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用了吧。」拜托喔,她又不是要當專職女佣。
「不行不用,今天給你的工作就是把每一間浴室馬桶給我清理干淨,若沒有通過我的檢查,你今天就不用吃飯睡覺了。」劉嫂板著臉道。
「吭?!」不會吧?現在又不是古代,還有這樣的情節啊?
「現在是下午兩點,我會在五點的時候先驗收一遍,你的動作最好快一點。」劉嫂瞥了一臉不可置信的錢忻樂一眼,搖搖頭走開。
天吶,她錢忻樂該不會是犯太歲了吧?怎麼事事不順利啊?好像打從她去參加維新的贈獎活動之後,就被厄運纏身了。
不只是厄運,還是個大魔頭編織的惡夢……
想到那雙讓她始終無法平靜下來的深邃雙眸,她有預感這樣下去她一定會死得很慘的。
看來得找個時間去廟里拜拜才是……
第五章
將車子精確的停駛在車庫中,靳希坐在車內深呼吸了半晌,才慢條斯理的走下車往屋內步去。
這幾天他的思緒紊亂,往往在不經意的時候,腦海便自作主張的蹦出那張清麗俏皮的臉蛋,害他整天無法平靜,完全跟以前的靳希不同了。
扯開束縛在脖子上的領帶,靳希努力讓自己看起來跟以往一樣的正常,尤其是在面對錢忻樂時,絕對不能心軟。
這幾天他總是讓自己在公司忙到三更半夜才回家,怕的就是蟄伏在體內的欲火在看到她的時候會霎時壯大,焚燒燎原。
幸好她似乎也在躲他,減少了許多他們相處的機會。
唉,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對,什麼樣的絕色美女他沒見過、沒踫過?沒想到現在竟會偏偏對一個自己不該也不能踫的女人產生了遐思。
懊死!
明明心中是這麼想的,可偏偏在跨人屋內的時候,靳希卻仍然不由自主的找尋著那個縴細的身影。
可跟以往不同的,今天不但錢忻樂沒有出現,甚至連劉嫂都不見蹤影,一入夜,家里留宿的佣人就只有她們兩個人,所以在他回家的同一時間,他們都會出來迎接他啊。
可今天怎麼這麼反常?奇怪了,這對一向嚴守份際的劉嫂來說根本就是破天荒的疏忽。
靳希蹙蹙眉,揚聲喊道︰「劉嫂?人呢?」他是很想喊錢忻樂的名字,但是卻又硬生生的忍住。
不安的感覺逐漸在靳希的心底擴大,他急速的查遍了屋內的兩個樓層,依然沒有發現半個人影。
難道她走了?
不知為何,這個想法讓靳希既憤怒又沮喪,心頭霎時像被挖了個大洞似的空藹藹的。
可不對啊,若她走了,劉嫂也不該不在啊,這其中必定有什麼原因……
「鈴——鈐——」
忽地,電話鈴聲穿透了夜晚的寂靜,也打斷了靳希的推測。
利落的接起電話,將話筒移到耳邊听了半晌,靳希的臉色迅速一變,旋即拋下電話筒沖出家門,鑽人方才停好的車內,快速的疾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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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奇怪了,少爺怎麼不听我把話說完就掛電話了?」劉嫂走人診療室內,一臉的困惑。
「他可能正幸災樂禍的大笑吧。」錢忻樂扁扁唇,心中有股莫名的失落。
她早該知道他的反應,不過真的踫到還是難免難過。
「胡說,少爺一向對我們下人都很關心,上回我不小心燙傷手,還是他堅持要帶我到醫院擦藥的。」劉嫂瞪了錢忻樂一眼。
她真是不懂,少爺干嘛要留著這個對主人不敬的員工。
「那是因為你是你,我是我,自然他的反應也有所不同的。」這個認知讓錢忻樂難掩落寞的神色。
劉嫂怪異的打量著她半晌,皺皺眉道︰「我真摘不懂你們這些年輕人,看你這麼討厭少爺的模樣,怎麼少爺不關心你卻又讓你這麼的失落?我說你啊,該不會是喜歡上少爺了吧?」
喜歡上他引錢忻樂的心頭陡的一震,有種心事被說中的撼動。
難道……難道她真的會喜歡那個討厭的男人?
