼可以跟涂媽媽、涂爸爸說那種話?!」俞喬安睜著微腫的雙眼,瞪著身旁俊俏的臉。

「老婆,那是我們的爸媽。」涂啟文好心的提醒她。

俞喬安撥開他掛在她肩上的手,「謝謝,我知道。」她不著痕跡的挪動,故意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不客氣。」他起身,走向前拉開衣櫃,從里面拿了件運動T恤及長褲,隨手往沙發一丟,便又轉身看著低頭的俞喬安。「老婆,你不換衣服嗎?」

老婆、老婆、老婆,叫得挺順口的嘛!惡心死了。她在心里嘀咕著。她從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男人,甚至不知羞的全身只圍了條浴巾,就這麼大剌剌的在她面前走來走去,真以為自己的身材很棒?

他見她沒反應,便在她身旁坐下,親熱的摟著她的腰,低著頭問︰「老婆,你在想什麼?」

「拜托你將衣服穿起來行不行!」她說完話立即轉過身,眼楮直視著窗外,就是不願再見到他赤果的身體。

「那有什麼問題,不過……」他眼里閃過一抹促狹的精光,起身走到她身後。

「不過什麼?」俞喬安一轉身,差點撞到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的他。

「你幫我穿。」涂啟文一臉玩世不恭,吊兒郎當的說著,呼出的氣息與她如此接近,一雙手更在不知不覺中滑向她的腰。

「你……你……」俞喬安驚愕的瞠目結舌。

「妻子幫丈夫穿衣服是很正常的事,瞧你嚇得額頭都冒汗了,那待會要做的事,真不知你會不會昏倒?」他單手摟著她的小蠻腰,另一只手不規矩的在她的後背游走著,一臉笑意的盯著她驚惶失措的小臉,相當滿意自己制造出來的效果。

「做、做什麼事?」俞喬安覺得此刻的自己就像狼口邊的小綿羊。

他低下頭,一寸一寸的將臉逼近她,「當然是夫妻之間應該做的事。」

俞喬安挺直僵硬的背,雙眼盯著他赤果胸膛的一處不敢亂瞟。現在是什麼情形?怎麼和自己昨夜盤算的全走了樣,昨晚還因為他的話而放心,想著接下來就要展開互不干涉的生活,然而此刻的他和昨天那傲慢無禮的男人簡直判若兩人,難道他忘了自己昨夜拍胸口的保證?!

「現、現在……是大白天。」她害怕得連說話都抖著音。這臭男人到底想做什麼?

「親愛的老婆,這種事在白天里做,有另一種風味,這樣子我們才能把對方身體的每一處看得更清楚。」他一臉色迷迷的說著,見她全身紅得快著火的模樣,他竟然有股說不出來的快活,原來捉弄她是件這麼好玩的事。

在後背游走的手,讓俞喬安的心髒都快停止跳動,全身都快酥掉,她伸手想扳開他的手,卻怎麼扳也扳不動。「你快去穿衣服、吹頭發,不然會生病的。」她故意將話題帶離這曖昧的氣氛。

「我不怕,反正待會要運動,流流汗就沒事了。」他的狼手更加明目張膽的走到她衣服領口,玩弄著她胸前的扣子,這更加明顯的表示兩人待會要做什麼事。

「涂……」她的舌頭像被貓咬掉似的,竟說不出半句的話來,即使看到他眼中明顯的捉弄笑意,她卻無力抵抗。混蛋!他究竟把她當成什麼了?她伸手用力的想打掉停留在領口上的狼手,誰知用力一揮,竟不小心揮到他全身唯一的遮蔽物,見那浴巾飄飄欲墜的樣子,讓她尷尬得想挖個洞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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