說實在的,他的確是長得又帥又瀟灑,除此之外,又是個多金的單身漢,在在都是每個女人心神向往的好對象。
可是她知道在他英俊多金的表象之下,是個多麼讓人討厭的自大男人,不但不憐香惜玉,還喜歡找人麻煩。
既然這樣,她為什麼還會被他的一舉一動牽動著所有的心緒呢?
錢忻樂低垂下頭,認真的思索著這個讓她苦惱的新發現。
「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被劉嫂說中了?」劉嫂看她那副模樣,心中早有了底。「我可是提醒你喔,你跟少爺門不當戶不對的,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的發展,更何況,我看少爺對你也沒什麼好臉色,你最好趕緊打消自己的痴心妄想。」劉嫂繼續道。
錢忻樂懶懶的抬睫瞅了劉嫂一眼,「劉嫂,你擔心太多了吧?」就算她真的喜歡他,他也不可能對她有意思啊。
「我是怕你到時候給少爺惹麻煩。」劉嫂撇撇唇道。
錢忻樂正要開口之際,卻讓霍然沖人診療室的人影給嚇了一大跳。
「少爺?!」劉嫂驚訝的程度絕對不亞于錢忻樂。
只見靳希滿頭大汗,上下起伏劇烈的胸部顯示他方才肯定是用跑步的速度沖過來的。
「發生什麼事了?」靳希一個箭步沖到錢忻樂的面前,口氣中不自覺的透露出關切的聲調。
「呃、沒、沒什麼。」他的反應讓錢忻樂有瞬間的怔愣,幻想著他是在意她的。
而這讓她有種欣喜的情緒升起。
「少爺,都是這個笨丫頭,要她去清洗個馬桶,結果她卻不小心被刷地的鹽酸給灼燒了手,害我趕緊帶她來醫院上藥。」劉嫂連忙解釋。
靳希看了眼她包裹著繃帶的右手,原本吊在半空的心霎時安穩了下來,不過取而代之的是對自己的怒氣。
懊死,他竟然會因為听到她在醫院就驚惶失措了起來?他是哪根筋有問題啊?
「劉嫂,醫藥費請她自己付,還有,以後不需要帶她到醫院來,自己在家里隨便用藥幫她擦擦就可以了。」他冷淡下神情,看都不著錢忻樂一眼。
差這麼多?錢忻樂微微瞠圓了眼,自嘲的扯扯唇,人家根本就是覺得你礙手礙腳,你還以為人家關心你咧?
方才的欣喜驟的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失落。
「對不起喔,是我笨手笨腳的,你大可以趕我走啊。」錢忻樂掩飾難過的反唇道。
反正她也不是心甘情願的留在他家當佣人的,還不如早點惹他生氣,讓他趕走算了,省得自己越陷越深。
可靳希只是冷冷的睇了她一眼,並沒有回應。
「少爺……可是她的傷……」灼傷了那麼一大塊,如果不妥善照料,怕會留下疤痕。
「劉嫂,我很累了,你等會跟她坐計程車回去,記得,車錢記在她頭上。」靳希半揚起手阻斷了劉嫂的話,跟來時一樣突然的離開。
劉嫂若有所思的看著靳希離去的背影,眉頭不禁微微的蹙了起來。
「呵,這就是你說的那個關心下屬的主人。」錢忻樂的聲音雖然听起來輕快,可低垂下的臉龐卻掛著騙不了人的受傷。
「怪了……少爺從來不曾這樣啊……」劉嫂沒有理會錢忻樂的話,兀自沉思著靳希怪異的言行舉止。
莫非……不會吧,看來她得好好觀察觀察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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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中,你要去哪里?」錢大可喊住正往外走的兒子。
錢為中頓了頓腳步,頭也沒回的道;「出去走走。」
「去哪里走走?」錢大可走上前,擋住了錢為中的去路。
錢為中將視線撇向一邊,淡淡的道︰「隨便走走就是隨便走走,沒有目的。」